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长发被松松的绾起,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冷硬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轻嘲的微笑。一身蓝色的锦袍,双手曲握成拳隐藏在长袖之中,腰间一根金色腰带,脚上一双黑色靴子,靴后一块鸡蛋大小的佩玉,他的武功深不可测,温文之中透着难以言说的邪气,是对他最好的诠释。
若是此时冷梓玥在场,她一定会惊呼出声,觉得世界疯狂了,皇甫耀城的脸跟之前看到的模样完全不一样,单说相貌那是一个天一个地,气质也就差得更远。
他跟冷铮,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相同的男人,只是为何之前他的相貌与冷铮犹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呢?
其中隐藏的秘密,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你们欺人太甚。”幻遥听了大长老的话本就气得胸口上下起伏,再听了二长老的话,真的恨不得冲上前去狠狠的煽他几巴掌。
可恶的死老头,真是皇甫耀城哪里最痛,他们就狠狠的踩哪里。
什么叫做找出一个血脉最纯正的继承人,他们分明就知道皇甫耀城的亲生女儿已经葬身在火海里,还用这一点来刺激皇甫耀城,刺激她的爷爷奶奶,简直孰不可忍。
“遥儿,休得无礼。”皇甫耀城不动声色的将幻遥拉到身后,一张俊美的脸庞虽说饱经岁月风霜的洗礼,但却没有留下太过明显的痕迹,依旧是活脱脱的美男一枚,任谁见了都不免在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
若说之前顶着一张属于冷铮的脸,已有吸引女子的魅力,那么如今这张真正属于皇甫耀城的脸,足以引得无数女子为他而尖叫,疯狂的追逐他的脚步。
他的笑容很温和,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却犹如清风一般吹进众人的心坎里,不自觉的对他放松防备。
这个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人,当他们越是愤怒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也就越是无懈可击,任何人也无法洞察他们的所思所想。
“爹、、、、、”弱弱的开口轻唤,幻遥没有说完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她不能成为皇甫耀城的累赘。
她说的,她要用她的力量保护这些疼爱她的家人,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们。
“遥儿,送你奶奶回房间休息。”
皇甫耀城的眼中似乎压根就没有十大长老的存在,他转过身慈爱的望着幻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爹爹相信你可以做得很好的。”
他不能让他的母亲目睹这一场残酷的口舌之争,以免她承受不住,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远离战场。
“遥儿听爹的吩咐。”幻遥坚定的点了点头,快步走到皇甫郡的身边,两只手臂扶着钟秀芸,“爷爷你放心,遥儿可以照顾好奶奶的。”
“夫人,你跟遥儿先回房间休息,为夫随后就来陪你。”皇甫郡赞赏的看了看幻遥,当初皇甫耀城带着她回来的时候,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很高兴的,本以为亲孙女儿身边会多一个伴,不会太孤单。
哪里想到后来会发生那么多的事情,慢慢的这个丫头也融入到他们中间,他疼她是打心眼里的,不知不觉就将那份对冷梓玥的疼爱一并给了幻遥。
看着她处事冷静,处处都为家人着想,到底是没有白疼她一场。
“可是、、、、、、”钟秀芸犹豫不决,一脸为难的看看自己的夫君,又看看自己的儿子,视线最后掠过十大长老看向那个依旧虚弱的坐在地上的张灵惜。
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是怎么瞎了眼选上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女人来做她儿子的媳妇儿,这样的女人她恨不得一脚直接送她上西天。
“奶奶你要相信爹爹,我们要有信心。”紧了紧钟秀芸的胳膊,幻遥压低了声音,她知道钟秀芸对张灵惜一直都是心存愧疚的,如果呆会儿场面失控,难保钟秀芸不会情绪失控,对她的身体不是好事。
“母亲,跟遥儿一起回后院去。”
“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钟秀芸别提有多么的后悔了,当初她就不应该招了这么一只心机深沉的狼回来,“城儿,你小心些。”
“母亲放心。”
幻遥朝着皇甫耀城点点头,扶着钟秀芸缓缓的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张灵惜垂眸咬了咬牙,原本她还打算利用钟秀芸对她的愧疚之心,尽快促成这场婚事,哪里知道她今日故意落水一事,弄巧成拙了。
钟秀芸走了,她的胜算就小了。于是她小心翼翼的朝着二长使眼色,要他想办法留下钟秀芸。
“老夫人,城主的婚事可是暗月城的大事,作为他的母亲你怎么能离开呢?”二长老出了声,也让人拦住了钟秀芸与幻遥的去路。
“老夫人还是留下来跟咱们一起商量商量十日后的大婚都需要准备些什么东西,毕竟咱们暗月城已经好久没有办过喜事了,一定要大肆的庆祝,好好的热闹热闹。”四长老接收到二长老的暗示,不急不俆的接了口。十个长老之中,他最会揣测人心,然而面对皇甫耀城总觉得很邪门,他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甚至不敢直视他漆黑如墨的双瞳。
钟秀芸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她握住沉不住气就要反驳的幻遥,声音里自带一股威严,不容人轻视,“老婆子身体欠安,实在没有什么精神听各位吵闹下去,哪怕是真的要举行什么婚礼,也不一定非要在今日谈妥。”
“是啊,爹爹才是一城之主,大事小事的决定都要由爹爹亲口决定了才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