绝塞关心关塞绝,怜人可有可人怜火影之巨人。月为无痕无为月,年似多愁多似年。
雪送花枝花送雪,天连水色水连天。别离还怕还离别,悬念归期归念悬……
和润清朗的嗓音从屋顶传来,让缓缓走近的身影脚步蓦地一滞,停下脚步抬首望去。
不知何时,何子三人已经离开,只剩下衣凰一人坐卧屋顶,依旧是那副潇洒恣意的模样,看得来人不禁有些痴了。
随后,足下轻轻一点,他跃身上了屋顶,在衣凰身边坐下,取过衣凰手中的酒壶,轻叹一声。
“一个人喝闷酒,很容易醉的。”
“那两个人喝闷酒,就不容易醉了吗?”衣凰不以为然,却没有要取回酒壶的意思。
苏夜洵闻言,不由轻轻笑开,“那就不要喝酒。”
“喝,还是要喝的……”衣凰说着声音陡然一沉,抬眸看向西方,幽幽道:“九哥没能赶得回与你们一起过这个除夕夜,想来心中定然很难过,这酒,权当是敬他了。”
闻言,苏夜洵不由得随她看去,眸色骤然一沉,没有作声,只是将酒壶举向西方,而后仰头饮下。
衣凰问道:“你怎么来了?四王妃怎么样了?”、“她已无碍。”苏夜洵说着顿了顿,似是有些犹豫。
衣凰又问道:“你有事?”
沉吟了片刻,苏夜洵道:“我知道如果现在让你离开这里,回冰凰山庄一趟你定然不会愿意。”
衣凰道:“你既是知道,那就不要说便是屌丝天王。”
“可是……”苏夜洵微微蹙眉,“有件事我却必须要告诉你。你这次进宫独身前来,你山庄里的人没有令牌,宫门守将又不认识她们,便没有放他们进来……”
衣凰神色一紧,“怎么了?”
“沛儿姑娘回来了,只不过,身受重伤……”
夜凉凉,风习习,暮对来,朝对去。
得知涵王殿下今晚要留宿华音殿,宫人早早就将一切收拾妥当,燃了火炉,此时殿内虽说不上是温暖如春,但比起外面却也暖和得很。
苏夜涵并未直接回了自己的寝殿,脚步在紫月阁前停下,一动不动地思索良久。
邵寅见了,不由在心中唉叹,这紫月阁正是当初苏夜澄出事时,衣凰在宫中留宿的地方。
见苏夜涵没有离开的意思,邵寅不由上前道:“因着得知王爷今夜锦墨阁,是以这紫月阁内便没有升起炉火。夜间天冷,王爷还是早些回锦墨阁歇息吧。”
“嗯。”苏夜涵轻轻应了一声,脚步却微动,似乎并没有将邵寅的话听进去,顿了顿,他上前抬手欲推门,却听得身后有翻跃而来的声音。
“王爷。”何子三人齐声道。
“郡主那边情况如何?”苏夜涵开口,语气中不带丝毫感情。
“王爷交待的事属下已经跟郡主说了,不过郡主却无心要离开,想来,郡主是不想冒此风险,免得连累王爷。”何子的回答简明扼要,却句句藏有深意。
“呵呵……”闻言,苏夜涵不由轻声笑开,衣凰会有如此举动,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早已猜到,她不会在此节骨眼儿上,还这么任性妄为,不知收敛。
然,此时此刻,他却到希望她能再任性妄为一次。
“她就留在大宗院?”
“是的。”
苏夜涵点了点头,想了想,转身朝着华音殿外走去。
“我去去就回,你们不用跟着。”
“是。”四人都很乖乖地留下,他们知道,苏夜涵这是去找衣凰去了。
在他们心里,都很希望苏夜涵能主动去找衣凰,不管他们会不会说些什么,但只要苏夜涵去了,就总归是好的。他们之间有太多误会横着阻隔着,可是,他们却独独缺少了彼此的坦诚与交待。
苏夜涵的脚步一直都很稳而缓,待行至大宗院外,已是子时三刻。
回想起睿晟帝方才所说的话,他的心底有一丝犹豫与复杂情意缓缓升起。
睿晟帝道:“涵儿,为父不是瞎子聋子,不是不懂你们晚辈的心情,只是为父承认有些时候是朕心里存了私心。衣凰自小就聪颖万分,深得朕心,那种鬼灵精怪、那种狡猾、那种目空一切,都与她娘亲像及。夙飖已经去了,朕实不甘愿朕刚看见衣凰,她就要属于别人……当初北疆一行,朕本可以派个太医去即可,大可不必要衣凰冒险走这一趟。可是那时朕看得出洵儿对衣凰有意,他二人相处得很是投机,所以,朕才会派出衣凰……本想趁此机会将他二人之间的相处隔断,可是朕却没有想到,朕此举虽将她拉离了洵儿,却又把她推到了你身边……”
呵呵,这就是所谓的因果循环么?
还是,命中注定?
大宗院的门就在眼前,再往前走一步,他就可以进去见到衣凰,就可以想她说明一切,也可以向她问明一切……
蓦地,苏夜涵警觉性地侧身避到墙的后面,只觉有两人正在向这边直掠而来,两人轻功都极好,以至于轻悄避开了院内的所有守卫,出了院门,直奔着皇宫的门而去。
即便没有月光,仅凭着门前灯笼里的微光,苏夜涵仍然看得清楚,那二人正是衣凰与苏夜洵。
她没有跟着他派来的人走,却跟着苏夜洵走了!
西疆寒风凛冽,干冷刺骨。
尽管炽俟阿宗莫再三诚心邀请苏夜涣住进皇城内,苏夜涣还是拒绝了,甚至连在离石城内的阁院里住下都不愿。
离石城再大,也没有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