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别讲废话。”白颉沉了脸,“一向不问世事,这次怎么了?活腻歪了还是闲得发慌?想要个玩具与无关,但是不能对的孩子出手。别忘了,当年跟阿念有过承诺。”
听见这个称呼的时候,杜英辉脸上露出一丝怒气,“指望会守诺?最后一次机会,黄天翔哪里?”
白颉心知肚明,轮本事,就算十个白颉绑一块儿都不是杜英辉的对手,他能做的只有拖延时间。杜英辉连手指头都没动一下就让白颉跪地上!窒息的痛让白颉不得不对杜英辉低下头。他急喘着,却呼吸不到一丁点的空气,他的手紧紧揪着衣襟,从心脏部位传来的剧痛比死还难受。杜英辉仍旧保持着原来的站姿,垂着眼冷冷地看着他。
/操!怀疑什么倒是说清楚了啊!
苏御信气恼地把电话塞给黄天翔,他明白,白颉忽然挂断电话肯定有事发生,八成是杜英辉已经到了医院。现不能回去,白颉说他可以自保,应该没问题。关键是,他到底怀疑什么?
带着焦急忐忑的心情苏御信把车开到最快,停黄天翔家楼下车都顾不得锁急着跑上楼。打开家门,两个都愣住了。屋子里好像遭到打劫一样乱七八糟!厨房里也没了白静武,苏御信的心咯噔一下,转身走到卧室门口,大喊着:“杏童!”
卧室里也很杂乱,杏童的本体被连根拔起!苏御信赶紧收集散落地上的土,再把那株幼嫩的杏树苗栽进去。杏童自有灵气,只要本体不毁他还有机会复原。苏御信忙来忙去的好歹算是护住了这小东西,其他的管不得了,带着满口疑问和抱怨的黄天翔杀出家门。
白静武没有找到,眼下也没时间去追捕他。苏御信只好带着黄天翔赶到医院门口,就着苏念打开的那个入口,进入阴间。
一步跨入阴间,苏御信被阴冷的气流打的浑身冰冷。他紧了紧羽绒服,四下顾盼。医院还是医院,只是少了生气,阴森森的。他看到大门口有一根快燃尽的蜡烛,知道这是苏念的手法,想必哥哥和老头子就大楼里还没出来。阴间的时间和阳间的不同,这里的时间非常混乱。先是两个阳寿未尽的闯入很可能更加扰乱了阴间的时间轨迹;现他带着黄天翔进来,怕是乱上加乱,必须赶紧找到哥哥!
“跟来。”苏御信招呼黄天翔,“小心点,看到什么或者听见什么就告诉。”言罢,苏御信又纳闷,白颉说只要带着黄天翔进来就知道他是何用意。现黄天翔进来了,可并没有发生什么。还是说,少了白静武不成事?
妈的,不管了,该怎样怎样吧,先找哥哥要紧。
黄天翔跟着苏御信跑进医院,一边跑一边问:“这是什么地方?不是爸的医院吧,怎么半个没有?”
“这是阴间,不寻常的阴间。换做以往咱要是进来得费好一番功夫和准备。现是阴阳同迹,进来容易出去难。们必须赶正确出入口关闭之前出去。”
“不明白。阴间还有寻常和不寻常的?”
苏御信直接翻了个白眼,跟黄天翔算是解释不清了。可黄天翔还是不依不饶地问,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苏御信被他搞烦了,就回头骂:“他妈的十万个为什么啊?”
这一回头不要紧,苏御信当场呆愣。玛丽隔壁的,黄天翔呢?怎么没了?前一秒还身后跑着的说没就没了?
“御信?”黄天翔站二楼大厅里,难以置信苏御信眼前凭空消失。他不敢莽撞继续走,站原地大声叫嚷着,“御信?别开玩笑,跑哪去了?”
“天翔?他妈的,不是告诉别跑吗?快出来!”苏御信不停地转身,各处寻看,始终不见黄天翔的影子。他马上打开手表的表盘,下面是一个微型的罗盘。指针疯狂的毫无规律的运转着,苏御信狠狠心咬破舌尖,一口血喷罗盘上,指针霎时停住!苏御信痛骂了一声!很显然,这个不寻常的阴间因为一再有生闯入彻底没了规律,他跟黄天翔被迫分开,按照罗盘所指,黄天翔跟他的距离不超过两米,却死活看不到。
他们是进来找的,现可好,没找到又丢了一个。相比之下,苏御信不担心黄天翔,那小子身上有杜英辉的印记,估计就是这里也没有什么东西敢把他怎样,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哥哥再说。
忽听楼上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苏御信转身跑楼梯,站三楼的大厅里寻找声音源头。是左边走廊吗?应该第二个房间里。苏御信走过去,谨慎地站门口听了一会儿,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偶尔一点点拖拉椅子的声音传来,至少证明里面有点“内容”,苏御信慢慢推开了房门,推到一半的时候,看到灯光暗淡的房间里站着一个男。那不是他哥,身材不对。
“喂!”苏御信干脆把房门全部推开,手偷偷地握住了电击枪,看着站面前惊愕不已的——白洪军!
苏御信也愣了,心说:为什么是白洪军?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涉及到十八年前的事,案子稍微会长一点。这个故事再有两三章才会完结。蓝后,主线揍是围绕着十八年前和御安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