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他并不怎么喜欢的男人的手,还是省省吧。
百里宸渊一脸的嫌恶,性情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着实令人捉磨不透他的心思,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好。”无奈的收回手,百里长青脸色越加苍白,勉强扯出一抹笑容,道:“下次我若真想死的时候,一定记着不出现在你的眼前。”
此话一出,很荣幸的逗笑了百里自影,双肩微微颤动,显然他是早就憋不住了。
他以为,百里宸渊的性情比他还要冰冷,比他还要孤僻,却不知,他竟是那般的小孩子心性,可爱得令他都忍不住想要亲近亲近。
关心人的话,也能被他说成那样,实在很新颖,很别致。
“闭嘴。”
“呵呵,大皇兄,太医来了。”百里自影收起眼中的笑意,扶着百里长青,看向太医,沉声道:“好好为韩王看伤。”
“是影王殿下。”
两个太医一左一右扶着百里长青离开,皇上已经下了旨,就算借他们十个胆,也不敢对韩王的伤势不谨慎呀。
月帝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若是没有百里宸渊,只怕他是要办一场丧事了,誓必需要北寒国给他一个解释方能罢休。
“大皇子,朕想听听你对刚才的事情有何解释?樱花既然在贵国已经被七公主所驯服,怎会发生踏人这种事情?”
锐利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落在北堂赫奕的脸上,月帝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唯有一国之君的龙威尚存。
北堂烨航不待北堂赫奕开口,上前几步,望着月帝拱了拱手,说道:“皇上请见谅,刚才的意外、、、、、、”
“什么意外,本宫瞧着那分明就是故意的,本宫的儿子差一点儿就、、、、他就、、、、、”姜贵妃愤怒的站起身,瞪着北堂烨航。
在这一瞬间,她似乎已经忘记她与北寒国还是盟友的关系,脑海里清晰回荡着的满是百里长青差一点儿就葬身在马蹄下那一幕。
既然他们不愿与她合作,还妄想杀害她的儿子,那她也不会客气的,最惨的结局也不过是鱼死网破。
摄政王司徒无双早就进了月都皇城,奇怪的是一直都不曾进宫面圣,谁也拿不准他的心思,除了静观其变,别无他法。
若真是将她逼急了,不惜一切代价她也要跟司徒无双搭上关系,让他助她一臂之力,胜算更大。
“贵妃娘娘,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也不希望发生那样的意外,更何况,虽然樱花是我北寒国的,但是骑它的人却是东临国太子殿下,谁又敢说他没有在樱花身上动手脚,从而导致的这场意外。”北堂欢儿对上姜贵妃的眼,皇兄们要买这个老女人的账,她可用不着买,心里不痛快就是要说。
四姐北堂馨儿落到那样的下场,多半还是拜她所赐。
“七公主说话可要凭良心,不要睁眼说瞎话,你说我的太子哥哥对樱花动了手脚,那你可有瞧到我太子哥哥现在身受重伤,他有必要做那种杀敌一万自损七千的买卖么?”
东方丽珠也不是省油的灯,呛声她也会,哪容得别人将屎盆子往东临国的头上扣。
仔细回想起来,如果这场意外是别人精心谋划好的,那人的心机可就太深沉了,不仅将东临国拉下了水,也将北寒国困在了水里,她们两国心里不痛快了,而祁月对她们两国更是猜疑更深。
可恨,到底是谁想出的法子。
“你们都别想推卸责任,本宫、、、、、、、、”
“还不坐下,此事朕自会处理,如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月帝打断姜贵妃未说完的话,脸色越加阴沉难看。
泪珠儿悬而未落,姜贵妃柔柔弱弱的抹了抹脸,福了福身子,小声道:“是臣妾失了仪态,请皇上恕罪。”
纵使她现在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情,别人也不会说她什么,最多也就是说她因为儿子受伤,才会失了分寸,有**份。
“圣上英明,我北寒国是不会推卸任何责任的,在此之前,还请圣上允许好好检验樱花的尸体。”北堂烨航剑眉紧蹙,着实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时候,樱花被别人动了手脚。
一路上,樱花都是交由专人照看,欢儿又时常喜欢骑它,从未出过意外,刚才也没有什么可以刺激到樱花,以它发狂呀!
东方赫翔被百里宸渊的掌风所伤,受了极重的内伤,即便东方赫灿运功为他疗伤,依旧压不下那股在胸口涌动的血气。
“咳咳、、、、皇上,本太子也同意北寒国三皇子的要求,樱花真的有问题。”他不是没有驯化过烈性野马的经验,那样的马还是第一次遇到。
百里宸渊闪身过来的瞬间,对上那双幽深晦暗的墨瞳,东方赫翔几乎以为他会死在他的手下,如同白色的樱花一般。
“血王,你意下如何?”月帝看向百里宸渊,只有他近距离的观察过樱花,也只有他最有发言权。
阳光下,黑宝石般的双眼璀璨如星辰,冷冽的嗓音淳厚低哑,“这的确是一场有预谋的意外,那匹马也的确被人动过手脚。”
空气里隐隐流动着一股淡淡的味道,极容易被人所忽略,分开来不会对马造成影响,若是与一种东西混合在一起,便会导致马匹迷失心智,速度加快,癫狂暴戾。
“血王殿下可否说得明白些,是谁对樱花动的手脚,害死了我的樱花。”北堂欢儿盈盈泪眸望着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