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毫无悬念,正如所有人所预料般,炽俟阿宗莫最终还是放弃了维护一个已经没有用处、没有利用价值的江禄,用他换得葛逻禄全族子民的安危校园全能高手。
更何况,距离过年还有几天的时间,所有人都想能安安稳稳过个年,又怎会为了一个叛离自己朝廷的人,毁了自己全族人的安稳。
是以第二日不到午时,皇城中就派出使者与军队,将江禄五花大绑送进了银甲军军中。
除此之外,葛逻禄也答应在契约书上签字,今后向天朝称臣,每年向天朝进贡一定的银两及其珍宝,与天朝边境交好,绝不再犯。
苏夜涣亲自前往受降,看着江禄始终面无表情,坦然镇定,甚至他被推进银甲军中,周围所有银甲军将士全都对他怒目相向,他依然能熟视无睹。
不得不承认,**父子敢在边疆作乱,还是颇有几分胆识的,苏夜涣看得出比之几年前自己初次见到江禄,他已经成熟了许多,也沉着了许多,身上多了份冷傲的气质,也难怪墨香雪会那么倾心于他……
四目相对,江禄原本淡然无波的脸色突然一变,眼中多了几分对苏夜涣的蔑视与恨意,咬牙道:“涣王殿下真是好气度,竟然会自己躲在后方,放一个弱不禁风的姑娘前来阵前,替你诱敌!”
苏夜涣心中狠狠一沉,面色却不见有变化,冷冷一笑,道:“江公子过奖,比之江公子,本王自愧不如,竟然狠得下心,对自己的妻子都下得了手。”
“你……”江禄碰了钉子,不由语塞,顿了顿他恨恨问道:“香雪为何会在你军中替你做事?你是不是威胁了她?”
苏夜涣俊眉一皱,俯视着江禄道:“威胁?本王从不屑以欺骗威胁一个女子来赢得胜利,本王不过是告知了她一切的真相,说起来该是她恨透了你们父子,才会冒死前去诱你出城!”
说罢看着江禄愤怒却又被人戳中痛处,无法辩驳的表情,冷声道:“带走!”
而后他调转马头,领着部队朝着军营走去。
临时修建起来的监牢里,三个人被严加看管起来,便是炎图、江峰以及今日刚刚关进来的江禄。对于这三人,银甲军可算是恨之至深,看起来不曾有丝毫大意。
葛逻禄使者虽未明说,却暗示了炽俟阿宗莫的意思:若是炎图还活着,还请涣王能将人放回,毕竟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受了**父子蛊惑。
苏夜涣笑容冷得刺骨,站在炎图面前,冷冷道:“放了他?哈哈……”
这着实是个可笑的笑话。
炎图也算是葛逻禄有名的守将,此次若非他和祈卯使用苦肉计,辛苦演了这么久的戏,又怎能这么快就攻破离石城?放他回去就等于是给葛逻禄留了一名大将,他们当他苏夜涣是个傻子么?
祈卯看着苏夜涣沉冷的脸色,似已猜到了他的心思,低声问道:“王爷,这炎图……”
苏夜涣冷眼瞥过,故作没有看见炎图在眼前,踏脚朝前走去,“攻城那日,炎图将军与我军将士发生冲突,混乱中我军将士不慎失手伤了他,不治而亡了。”
祈卯看了看苏夜涣的背影,道:“末将明白了。”
苏夜涣并未回头,只是在嘴角扬起一抹残冷的笑容,全然不顾身后隐约传来的挣扎声,自顾朝着前面走去,直到走到江禄面前才停下脚步。
江禄抬眼看了他一眼,却也只看了一眼,随后将头扭向一边,态度漠然。
苏夜涣不由笑了笑,道:“我知道你现在根本不想见到我,不过有一个人却很想见你。”
江禄冷冷道:“我跟你们是不能共存的敌人,谁会想要见我?王爷就莫要开玩笑了,若是阎王爷想见我,我江禄绝不会皱一下眉。”
“阎王?哈哈……”苏夜涣笑了几声,“你差点要了人家的命,人家还这么挂念你,难道江公子就一点感激或者愧疚都没有?”
闻言,江禄突然神色一紧,睁大眼睛瞪着苏夜涣,“香雪现在怎么样了?你究竟把她怎么样了?”
苏夜涣却不再搭理他,扭头走出了这间牢房。
江禄却越来越焦急,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吼道:“苏夜涣,你把话说清楚,香雪她到底怎么样了……”
突然他话音一滞,一道身影缓缓入内,走到他面前停下了脚步。顿了顿,她伸出手缓缓掀开罩在身上的披风的帽子,露出她的脸。
江禄怔怔地看着,“香雪……”
墨香雪抬头,神情出奇地冷漠镇定,看着江禄的眼神清淡而冷酷,定定地看了他许久都不曾开口说一句话。
江禄焦躁的情绪突然冷静了下来,他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回想着苏夜涣说过的话,再看眼前墨香雪的神情,顿然就猜到了些什么,不由凄凄笑开。“我明白了,你果真已经投靠了苏夜涣,你们联手了。”
墨香雪眉角微微一动,冷声道:“我哈拉族从来都不曾背叛过天朝,又何来我投靠涣王这一说?”
“我……”江禄一愣,说不出话来。
墨香雪继续问道:“所以,那些都是真的?涣王告知我的那些,是你和你爹背叛天朝,却拉着我哈拉族做垫背?”
江禄道:“他都已经告诉你了?那你……”
墨香雪道:“涣王已经答应了我,我亲手杀了你们父子,证明了我哈拉族的清白,涣王回京后就会向皇上奏明,为我哈拉族洗清冤屈。”
闻言,江禄怔怔地看着墨香雪看了许久,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