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南海国主现身紫光阁,我又惊又喜,疾步直前,“叔叔,叔叔你怎么来了?”
我连声唤他,他则一手带我至身后,更是贴近面庞轻吻安慰道,“小笨蛋,本王来救你呀。”
南海国主言出亲密暧昧,而我闻后一惊随即面上发热,“叔叔,我没事……”
“龙衍,这又是什么人?!”
我与南海国主言谈未几,片刻百越族长怒声大喝,哦,原来他也不认得南海国主?今时麒麟一步上前,约是见得九翼王华服尊贵,气度不凡,转又一语道,“阁下什么人?竟敢擅闯我百越王城,你是怎么进来的?!”
百越族长一语,南海国主只摆摆手不以为意,“哎,族长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前时不是你再三拜帖,言辞恳切,一封书信自南海辗转云阳,非说有天大的事要见本王一面,怎么,如今本王亲临莽川,难道族长大人还不满意了?”
言出,九翼王示意身侧侍从将拜帖呈上,至此麒麟回神过来更是怒目瞪我,“叔叔?你哪儿来的叔叔?龙衍公子,云阳相逢你明明与那羽帝同寝共宿,本座还真就不明白了,你哪儿来的空闲又去勾搭这南海国主?”
又在满口胡柴,又在乱语污蔑!
听他言语,我忍不住又要举剑相搏,奈何剑未出已被九翼王挥袖拦阻,此刻他回首示意我稍安勿躁,却朝麒麟轻描淡写道,“族长大人此言有失偏颇,小龙他年少好交游,高华之姿,肌骨fēng_liú,只消一眼便叫本王心存爱慕,如何能用勾搭二字来形容?”
“叔叔……”
九翼王如此表态,我心下惊恼,而百越族长平素对我大呼小叫惯了,今时一闻九翼王王之语反倒语塞,片许僵持,麒麟好似强按多少怒火发作不得,只假惺惺摆出一副族长姿态来冷嘲热讽道,“哦,也对,世有传闻南海国主好风月,喜美人,说起来前时本座费劲心力寻访国主阁下正是所为这公子衍,想不到……,呵呵,龙衍公子好手段,算来真是本座自作多情了。”
他一通自说自叹,我当下怒起腹诽,然今时九翼王几番阻我发作,却朝百越族长开口道,“哎,族长大人这说的什么话?其实多年来朝廷昏聩,民不聊生,族长大人你年少有为,尽心治下,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一方诸侯,不过你既然知晓小龙身份,又感念先朝恩德,欲助他东风之力以抗朝廷,那为何今时又莫名其妙与他大动干戈?”
南海国主一席话,百越族长几次接不上茬,而我在旁见麒麟气闷之状,端的心下大快,少时,这百越族长道不出冠冕堂皇,居然甩袖冷哼道,“是啊,本座一片真心助他,奈何他油盐不进,他死活不领我情啊!”
“胡说!你若真心助我,何至于如此逼我?!麒麟,你不要以为我不知你狼子野心,你助我不过是想我与你治水,兴农事兵事,好让你北上中原,一争天下罢了。”
“小龙,不可无礼,族长大人说是有心助你,即是真有心助你,即便是互惠互利,也无可厚非”,方才麒麟言语,我当即反驳,实未料九翼王再次拦下,此刻他半真半假呵斥于我,尔后则顺势朝百越族长道,“族长大人,看来你与龙衍公子之间颇有误会,这样,今天既然本王到此,不妨与你二人做个调停,若族长大人真有交好之意,那总该先撤了刀兵,好歹让龙衍公子来去自由吧。”
“哦,国主阁下真是轻飘飘几句话不费气力,你可知就在方才,就在本座眼皮底下他杀了涉川侯,还挑唆光禄大夫去朝廷瞒报胡诌!说起来本座待他仁至义尽,可他呢?!不行,今天无论如何,本座一定要留下公子衍,他与我之间恩怨情仇,我必须要带他去禁地算清楚!”
又是禁地,一到禁地他必会变了一个人,到时候他就不是百越族长了,到时候他身有灵力,随意化形,那我岂非更要遭殃?
紧攥青芒我周身戒备,而今时南海国主一见百越族长如此表态,又见我神情不对,倒也沉下面色冷声道,“是么?百越族长这话未免太过托大,原本龙朝大乱,四方举义,既然你百越已嫌隙于朝廷,如今你又执意与公子衍为敌,怎么,莫非你百越鼎华不甘诸侯之位,是要取代金羽门成为众矢之的么?”
一语掷地,南海国主话里有话,而百越族长闻之敛眉,即刻间再次僵持不下,嗯,叔叔此言点到实处,纵他百越国富民足,但短时内还绝不敢以诸侯之首自居,再加上治水工程耗时耗力,这期间别说金羽门向他发难,即便是南海国切断与其物资往来,我看他也会够呛!
片时沉默,各自考量,这一时我立于南海国主身后不多一语,而南海国主见百越族长久不表态,却是闲闲又道,“说起来本王与那金羽如歌也算有点亲缘旧交,再不济在他面前本王也算年长一辈,哦,对了,前时他还曾多次来函有求于我……”
言至此,百越族长何等心思,如何能不明了南海国主威胁之意,而我正是接口再加上一句道前时金羽王百越遇刺,本就与他族长大人不对盘,哪曾想今时我言未毕,麒麟这厮却将一双眸子恶狠狠看我,出口即讽刺道,“龙衍,你果真够本事,原来早先结交金羽王就为了有今天一议,看来那金羽如歌果真无用,就算是亲见你与羽帝纠缠,居然连句狠话也说不出口……”
麒麟提及如歌,一番言辞实在刻薄,而我回返人间后最恼与凤百鸣荒唐一夜,只可恨这等不堪我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