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正疼爱她的人,称得上一个合格的父亲,将他所有的疼爱都给了她。
她乃是天地初分时,集天地灵气而生,无父无母,一直都是形单影只,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爱。
无论是父母之爱,还是男女之爱,又或者是友情之爱,她什么都不懂。
昆仑山之巅,她初遇百里宸渊,两个都不懂什么是爱的他们,渐渐明白了,体会了什么是爱。
“玥儿,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听到了。”
“那你、、、、、、”
“我知道该怎么做,给我一些时间,容我好好的想一想。”冷梓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在长孙敬的面前走神了,一扬云袖,示意他不要继续再说下去。
“谢谢玥儿能耐心听我说这么多的废话,以后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告诉舅舅,舅舅没有女儿,看着你就觉得亲切。”不管冷梓玥愿不愿意唤他一声,长孙敬一直都是打心眼里将她当成是女儿来疼爱的。
“咱们的谈话似乎让某人很不悦。”粉唇微勾,素手一扬血薇犹如一道银白色的闪电破窗而出,一声尖叫划破天际,忍不住让人捂住双耳,逃避那刺耳的女声。
“钰莺,你在做什么?”
儒雅俊逸的脸庞浮现少有的怒意,长孙敬直接忽略掉冷梓玥那把差一点儿要了金钰莺性命的匕首,声若厉雷的质问出声。
门外偷听这种事情,她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做,简直就是丢人现眼。
“夫、、、夫君、、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只是、、、只是听说母亲病情加重,方才带着丫鬟赶过来瞧瞧,真的什么也没有听到。”水眸里涌现出晶莹的泪花,金钰莺心有余悸,低垂着眸子,盯着自己的绣花鞋。
那被冷梓玥把玩在手中的匕首闪烁着森冷的冷光,犹如一把玩具刀一样在她的指尖旋转,却足以吓得她双腿发软。
她怎么也无法忘记,血薇冲向她的时候,她除了尖叫就连怎么移动自己的身体去避让都不记得了。
血薇太快,那是她根本就比不上的。
“夫人过来多久了。”脸色并没有因为金钰莺的解释稍有好转,长孙敬瞪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个丫鬟,冷声问道。
好不容易,他才跟冷梓玥之间的关系得到缓和,怎么能因为他的妻子,又将事情闹得水火不容的地步。
他知道,冷梓玥一开始就不喜欢金钰莺,他也一直都注意着这件事情,总是将她们两个人分开,不让她们有碰面的机会。
“回、、、回庄主,夫人、、、、夫人刚、、刚刚过来。”头几乎是埋进了自己的胸口,就算没有抬头也能感觉到冷梓玥凌厉的注视。
“让她们退下吧。”转过身,优雅的坐到椅子上,冷梓玥朝着里间沉睡的欧阳莹看了一眼。
灵敏的感官能够在空气中清晰的感应到属于她的气息,虽然很弱,但却是很正常的呼吸。
莫名的,她的心安静了下来。
“都下去。”
“谢、、、谢过庄主。”没有询问金钰莺的意见,两个丫鬟飞快的起身逃跑。
长孙敬阴沉着一张脸,瞪着金钰莺,冷声道:“你也回去吧。”
这里有冷梓玥,他不希望她们两个人杠上。
“可是母亲她、、、、、、”说到此处,不理会长孙敬难看的脸色,金钰莺哭诉道:“夫君,我是母亲的儿媳妇儿,母亲重病,我却不能在旁伺候,夫君这是想让族人怎么看待我。”
话未落,泪先行。
一滴接着一滴,似不要钱一样,很快金钰莺握在手中的绣帕就被打湿了。
“哭闹什么,都进来。”一直在外面被长孙俊拉着的长孙浩厉声道。
长孙俊望着他的母亲,“母亲,你不是病了吗?”
金钰莺的很多小把戏,长孙俊不是不知道,因此,对她才越加的疏远。隐隐的,他觉得奶奶此次的中毒,似乎与她有着某种联系,让他对金钰莺越加的排斥。
如果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去抉择。
长孙俊的一句反问,金钰莺被噎得面红耳赤,长袖中尖尖的手指甲掐进手心里,流血了都不觉得痛。
“母亲就算是身子再不爽,也还是要在你奶奶身前尽孝的。”
“是吗?”幽深的眼神直视金钰莺的双眼,长孙俊浓眉微挑,压根就不相信她的说法。
“当然是这样的。”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如此逼问与怀疑,金钰莺悲从心里,眼泪成串的掉落,那是对众人无声的指控。
女人要懂得善用自己的优势,眼泪对于男人而言,有着莫大的作用。
而她,一直都是深知其道理的。
“这里没有死人,哭丧就到别的地方去哭,再让本小姐听到一声,一脚蹿你出去。”
红袖一拂,带着凌厉的劲风,直逼金钰莺,凤眸一眯,冷梓玥抿唇而笑。
“人都带来了吗?”
“回梓玥小姐,全都带进来了。”
“让她们都进来。”
“是。”杜鹃退到门外,将今日接触过欧阳莹的丫鬟奴才全都叫了进来,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冷梓玥懒懒的坐在椅子上,血薇在她的指尖旋转,一一扫过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几人。
伺候欧阳莹的人并不多,再加上长孙浩与长孙俊随时都在欧阳莹的身边照顾,能够对她下手的人,很少。
“可否将他们都交给我来询问,不管我要做什么,你们都不能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