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安没料及这便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太平公主,心下一阵恍惚,当初上学的时候就对同学提过,自己佩服的女人只有两个,一个是武则天,另外一个就是太平公主网游之天下无双。虽然后者最终兵败被赐死,但其所达到的地位是后人无所企及的。如今一见到如山真面目,虽然不至于失望,但只因她身在帝王家,长了杀戮,视人命为草芥,不问缘由地便要了却自己性命,实在心寒无比。

“公主,我看此人衣着诡异,或许是番邦之人,若不小心杀了使节天皇天后问罪……”李多祚插嘴道。

司马安听了心想,总算你李多祚说了一句人话,按照地理位置看我也算南蛮。只可惜从飞机上摔下来之后只吃了几块桂花糕,饥寒交迫,如果让自己修养一番,未必逃不过这区区几个冷兵器时代的御林军。

“那便先关押起来。”太平一甩衣袖,将剑扔给了李多祚,自己则悠悠然地从小径上离开。

司马安目送太平离开,视线终于从她身上挪到了李多祚那儿,眯着眼睛笑着道:“请问能不能给我送一份牢饭呀,我很饿。”

上官婉儿早上浣洗了几件内侍衣服,用手背擦拭额角的汗珠,侧头往司马安那日来时的方向望去,但那人这次没有出现在那棵树后。

他是谁,他为何能来到戒备森严的宫中?

上官婉儿摇了摇头,继续揉搓衣服。

我想他作何?

郑氏匆匆而来,一把拉过婉儿的手将她带入了房间中,以背抵住门道:“糟了糟了,听人说天后娘娘想起了高内侍,欲派人来寻,这可如何是好?!”

“母亲勿急,你听何人所说?”上官婉儿问校园全能高手。

“掖庭的宫女内侍都这么传,空穴来风,岂非无因?”郑母在房内来回徘徊,“纵然不是你我的过错,但这事情论定起来本就是个麻烦,再加上你我掩藏尸首,此事实在难逃干系。”

“母亲,那日你寻我之前,可有见过其他人?”

“有是有,我将绣制的东西交给了一位内侍,这与此事有关?”郑母问。

上官婉儿微微笑道,“母亲,您近前来,此事要如此办妥……”

郑母听罢,将信将疑问:“我既可以脱身,那你呢?”

“自然不必挂心。”

“好。”

司马安百无聊赖地在牢里呆着,这地牢阴暗潮湿,时有老鼠乱窜。司马安好不容易等来的一顿饭便被那老鼠活生生地糟蹋,正气恼间忽听见牢门一开,一披头散发浑身血红的女子被丢了进来。

“喂,这里有人了啊,你们就这么丢进来死了怎么办?”司马安一边冲狱卒大喊,一边慢慢接近那女子。女子似乎晕厥了过去,一动不动地侧躺在地上,身形羸弱,隐约看着相熟。

“你没事吧,死了没有?”司马安推了推那女子,再将她身体扳过来一瞧,顿时大惊,理开散落在脸上的发丝,进一步确定了此人是谁。司马安摇动她的身体,急促呼唤道,“上官婉儿,怎么会是你,你不能死,你怎么可以死?!”

“好端端一个小女孩,竟然跑去杀了高内侍,如今只是暂时投入牢中,相信很快便要斩首了。”路过的一个狱卒侧了侧脸,开口道。

“你说她杀了谁?”

“高力士高内侍呀。”狱卒打着哈欠离开,再不理睬这二人。

司马安心下一沉。

不对,这样不对,高力士明明是唐玄宗李隆基的人,又怎么会死在上官婉儿手中,是历史如此,还是因为自己的出现改变了历史,从而导致上官婉儿这般沦落的命运?

触摸到她干燥的嘴唇,司马安心知她失血过多,伤口在这样的环境中很容易感染。一咬牙,脱下自己牛仔外套,虽然破损但好过她身上这件单衣。

“来人啊,给口水喝!”司马安冲到牢门前大喊,可除了自己的回声之外别无其他。捏起拳头狠狠一锤木栅栏,盘腿坐在上官婉儿身侧。虽然这里阴湿,但若求水也是极难的,且不说这水能不能喝。

“母亲,婉儿不怕。”一声呢喃打断了司马安的思路,司马安低头看着这个年轻稚嫩却孝顺的女子,当下思绪万千。惨白的脸庞看不出一丝血色,白色单衣上面落着点点血痕,蜷曲的身体无处不显示出虚弱,那双本该执笔的手满是厚茧。

司马安实在看不过,俯身过去扶起她的头部,靠在自己的怀中。

“这样是不是暖和一点?”

上官婉儿身子在接触到司马安之后动了动,继而抬手环住司马安的腰身,口中呢喃声渐小,越发听得不明。

司马安叹气抚着她的背脊道:“我知道你很痛苦,缺水的时候会出现幻觉,忍一忍……”

上官婉儿紧紧皱着眉头,似是听见了司马安的低声话语,轻轻“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便没了动静。

司马安垂头一呆,继而对外大喊道:“来人那,我要见太平公主,我要见李令月!”

不知道过了多久,水声在耳边滴答。牢中有人走近,司马安抱着上官婉儿,稍抬头便有一双以金丝镶嵌成牡丹图案的红色靴子映入眼帘。

“你怎知本宫乳名?”那人问。

司马安撇嘴一笑道:“我为何不能知?”

“放肆,天下人都只知太平而不知道李令月,你一个小小番贼,若不是得知了什么消息又焉能知道本宫名号?”

“是吗。”司马安回,低头去看上官神色,见她浑身颤抖,知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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