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群臣皆跪在地上。一一膜拜他们年轻的君王。这些人,有慕容家一派的,也有闻人家的心腹,还有一些是忠于君王的。总之,大家都是各怀鬼胎,各为其主。
“退下吧..”南门东篱朗声道。他的声音不是特别大但是充满了威严,霸道不容拒绝。说完便被那两人又抬了进去,头也没有回。完全没有理会身后一群焦急的人。虽然,最近身子弱了许多,但是,气场还是不变。
朵薇站在他的身后,一直看着他离去。他的背影都是那么的完美,完美到令人心痛。这个绝世无双的男子,绝对没有那么容易被打败的,他是不可一世的君王,一定会克服所有的困难的。
大臣们,有的开始悔恨,自己不该听人的唆使,而怀疑皇上,许多人,渐渐开始散场。一场闹剧就这样收场。
太后也只得一脸气恼的离开了。她的如意算盘还是落了空。
南门庭院的守卫依旧森严。这样一来,南门东篱和外界的消息算是断了。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出去。本来,南门东篱也有许多亲信,但是出不去,就完全没有办法了,这些都不要紧, 要紧的是南门东篱的病。他的病让朵薇很是担忧,总觉得,那是一个很奇怪的病症,从未见过的。
初春的阳光很是明媚,暖和,朵薇常常带着南门东篱在南门的庭院里晒太阳。裹着厚厚的毯子,坐在院子里晒太阳,是最幸福的。阳光照在雪上,慢慢的将它融化,嫩绿的小草露了出来,看见阳光,一片娇羞,身上晶莹的水珠都忍不住颤动。
“薇..朕的怪病,可能好不了了。”南门东篱蜷缩在雕花木椅上,眼眸紧闭,让人看不清楚表情。但是,朵薇知道,他的心里是很难受的。
这么颓废的话,他从未说过。她的心里,忽然也害怕起来。害怕他的病治不好,害怕他离开她,她这才明白,她习惯了有他在身边的日子,心里对他有多么的不舍,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伸手握住他的手,紧紧的握住,“篱..”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叫他。
听见朵薇的称呼,南门东篱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愣愣的盯着她武皇。许久都不眨眼。第一次,有人这么称呼他。大家都唤他‘皇上’,所以,他对自己的名字很陌生,并且,他不喜欢这个名字的,这是父皇不疼爱他的烙印,深深的烙在他的心里。可是,他喜欢她这样叫他,从心里喜欢。
或许,他等的就是这样的一个女子,她会叫他‘篱’。
“我可以这样叫你吗?”朵薇试探着问道。南门东篱的表情,让她有太多的不确定。虽然两人的感情还不错,可他始终是一国之君,不仅仅是她的夫君。
他伸手揽过朵薇的身子,趴在了他的腿上,他的手轻轻的抚过她的背,轻轻的来回抚过,“可以..”
朵薇将头埋在他的腿上,觉得无比的温暖,无比的柔软。这个男人,是她的夫君。她想,这样过一辈子,也是不错的。就这样,慢慢变老。半晌过后,朵薇想起了一个事情,她在心中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决定开口。她不可以骗他的。
“皇上,小皇子,很有可能不是你的孩子..”
南门东篱闻言,抚在朵薇背上的手一僵。朵薇感觉到了,她起身,望着南门东篱,那里有太多的难以置信,还有微微的痛色。她知道,单凭她一句话,南门东篱未必相信的,可是,她还是要说,就凭这个就可以扳倒太后。
“呵呵..“南门东篱轻笑了两声,带着无限的悲哀,“朕说,怎么朕一抱他,他就哭..”
朵薇没有想到,南门东篱是相信她的。可是,她终究不忍心,她知道,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是他第一次做爹爹,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好言安慰,“只是有可能,臣妾也只是猜测,还没有证据..”
没有一个男人可以接受绿帽子的,纵使那个女人是他弃之如履,是他不喜爱的,她依旧是他的女人,没有权力接受其他的男人。
南门东篱微笑着点头,表示接受朵薇的安慰,“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个事情的?”
朵薇想了一下,就将第一次看见小皇子的长相,然后再是杨大人的鬼鬼祟祟和小皇子的心疾都告诉了南门东篱。还有就是公羊洛的事情,朵薇也和盘托出。
南门东篱越听脸越绿。
朵薇和南门东篱在南门庭院焦急的等待了许久。却依旧不见非喜回来。南门东篱的肚子越来越大,身体越来越差了。朵薇日日陪伴在他左右,心中也跟着担忧。非喜能够找到木辛吗?她还记得,木辛走的时候,那寂寥的背影,他是真的受伤了。万一他没有回花国,躲在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或者是去游历江湖去了,那该怎么办呢?
要是,她没有设计赶走他就好了,可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这日,他们在院子里晒太阳,朵薇一抬头,竟然看见了一只风筝飞了进来。风筝是朵薇放过的,从前,她很喜欢在宫中放风筝的,还喜欢在上面画上许多美好的图案,涂上彩色,彩色的风筝飘荡皇宫的天空上,那时候,整个皇宫都是她的天下。她是芙蓉国唯一的公主。
那风筝在空中盘旋盘旋,就在朵薇的视线里落在了树上。朵薇觉得奇怪,是谁在放风筝?走过去,将那风筝取了下来,上面写了一行小字:赫连皇子已到。
朵薇心中一颤。一下子就明白了,这非喜也是聪明人,居然想到用风筝进南门庭院传递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