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汐听了,一下子跪下,说道:“皇阿玛汐儿错了。”
“起来吧,把这半年来,你贝勒府里的事情都跟朕细细的说说。”
流汐点点头,她将从承德回来的这些日子,都慢慢的说给了乾隆听。永林和金太医也站在一边,他们二人相互看了一眼,脸上的神情各异。
乾隆是越往后听,脸色就越愤怒,听到最后面的时候,他用力的一拍桌子,把流汐给吓了一跳。
乾隆怒道:“这个鄂伦,朕非斩了他不可。”
“皇阿玛,你刚才还说你是一个明事理的人,怎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了啊?”流汐说道。
看着流汐吓到了,乾隆一改怒色,他着流汐的手说:“没事,朕只是很生气而已,没事。”说完乾隆又转向永林说道:“永林,你还不老实交代。”
永林道:“若是皇阿玛认为真的是儿臣所为的话, 那么皇阿玛你就拿出证据出来,你不能就凭一个玉就断定凶手是儿臣吧。还有,儿臣与鄂伦的侧福晋连面也没有见过,怎么会和她扯在一起呢?”
“十阿玛怎么可能没有见过牧然侧福晋呢?”只见江浩南走进了御书房,手里依然拿着一把折扇,一脸的微笑。
“微臣给皇上请安。”江浩南给乾隆行礼的时候,还看了一眼立在乾隆边上的流汐,对她报以一笑。
乾隆道:“浩南怎么也进宫了啊?”
“宫里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微臣怎么可能不进宫来呢?”江浩南有意无意的看了永林一眼,然后又说道:“刚才十阿哥说从来没有见过牧然侧福晋,那么我想问一下十阿哥,京城的‘祥和布店’是怎么一回事啊?据说,牧然侧福晋每个月的十五都要去那里,而且还听说,那家店的真正的老板就是十阿哥。”
“你调查我?”永林指着江浩南有一些愤怒。
江浩南坦然的一笑说:“有一句话怎么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若是没有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怎么会怕别人调查你了。皇上,微臣这一次还带来一个人,他可以指证十阿哥和牧然侧福晋是认识的。”
“什么人?”
“‘祥和布店’的掌柜。”江浩南道。
永林身子一晃,脸上的神情有一些慌张。
只见吴江带着一个年约四十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那男人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大家。在给乾隆行了礼之后,他才抬头看了一眼,当他看到永林的时候,脸上的神情一下子慌张了起来。
这一切,乾隆都看在了眼里,他道:“认识十阿哥吗?不要说你不认识,若是你老实交代的话,那么朕可以放你一条生路,若是你还在狡辩,那么朕便让慎刑司的人来好好的伺候你。”
那男人听了,马上跪了下来,他全身打着罗嗦,他道:“回皇上,草民认识十阿哥。”
“你...........”永林气愤的指着那男人道:“我从来没有见过你,你怎么会认识我呢?”
“皇上,草民的那家布店,早就在一年前就被十阿哥给买去了,不过十阿哥一直交于草民打理。这一年来,十阿哥除了来过几次查看了帐本之外,便没有再来过。去年十月的时候,十阿哥突然带来了一个女人过来,十阿哥说,以后若是这个女人来找他,可以让她直接进店里面的雅间里。后来,草民才知道,原来那个女人,便是贝勒府的侧福晋。”那男人不紧不慢的诉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