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醒醒一起优雅变老吧。哥!醒醒!”卧室里,御信使劲摇晃着做了噩梦大喊大叫的哥哥。就在刚才,哥哥的叫喊着惊醒了他。听着这人喊着“周晓晓快跑”就直接冲了进来。这人在床上拳打脚踢的,他费了不少力气才把人圈在怀里。

苏御安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的身子被冷汗浸湿,抓着御信两眼瞪得浑圆:“周晓晓、人皮,快出去救人。”苏御安推开弟弟,跳下床就要冲出家门。苏御信哪会让他只穿了一条短裤就跑出去。揪住哥哥的手腕,一边给他套衣服一边追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在梦里看到。”苏御安抬起双臂让弟弟把t恤套下来,“那个人皮我看不清楚,周晓晓,我是说,我好想是通过人皮的眼睛看到了周晓晓。”

苏御信的手哥,继而一笑:“行,你说出去咱就出去。梦里不是没见着那人死吗?我估计还有救,地点知道吗?”

苏御安系好了腰带,拉着苏御信跑出家门的时候,急三火四地说了地址。

死就死,大不了变成像你一样的东西!到时候姑奶奶撕了你个狗杂碎!周晓晓狠了心要自杀,脑袋就朝着水泥杆子准备撞上去!这时候,忽听身后传来一声轻笑。这一声笑刹住了她的脚步,也让飘过来的人皮顿住。已经变成了青绿色的周遭再度恢复死一般的安静,身旁路灯的光不自然地忽暗忽明。周晓晓僵硬的脖子缓缓转过去,颈椎发出的吱嘎声像被什么野兽咬在嘴里咀嚼。她终于看到了广告牌后面的身影。不真切,男人的身形。一双眼,在黑暗中是红色的,血一般的红。

悉悉索索,已经咬破她脚面的虫子逃命似地散去,眨眼间消失在黑暗中。有一只,似乎迷了路,转了几个圈竟然爬到了男人的脚下。黑的发亮的鞋子把虫碾碎。天上的月缓缓飘进了云层,街,更加黑暗。

男人的声音传来:“不要到处乱跑。”

她忽然觉得更加惊恐,相比身后的那张人皮,黑暗中那双血红的眼睛更加可怕。他没有影子,本该落在地面上拉长的东西,并没有出现在眼里。他,也不是人。再回头,人皮已经没了,地上被碾碎的虫子也没了,不过是转个头的时间,那双眼睛也没了。

他是谁?那人皮是他的吗?

车辆疾驰而过的声音唤醒了周晓晓的意识,她终于明白自己又逃过一劫。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当苏御安找到周晓晓的时候,这人坐在马路上哭的就像个孩子。瞧见自己的那一瞬间,猛地扑过来,含含糊糊说了一大堆话他半句没听懂。最后,苏御信把衣服脱下来披在周晓晓的身上,并很绅士地背着她往家走。快到家的那会儿,周晓晓终于冷静了下来。她看了看苏御安又看了看背着自己的苏御信,呐呐地说:“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苏御信问道。

“我,苏御安,其实我是一直想请他帮忙的。”

所以才会一直偷偷看着?这人也够别扭的,想要帮忙直接说就好,这几天还以为她犯了什么毛病,跟背后灵似的。他对周晓晓笑了笑:“休息一下,有什么话回家再说。”

回到家中,苏御安给周晓晓泡了一杯热咖啡。苏御信帮着她处理手臂上的伤口,间歇苏御信觉得这姑娘真是够大胆的,对自己也能狠得下心。周晓晓疼的直哭,苏御信只好劝慰她:“忍着点。”

“我疼啊!”周晓晓哭的难看,用那只完好的袖子抹了鼻涕,控诉,“你笨手笨脚的,我自己来。”

苏御安拿着咖啡走过来,就说跟苏御信换换手。苏御安的手很轻,但周晓晓还是从头叫到尾。等到这些事都做完了,周晓晓那眼睛哭的跟烂桃似的,捧着咖啡杯子很豪迈的一口气喝光。苏御信坐在对面直咧嘴:“不烫吗?”

“烫点好。”周晓晓放下了杯子,看样似乎打算从头说起。

按照周晓晓自己的说法,是从学校里的流言中得知苏御安有点“特殊能力”这种流言究竟是怎么传开的,没人知道,但的的确确是传到了周晓晓的耳朵里。所以,她想请他帮忙。但是,她无法确定苏御安是不是真的有“特殊能力”况且她跟苏御安并不熟悉,她不想被人取笑。

苏御信翻了个白眼:“命重要,还是面子重要?”

“御信。”苏御安轻声打断了弟弟的不厚道。转而问周晓晓,“到底怎么了?”

周晓晓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苏御信:“你是不是会,会抓鬼?”见兄弟俩面面相觑,她忙不迭地补充,“我不是开玩笑,真的。我先道歉,这几天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那样做。但是,我,我以为它不会再来了。可今晚,我真的快死了。我真的想知道你们能不能帮我。”

苏御安见她紧张的要死,说话也是颠三倒四,看来真是被吓的不轻啊。只好安慰了几句,说最近几天的事真的没什么,大家都不要计较。当务之急,是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让她这样害怕?

刚刚逃过一劫的周晓晓忽略了一件事,苏家兄弟是怎么找到自己的。当她开始讲述是经过的那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苏御信长长缓了一口气,耐心地听着。

十几天前的晚上,周晓晓第一次见到那个可怕的东西,相隔了四天那东西又出现在她的房间里。她试着跟父母说,但长年在外工作忙的顾不上女儿的父母并没有当真,只说她过于紧张了;她又试着跟闺蜜说,闺蜜也不靠谱,嘲笑了她一番说她是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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