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安以卿收拾碗筷,君宴想帮她忙,可才一会儿工夫就打碎了两个碗,根本就不是来帮忙的,纯粹就是来捣乱的。
“你去忙你的吧,我自己来就好。”安以卿可不敢再让他动手了。
君宴尴尬的收回手:“那,我去书房了。”
“去吧去吧。”
君宴见她一副他快点走的模样,心里郁闷,摸摸鼻子,转身走了。
回到书房看到那只印着可爱小猪的马克杯,想起她那只,唇边不由得泛起一抹笑意,起身出来倒水,临走前看到茶几上的饼干,神使鬼差的拿了一个,又想起安以卿不让他随便乱吃东西,心虚的朝厨房那边看了一眼,见她没注意这边,这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拿着饼干回书房去了。
关上门坐下,看着手里的饼干,烤得黄橙橙的,闻起来很香,咬一口,酥酥脆脆的,很好吃,一向不爱吃零食的他一下子就爱上了这味道。
一口饼干一口水,他吃得很香,很想再出去拿两块来吃,可想到安以卿对自己的关心,只得遗憾的作罢。
还是等胃好了以后让她给自己做吧。
他收起心思看卷宗,可不知道为什么,平时看到案子,总是很快就能全心投入,今晚却怎么都看不下去,耳朵老是在听着外面的动静,想着她到底在干些什么,心不在焉的,看了半天竟然也没看进去多少。
再次出去倒水,看到她在收拾东西,他装作漫不经心的问:“还没有收拾完?”
“已经收拾完了。”她转过头来朝他笑笑:“我在收拾明天上班要带的东西,就要收拾好了。”
他才想起来,明天是星期一,她又要上班了。
“嗯,那就早点休息吧!”他客气的说,并不认为她会在这个时候准备睡觉,毕竟,现在也就九点多钟而已,谁知道她竟然点头:“嗯,我收拾完洗个澡就睡了。”
君宴倒是惊讶了,现在很少有人这么早睡觉了,大多数年轻人都要到十二点才会睡觉。
安以卿看出他的疑惑,觉得很有必要将自己的习惯跟他说一声,含蓄的说:“平时如果没有什么要紧的事的话,我都是十点左右就睡了。”
所以,如果你是熬夜党,那我们分房睡也没有关系。
君宴闻言只是沉默了一下,然后才点头:“嗯,好的。”
然后转身回书房去了,安以卿撇撇嘴,好什么好啊?你到底什么个意思你倒是说句话啊!
谁知道等她洗完澡出来,他也回来了。
“你也要睡了?”她惊讶的问。
“嗯!”君宴点点头,去洗漱了,留下安以卿站在那里纠结。
唉,为嘛跟着她一起睡呢?就算不分房睡,等她睡着了再回来睡不是很好吗?
想起一会又要躺在一张床上,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可,要来的终究是要来。
两个人躺在床上,果然又睡不着了。
君宴是很少这么早睡,全无睡意,她是被他弄得也没有睡意。
就叫你不要这么早睡了吧,你要是不跟着来睡,我早就睡着了,用得着躺在这里数星星。
安以卿心里正腹诽,君宴已经果断利落的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低头吻住她的唇:“既然我们睡不着,不如培养培养感情吧!”
安以卿被他吓了一跳,想起昨晚他的勇猛,小脸红透,整个身子都酥软了,又羞又怕,双手抵着他,结结巴巴:“我,我明天还要上班!”
君宴不知道是否听懂她的话,根本就没有收手的打算,当然,吃到嘴里的肉岂有吐出来的道理。
他大手抚上她娇嫩的身子,一边吻她一边应:“嗯,好,我会快点的。”
安以卿满头黑线,几欲抓狂。
她不是这个意思好不好?
想要说些甚么,他已经封住了她的嘴,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融化在他的热情里。
好吧,为了以后不要总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吃饭,早日有个孩子,她忍了。
第二天起床果然又是腰酸背痛,还好颈脖上没有留下甚么痕迹,要不然她非得疯了不可。
看着身边心满意足神清气爽的男人,她很想拿起包包砸过去。
混蛋,嘴里说着快点完事,结果还不是纠缠了她半夜,简直跟八百年没有女人一般饥饿。
某方面得到满足的某人心情的确很好,所以就忽略了她哀怨的眼神,不过为表关心,他问:“要不要我送你去上班?”
“不用!”安以卿闷闷的说,抓起钥匙包包率先出门。
君宴倒是想送她,可想想自己的下班时间不定时,未必能及时去接她,到时候反而给她添麻烦,所以也就没有再坚持,只说:“那晚点我再给你电话!”
安以卿点点头:“好。”
夫妻俩各自上了自己的车,分道扬镳。
回到公司,闫素禾看到她眼睛一亮,打趣道:“以卿你今天的气色不错啊,不愧是有了爱情的滋润。”
罗秀春刚刚已经跟他们若无其事的提起她已经结婚的事。
安以卿脸都羞红了,“闫总编您说的什么话呢?”
闫素禾一掌拍在她肩上:“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罗编辑都跟我们说了。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竟然都不跟我们通一声气,要不是罗编辑看到,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瞒着我们,把喜糖都给省了?”
安以卿连忙告罪,说了好些好话才让闫素禾原谅她。
她叹息:“我们原本还在想着,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