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金銮大殿中的朝臣们,表面虽然和蔼可亲笑容可掬,但在心中暗暗嫉妒痛恨楼易之的,委实不在少数戮仙榜。
楼易之年轻暎他们曾垂涎三尺的梦中情人,纷纷拜倒在楼易之的红衣之下,这便罢了,如今楼易之都差不多年过半百了,竟然还能勾引靖王?妖孽啊?祸水啊?半截身子埋在黄土里的人了,怎么能还有这等倾国倾城的绝世风姿?造物主是否也太宠爱楼易之了?恨?恨?恨?
上早朝之前在半道上等候楼易之,散朝之后与楼易之并肩同行,办完差事之后约楼易之喝茶吃饭,明知楼易之无论身心都是皇帝的,靖王居然敢啊?居然敢光明正大追求楼易之啊?靖王不愧是靖王,威猛无敌真爷们儿啊?
很多人简直想抱靖王大腿,顶礼膜拜?胆敢跟皇帝抢男人的男人,已经不能算是人了,是神一般的存在啊?
阳春三月,泛滥,金銮大殿中的气氛,日渐暧昧,满朝文武擦亮了双眼,满怀热烈期待,等着三角恋情进入。
靖王先前一直戍守边关,直到三年前才回盛京,因此,与楼易之并不相熟,去岁年底,楼易之自边城回来后,靖王也未曾与楼易之有过多来往,然而,今年开春以来,靖王对楼易之,却忽然热络过了头?文武百官心生想法,在所难免。
朝廷大事太过沉闷,满朝文武都期待激情戏上演,但是事情的真相,往往与他们想象中的,有些出入。
靖王微生博薰之所以厚着老脸,千方百计的与楼易之亲近,无非是想跟楼易之做亲家罢了。
微生宗纯感觉到了威胁,所以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楼家小萝莉,娶回家。
丞相大人心如明镜,了然于胸,不惊讶不慌张,但笑不语。
尚书大人精神恍惚,心神不定,又焦又躁,将微生宗纯从靖王府拖出来,威逼恐吓了好多次,可惜并没起到多大作用。
搬家什么的,着实是件大工程,除了醉梨园众女的的生活用具,光金银珠玉就装了好几十箱。
望着一箱一箱沉甸甸的,从醉梨园搬出来的钱财,楼府众人的眼睛里,全都发出碧绿的贪婪光芒,一个一个的心中,猫爪子挠似的痒得难受,但又不敢跑过去强抢。楼易之父女刚回楼府的那会儿,他们心里欢喜得百花盛放,仿佛能看到金银珠宝向他们招手,谁知到头来,他们竟连一个铜子儿都没捞着?恨?恨?恨?
楼天籁率领白眼狼和红眼狼,大摇大摆走在前面开道,紧随其后的,是苏饮雪和白芍她们的马车,最后面排成长龙由官差护送的,则是一只又一只镶金嵌玉的大箱子,而大箱子里装的东西,驻足观望的路人们动一动脚趾头就能猜到——绝对是金银财宝啊金银财宝?
太高调了?太高调了?
永康帝微生博晟对这批钱财虎视眈眈,早就有了私吞入腹的想法,但由于目前不是得罪楼易之最好暬,所以微生博晟只能暂且按捺。嗯,等到楼天籁嫁入东宫之后,生米煮成了熟饭,楼易之的所有财产,就全部都是他微生博晟的?
楼易之站在大门外,望着浩浩荡荡的大阵仗,不由抬手扶额。
“美人爹?“楼天籁笑声清脆,蹦跳着跑上前。
“……“楼易之唉声叹气,眼角的皱纹愈发深了。
楼天籁纳闷,“美人爹,你肿么啦?“
楼易之满脸惆怅的道:“未来的几个月里,为父出门又该遮着脸了,若那日为父失踪了,天籁只需备好钱财,将为父赎回来即可。“去岁年底回盛京暎也是这般的高调,盛京百姓纷纷议论,如今好不容易淡忘了,楼天籁又玩上这么一出,刺激了人们的记忆,且加深了人们的印象?
“矮油,美人爹放心好啦,等闻人大皇子和白雪公主抵达盛京后,人们就会把今日这件事情忘掉的。“据说闻人大皇子是个走到哪里,便能将哪里弄得鸡飞狗跳的人物,虽然仅仅只是有所耳闻,到目前为止都还未见过面,但楼天籁却对闻人大皇子有着十分的信心。
东盛国的太子爷没节操无下限,南元国的大皇子又能好得到哪去?
这日,楼易之被靖王拉出去喝酒,夜深了方回三口居,望着楼易之醉醺醺的身影,楼天远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在水榭边转悠了半晌,来到了楼易之的起居室。
楼易之拧了湿帕子擦脸,听到脚步声响,闭着眼睛问道:“怎么着?有事?“
楼天远假笑着道:“父亲喝了不少酒啊,可是有什么高兴的事儿?“
“是挺高兴。“楼易之笑了,愉悦说道。
楼易之洗了脸,喝了茶,漱了口,下人送来洗脚水,楼易之准备泡脚,楼天远殷勤上前,蹲在塌边,为楼易之脱去鞋袜,先用手试了水温,然后才将楼易之的双脚放入其中,“是什么高兴事儿,能否说出来,与儿子分享一下?“
这是楼天远二十多年来,第一次为楼易之洗脚。
楼易之睁开眯着的眼,垂头望着儿子的侧脸,心里头酸酸涨涨,似喜似悲。
沉默了一会儿,楼易之舒心笑道:“靖王跟我提亲了,为他们家纯儿,求娶我家小闺女。“
楼天远屏息,抬头问:“父亲答应了?“
能够感觉到楼天远的紧张,楼易之心中暗自叹息,摇头道:“没有。“
楼天远松了一口气,继续给楼易之按摩双脚。
“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楼易之略顿了顿,不疾不徐的道:“我对靖王说,天籁的婚事,由天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