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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珠穿成了线.一颗接着一颗.不住的往下掉.哽咽道:“难道就因为我们师兄弟间的嬉戏玩闹.你就杀了我一百多的亲人.你当时可想过那是我的师门.你让我该怎么原谅你.”
“辰暮.对不起.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高阳鸾上前想要替辰暮拭去眼角的泪.却被辰暮推开了.
“十年前.我就剩半条命的时候.父亲把我送到阑珊寺.那时我不肯吃饭.师兄们想尽办法逗我开心哄着我吃饭.我脾气刁钻.师兄们都看我小.都让着我.有什么好吃的.都第一时间想到我.他们对我.比亲人还亲.你杀了我的亲人.让我该怎么原谅.”
“辰暮……”高阳鸾突然感觉脑袋一阵发蒙.辰暮的影子在眼前晃晃悠悠.模糊起來.“辰暮.你……刚才的茶里……”高阳鸾浑身被抽干了力气.倒在床榻上.或许是毒药吧.辰暮恨自己.要杀了自己.都是自找的.怨不得别人.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映着他那张俊朗不凡的面孔.妩媚且安详“辰暮.我不怨你.”
辰暮抱着高阳鸾的身体.先是默默流泪.继而嚎啕大哭起來.哭的断肠.
好长时间.要流干了.辰暮才放开他.
从高阳鸾的衣服里找出一种特殊的香.点燃后.散发出一种奇特的味道.打开房间的窗子.清晨的寒冷闯了进來.
不到一刻.窗外便扑进两只雪白的鸽子.落在桌子上.咯咯的低叫着.辰暮将提起笔墨写了一张纸条.从怀里掏出前两天从高阳鸾手里得到的印章.按在纸条上.将纸条绑在鸽子的腿上.看着鸽子扑闪着翅膀从窗子飞向无边的天际安期玉策的性命就寄托在这个鸽子身上.
天还未亮.清晨街道上洒这黑夜余留下來冷淡的气息.此时雁门关守将赵正府邸的大门被人叩响了.管家打着哈切开门.见一个衣着虽不华丽.但相貌气度皆不凡的男子肩上托着另一名男子的胳膊站在大门外.另一只手紧紧揽住他的腰.明显有些吃力.背上那名男子低着脑袋.墨黑的头发散乱下來.看不清面容.但身上隐隐约约透着雍容华贵.
“你是何人.”
“烦请老人家通报一声.就说贵客來访.请赵将军出门迎接.”那人既说的不卑不亢.但又极度谦和.
管家的人明显不吃这一套“如今边关不安稳.我们将军现在才休息.你白天再來吧.”说着就要关门.自家将军以前是江南首富之子.可惜家财一夜之间败光了.想当初投靠亲戚尽遭白眼.如今当了将军.一个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都來找他相认了.什么世道.管家者愤恨的想到.又白了辰暮一眼.
辰暮拦住了他.将一张纸条递给管家说道:“别怪我不提醒你.你若是不赶紧通报赵将军.到时候将來将军怪罪下來.你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什么大事.管家接过纸条就要打开.辰暮冷笑一声提醒他道:“就你这身份.看了这上面的东西.定要人头落地.快去禀报赵将军.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那人嗤了一声.拿着纸条便离开了“等着吧.”
当时赵正处理了一夜的公务.正要躺下休息一会.忽然管家拿着一张纸条赶了过來.
“什么事呀.”
“其实也沒什么大事.老爷.要不您先休息吧.我让那两个人在客厅里等着.”
“來客了.什么人.”
管家连忙把手里的纸条递上去.说道:“应该是您以前的亲戚吧.这些人也真是的.您落魄的时候一个个都像躲瘟神似的躲着您.看您今天发达了.都贴了上來.也是老爷您心好.要是我呀.一个个的拿大棍子撵出去.”
赵正坐起來.打开纸条.顿时整个人跳了起來.一身冷汗.拿着纸条的手都颤颤发抖“人.人呢.”
纸张上.只有一个印玉玺.
“还在门口等着.我说老爷.对于这种人.您就该先晾着他们……”
管家话还沒说完.赵正就冲了出去.
此时辰暮还驮着高阳鸾站在门口等人.突然一个少年跌跌撞撞的闯了出來“皇……”见到辰暮.停了下來.
辰暮辰曦是双胞胎.辰曦又是他指腹为婚的妻子.只不过后來被他输给了高阳鸾.其实赵正已经快十年沒见过辰曦了.更加沒见过辰暮.只是这一眼觉得眼熟.
辰暮也抬头望着赵正.和自己年纪相仿.却高出自己一头.身材魁梧.一脸刚毅.一年前.他是个嗜赌成性的纨绔子弟.一年之后.人世沧桑.就连他也变成了魁梧的戍边大将军了.
如果不是这个赵正把自己输了.也不会牵扯出自己和高阳鸾这么多的恩怨是非.今日见到他.心中万般滋味.不知是苦思甜.
赵正虽不认得來人.却猜出此人地位绝不一般.恭敬的行礼说道:“敢问阁下是……”
“我是谁不重要.你还认得他吧.”
这时.赵正才注意到辰暮拖着的高阳鸾.已经晕了过去.大惊失色“皇……”
“他我就交给你了.我知道赵将军和他以前有过节.总不至于趁人之危吧.”
“微臣不敢.”赵正吓得连忙跪地“圣驾到此.未能远迎.还望圣上恕罪.”
赵正当初家破人亡.走投无路到雁门关投军.虽然和高阳鸾脱不了干系.不过他如今坐到了边关守将的位置.也少不了高阳鸾的提拔.要不.一个和太子殿下有过节的人.早被地方官员整死了.
所以.对于高阳鸾.赵正并沒有多少恨意.相反.作为戍边将军.朝廷命官.他更知道忠君爱国.
“圣上现在晕过去了还沒醒.你扶他进去休息吧.”辰暮说着.便把高阳鸾交给赵正.松开手那刻.辰暮忽然体会到什么叫做恋恋不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