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暮急匆匆赶回国舅府,辰国舅已经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人死如灯灭,辰国舅此时也只有一口气拽着,灵魂在人间徘徊校园全能高手。
踏进父亲寝室,辰曦安静的守在辰国舅病榻前,偏过头来看到辰暮,顿时泣不成声“哥哥,爹爹他……快不行了!”
“父亲——”辰暮扑到辰国舅病榻前,看到满头白发的父亲,眼泪翻滚“父亲,对不起,是儿子不孝,让您受苦了!”
想起是自己让父亲从高位上跌落下来,自此一病不起,又想起自己因为高阳鸾的事与父亲怄气,好些天不回家,竟然都不知道父亲已经病成了这副模样!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娘亲难产而死,在自己的记忆中,虽然人在寺庙中修行,却从未缺少过父爱。自己曾经发誓,要做个孝子,为父亲端茶递水,递衣煎药,让父亲享天伦之乐。可没想到父亲的百般疼爱,自己却变成一个孽子!
辰暮跪在辰国舅榻前,满心愧疚,自古忠孝难两全,这其中尺度有几人能把握得好?
“暮儿……”辰国舅吃力的抬起手,喊着自己唯一的儿子。
“父亲,我在这里!”辰暮紧紧握住父亲是手掌“父亲,暮儿就在这里陪着你!”
“暮儿,我时日不多了,辰家只剩下你了,你可要……好好的……不要离开太子殿下,他是你将来避风的大树……”名利权势,金山银山,死了终究不过一抔黄土,可尘世还有千万牵挂放不下,辰国舅放不下自己唯一的儿子“小时候枯灯大师就说你,心比玲珑,聪颖无比,可惜就是太痴了,这一世注定要为‘情’字耽搁!你生性善良,不善于朝中的尔虞我诈,可要抓紧太子这棵大树,将来是兴是衰就看你的造化了!”
“父亲,你一定能长命百岁,不要说这种丧气话——”辰暮留着眼泪安慰父亲。
辰曦也抹着眼泪说道:“爹爹,你若是累了就休息一会吧!”
“曦儿,你在这守着父亲,我去去就回!”说着,辰暮站起身来就像外跑。
“哥哥,你去哪?”
“我去找我师兄慧空大师,他一定有办法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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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暮从客栈中出来,只感觉天旋地转,日月无光。客栈的小二说师兄前两天就离开了,师兄游历天下,茫茫人海,上哪里去找他呢?都怪自己,既然已经搬出东宫,为什么不让师兄和自己住?
正在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节骨眼上,前面围了一群人,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
辰暮正伤心处,本无暇关注这些,刚走两步,便听见一阵喝彩,赞叹之声在此起彼伏:“神医呀真是神医!”
“简直是活神仙呀,这人马上就要死了,都能救活!一定是活神仙!”
……
辰暮停住了脚步,猛地回过身来冲进人群,挤到人群前面,一个老者被众人围在中心,衣襟飘逸,童颜鹤发,咋看之下仿佛是天人下凡。
地上躺着一个乞丐,衣衫褴褛,面如死人,这时候刚刚缓过劲来,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口中满是感激之词,流着泪向那人道谢。
辰暮知道前面那个老头一定是神医,疾病乱投医,死马当作活马医。连忙扑上前去,跪在老者前面:“神医,求你救救我父亲吧!”
塞北华佗跟随辰暮来到国舅府。给国舅爷号脉过后,脸色微变。“辰大人,您和老朽出来一趟!”
辰曦知道父亲的病可能有些不大乐观,急切想知道父亲究竟如何,也跟着两人身后,躲在寝室门口偷听。
两人来到寝室外面,塞北华佗思忖了一下措辞,缓缓说道:“辰大人,令尊的病是长年累月积劳所致,近日又突遭变故,故此才一病不起,恐怕时日不多了!”
“什么?”听后,辰暮一阵目眩,勉强扶住门框,才不至于倒下。
突然听见屋子里面传来一声闷哼,辰曦倒在地上,脑袋被门坎磕破一个血窟窿。
“曦儿——”辰暮连忙上前抱起妹妹。
塞北华佗给辰曦包扎好,幸好只是磕破了皮,没出什么大事。过了好长时间,辰曦才醒过来,一直哭个不停。
父亲病危,妹妹因为打击出了意外,屋漏偏逢连夜雨,祸不单行!辰暮觉得有一座大山压在自己肩膀上,往日自己可以躲在狐狸身边,什么都不用想!今日,终于明白责任两字有多沉重!
“老人家,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父亲不过四十岁,正值壮年,怎么可能没救了呢?”
塞北华佗想了想,说道:“辰大人,要救令堂也不是真的没有一点办法,需要一味药引,而这味药引贵如黄金,极其难求!所以,我恐怕说出来您也难得到!”
一听父亲还有救,辰暮立刻来了兴致,现在即使有一点希望,他都会抓住不放“老人家请说!无论什么样的药,我一定能弄回来!”辰暮想起了高阳鸾,他现在既是太子,又是天下首富,只要去求他,即使是龙肝凤胆也一定能弄到手!
“血人参有起死回生之功效,若要想给令堂大人续命,非血人参不可!而这血人参即使花上天下财富,都不一定能求得到!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这血人参在北陵定国大将军安期丞手中,安期丞挟权倾北陵,若要从他手中求得血人参,简直难入登天呀!”
听到这话,辰暮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