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英俊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冰灰色的眸子却又显得异常高傲冷漠。
“我想现在大家都知道了,哈利·波特是西里斯·布莱克的教子。也就是说,在当时失去了父母的救世主,教父是他唯一的依靠。这样的情况下,西里斯·布莱克为什么会只想着赎罪,却无视他孤苦无依的教子呢。”
被巴蒂·克劳奇揭露罪恶伤疤而陷入崩溃边缘的西里斯·布莱克,身形一顿,扭头看向他较之同龄巫师瘦弱了许多的教子,眼里满是羞愧和痛苦。
这十三年来,他一心为着他自以为聪明的调换保密人而赎罪,的确不曾照顾过哈利这个教子。不过他有邓布利多教授和卢平的照顾,还有很多格兰芬多的朋友,他以后出狱了,也一定会尽量弥补的。西里斯渐渐的恢复了冷静。
审判席上的邓布利多松了一口气,知道了卢修斯的切入点,只是想到西里斯的坏脾气和他可能会有的质问,不由开始头疼。
巴蒂·克劳奇心中的不安越加强烈,只看卢修斯似怜悯的叹了口气复又摇了摇头,贵族式的语调带着显而易见的同情三嫁为妃,王爷耍心机。
“巴蒂·克劳奇先生,在傲罗抓到西里斯·布莱克之后,你直接命令他们将其投入了阿兹卡班。我想前段时间阿兹卡班改革的提议,大家应该没有忘记。”卢修斯对着福吉部长点头示意后,转向审判庭正色道:
“摄魂怪会吸取巫师所有的快乐和希望,寻常的巫师在进入阿兹卡班半个月后,就会迷失心智陷入绝望。以当时西里斯·布莱克被捕时的赎罪心理,他日日夜夜陷入罪恶中无力自拔,即使知道他有个需要照顾的孤儿教子,却也无暇顾及。
在阿兹卡班发现彼得·佩迪鲁还活着,西里斯·布莱克居然可以穿越北海来到苏格兰,他在有摄魂怪驻守着的霍格沃兹外围整整躲藏了半年之久,只为了给他的好友报仇。显然他内心潜藏的罪恶和执念被无限放大了,可是却也失去了常人的理智。
当时的彼得·佩迪鲁就在霍格沃兹作为宠物存在着,可以轻而易举的抓到他。还有他的教子同样在霍格沃兹,又是和彼得·佩迪鲁的主人一个寝室,他应该很清楚,最危险的,是他已经失去父母的教子。最重要的,是守护教子的安全,用最快的时间、最保险的方法抓住彼得·佩迪鲁。
他完全可以向魔法界最为公正严明的威森加摩审判庭提出申诉,请傲罗协助或者向邓布利多校长私下申请,尤其莱姆斯·卢平也是知道彼得·佩迪鲁的老鼠阿尼玛格斯形态,他是可以获得信任的。
可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疯狂执着的一心想要亲自报仇,最后却被那个叛徒成功逃离被摄魂怪驻守的霍格沃兹。”
卢修斯一脸沉重的说着,忽然看向被告席上的巴蒂·克劳奇提高了嗓音:“巴蒂·克劳奇先生,这就是你没有经过审判,就将一位战争英雄投入阿兹卡班的后果,你觉得在这样疯狂执着而又可悲的赎罪中,早已被摄魂怪折磨的精神崩溃的西里斯·布莱克,还能动用正常人的智慧,去向福吉部长申诉、向威森加摩申诉吗?”
巴蒂··克劳奇瞪大眼,完全没想到卢修斯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为了阿兹卡班改革和摆脱审判不利的恶劣影响,毫不在意的给他的妻弟扣上了疯子的帽子。他刚想开口反驳,卢修斯眯起眼,丝毫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
“审判长先生,自从得知西里斯·布莱克是被冤枉的,因为担心被他摄魂怪伤害过重,我为此邀请圣芒戈的卡梅隆医师,专门为西里斯·布莱克诊治。即使外表正常,可是西里斯·布莱克心里十分不正常,偏执自我而又疯狂,除了对哈利·波特心存愧疚外,对任何其他人都抱有极大的敌意和攻击性,甚至在圣芒戈的时候,还疯狂的袭击魔药大师西弗勒斯·斯内普,只因为他听说,斯内普教授在魔药课上对救世主十分严厉。这一点卡梅隆医师……”
几乎所有的巫师都不由自主的起身,看着受人尊敬的卡梅隆医师走上证人席。如果真的像卢修斯·马尔福说的这样,那么之前针对阿兹卡班提出的改革建议,显然并不是他们所理解的出于政治目的,其实也对,以卢修斯·马尔福的特殊身份,如果不是真的有必要,他又何必趟这趟浑水,毕竟按照提议,关押在阿兹卡班的食死徒还是会被摄魂怪看守,只是对刑期短的巫师们有利而已。
包括坐在审判庭上的那些德高望重、公正严明的审判员们,也是面色凝重的看着,尤其在听到西弗勒斯·斯内普名字时,恶狠狠的瞪向受人尊敬的魔药大师的西里斯·布莱克,第一次为了之前过度的敏感而产生羞愧。阿兹卡班,就这么将一个战争英雄摧毁了,如此的可悲可叹,这的确是他们所有人的失职,阿兹卡班的改革必须重视起来。
下面看台席上的西弗勒斯,惊讶的睁大眼,看着还在声情并茂、侃侃而谈的卢修斯,黑曜石的眼里却是好笑和感动。他终于明白那天卢修斯为什么会说,邓布利多邀请西里斯在霍格沃兹任教的算盘不会得逞,还说今天会给他一份舒心的礼物。
有了卡梅隆医师的作证,西里斯·布莱克这样一个心智不健全、甚至极具攻击性的战争英雄,只能在圣芒戈被强制救治,即使将来好了,也不会被巫师们接受成为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这件事就算是邓布利多也无法改变,似乎,他可以不用面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