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薇这才看清他苍白沒有一丝血色的脸。还有那猩红要吃人的眼神。定是担心她。沒有睡好。这下。他的身子岂不是更加的虚弱了。心中一下子觉得特别的难受。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天知道。她有多么冤枉。在自己的寝宫被人抓走了。
“皇上。要开始了。。”赫连梓温柔的声音从门外传來。
朵薇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湿透了的衣服。下意识的想要躲到南门东篱的怀里。要是让赫连梓看见了。那就糗大了。南门东篱的嘴角微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自是明白了朵薇的窘态。解下身上的袍子。披在朵薇的身上。将她紧紧的裹了起來。然后拉着她向外走。
在经过赫连梓的身边。朵薇发现他一直目光灼灼的望着她。但是他什么也沒有说。他应该也是在担心她的吧。
赫连梓喂南门东篱和过药之后。南门东篱一会儿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赫连梓拿着一把小刀在火上烤了许久之后。又用酒泡了一会儿。当所有的准备工作准备好了之后。就要开始治疗了。当他举着那把小刀走向南门东篱的时候。朵薇下意识的别开头。她不敢看。她怕看见他的肚子被生生的剖开。里面的五脏六腑饶有规律的跳动。
“快帮忙。。”直到赫连梓叫她。她才转头。一转头便望见了他手中的东西。那一刻。她差点泪流。不知道为何。她本不是一个伤感的人。那是。对于一个生命的怜悯。因为。她也曾是一个母亲。
她木讷的跑上前从赫连梓手中接过了那个东西。那的确是一个婴孩。四肢健全。但是。身上的皮肤很是蜡黄、干瘪。眼眸紧闭。最奇怪的是。他的指甲很长。比朵薇的指甲长多了。这便是南门东篱体内的孪生兄弟。
他若是有命活。生得也必定是如同南门东篱那般俊美。可是。现实是残酷的。他注定了这一生悲惨的命运。她抱着那东西竟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得愣愣的抱着。她想到自己的孩子。她还未來得及抱他一下。若是。他可以活下來。她也能像这样抱着他。
赫连梓开始将南门东篱的肚子缝上。就像是缝衣服一样。看得朵薇有些心疼。
“皇上。太后带着人进來了。。”门外响起了婢女焦急的声音。
非喜一听。一个箭步飞了出去。“我去拖延时间。。”
太后终究是坐不住了且待莲开。竟然带着人闯进了南门庭院。
朵薇焦急的望着赫连梓。只盼他手上的动作快点停下來。一颗心。感觉悬在半空。手中的婴孩幽然睁开了眼眸。他拉 着朵薇的手。朵薇一低头。看见那双眸子很亮。果然是一双绝世无双的眸子。他说:“遇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
说完之后。他的手缓缓放开。眼眸紧闭。失去了最后一点生命力。他努力过。挣扎过。可是。这个世界还是抛弃了他。朵薇一直愣在那里。这段时间。他只认得她一人。和她相处的时间最多。他们也称得上是认识的吧。
片刻之后。她才反应过來。太后就在外面。这个孩子绝对不能让太后看见。她在屋内四处观望。实在是沒有地方藏身。最后。无奈。她只得将手中的婴孩用被子裹起來。放在床榻的最里面。
“狗奴才。竟敢阻挡哀家。。”门外响起了太后暴怒的声音。就在太后推开门的前一刻。赫连梓抱起那婴孩通过躲进了浴室里。他是绝对不能让太后看见的。 现在关系的不只是他个人的性命。还有两国的邦交。
门一打开。朵薇便看见了跪在院子里被打得半死的非喜。他还维持这跪着的姿势。只是身上好多血。外面的火光红了半边天。
“母后吉祥。。”朵薇大大方方的跪在地上。虽然。她心中恨太后。可是。面上的工作不得不做。她还得向她下跪请安。
太后看都沒有看朵薇。而是径直走向了床边。她现在最关心的是南门东篱的病。“皇上的病究竟怎么样了。”她当然是希望他一病不起。这样免得她动手。可是。总是不让她如意。
此时。南门东篱高高隆起的腹部早已消去了。脸色依旧苍白。太后望了许久。也沒有发现什么端倪。难道探子带回的消息有误。探子回报说皇上病重。难道都是假的。
“母后。皇上只是睡着了。。最近。皇上身子比较虚。”朵薇移至床边。顺着太后的视线望着躺在床上的南门东篱。顿了一会儿。她转过头。“不知道母后前來所为何事。”太后的意图太明显了。就是來逼宫的。
“奥。。”太后面上有些挂不住。“哀家是听说皇上的病严重了。所以前來看看。”她将手放在南门东篱胸口上。“皇上的样子不像是睡着了呀。 就算是睡着了。我们这样说话。 他也不醒吗。”
话音刚落。南门东篱那双幽深的眸子便睁开了。他从床上坐了起來。微笑着唤道:“母后。。”
他这个举动吓了太后一跳。也吓了朵薇一跳。按常理來说。他是沒有这么快就醒过來的。再说。他肚子上还有伤口呢。可是。他坚强的醒了过來。
“皇上。墨林大人和闻人将军求见。。”门外响起了通报的声音。
太后的身子一僵。墨林是南门东篱的人。他來到了这里。那么。太后就再也沒有办法了。因为。墨林手上拥有着兵权。闻人卿來做做什么她并不了解。不过。很显然。闻人卿是來跟她作对的。
太后坐在床沿。温言细语。“皇儿可好些了。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