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长了,或许能忘校园全能高手。
但在没忘的时间内,它绝对有能力让你生死不能。
罗合凝定了定神,把吴天良从自己的脑海中赶了出去:“是啊,回家。”
吴天良上前一步,单手揽住她的脖子,在他快要揽到的时候,罗合凝向着他的肩膀处错了一小步,无压力地从他臂弯处走了出来,言犹在耳,面犹带笑:“公子抱错人了,小女子卖艺不卖身的。”
吴天良:“……”
罗合凝客套道:“公子想找个什么样儿的人?我可以帮您介绍,不管什么样儿的,只要您说的出来,咱们店里必定能找得出来。”
吴天良眉毛一挑,道:“你这样儿的,可以吗?”
罗合凝听完他的话,便无言望着站在一旁观战的楚辞。
楚辞被看得亚历山大,只好硬着头皮笑了起来,僵硬无比的笑容挂在她天仙似的脸上,依然会让旁观者觉得赏心悦目:“吴公子是来接凝儿回家的吗?”
吴天良温和地笑着:“是的。”
楚辞当做没看到罗合凝的瞪视,礼貌而疏离的笑着:“在我拦月院里想不想走是她的自由,假若她不想走,你吴家再有权势都无法从我这里带走一个人。”
罗合凝在心中竖起了大拇指,姑娘,霸气!
吴天良的笑容中掺杂了威胁,知道楚辞不怕威胁,便把视线转到罗合凝的身上:“夫人,当真不想回去?要知道,以我吴府的能力,想要摧毁掉一个小小的拦月院是很随意的事情,你好好考虑清楚,千万不要因一时冲动,毁了她的心血。”
“……”罗合凝无语地看着房梁,心想自己是不是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渣,不是战斗力只有五怎么会被人点名威胁?望了一会儿,事态还是没按照她想象中的发展,想了想,道:“早就说了,我要回家啊。”
吴天良炫耀地望着楚辞,楚辞同情地看着吴天良。
吴天良笑道:“夫人,咱们走吧。”
罗合凝跟他说的不是同一个家,怕他误会,于是,笑着说:“我们不顺路,一起不一起没什么大碍的。”
吴天良省去了伪装的力气,烦躁道:“你家我家怎么不顺路了,你说?”
罗合凝道:“我回我自己的家,你回你自己的家,哪点顺路了?”
吴天良道:“倘若蒹葭病了,只有你能救他,那你愿意救她么?”
罗合凝连迟疑都没:“愿意。”
吴天良满意道:“那就跟我回家。”
罗合凝想,要是自己主动把血端给蒹葭,蒹葭一定会怕她疼,所以,借助吴天良的手,再把血进行一定的在加工,蒹葭说不定会要。打定了主意,她就跟着他一同踏上了回家的路。
室外,满眼的绿。
和自己爱却不爱自己的人一起走在宽敞的大路上,竟微妙的产生了一股子心事曝光于天下的尴尬,莫名地希望这条路上的人再多一些,把他们两人分的开一点……
和他的距离不要太近,最好是生死不复相见。
她不能理解,为什么亲耳听到吴天良为了蒹葭欺瞒自己,利用自己,甚至有利用完了就不再搭理的意思之后能那么快的原谅他,好像只要他愿意跟自己说话,这辈子就不存在遗憾了一样。
在保有自尊的前提下,她允许自己爱上一个人。
慢慢地拉开了和他的距离,罗合凝忍受着心中强烈的想要靠近他的想法,逼迫着自己离他更远……
她不允许的是自己爱一个人爱的贱到自己都忍受不了。
罗合凝呼吸着离他约五米远距离的空气,胸口传来的疼痛和能控制住自己情绪的喜悦融为一体,一时,她竟不知道是要哭或是要笑。
脑海中,出现的是他们初遇时的场景,彼时的她唯恐和吴天良沾上了关系恨不得躲的远远的,现在呢,怕是两人的位置早已换了过来,吴天良想离她远点儿,而她虽然爱着,总体的想法和他的差不了多少。
刘蒹葭的归来,意味着她跟吴天良必须分开。
对于刘蒹葭的回归,她是期待的,哪怕明知要失去吴天良。
吴府,不复她走时的颓丧。
走到门口,曾拿着刀架在她脖子上的人,把刀横在自己的脖子上,语气生硬冰凉:“请夫人处置。”
“……”罗合凝不知道自己是要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还是惊慌失措的表情,扭头看了身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没有下一次了。”
她不会给同一个地方拒绝她三次的机会。
说者有心,听这有意。
另外的两人曲解了她话中的意思,他们以为罗合凝是在威胁他们,吴天良表现的满不在乎,侍卫漆黑如墨的眼中泄露出些许的愧疚。
罗合凝第一次有了欺负靠劳动赚钱的普通民众的愧疚,侍卫没有错,错的是她不知是不是在错的时间内得罪了吴天良,吴天良的命令,侍卫不能不听,最终,拜倒在侍卫隐忍的眼神底下,开口道:“过段时间你会了解我话里的意思,不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
侍卫愕然。
罗合凝悠悠地从他的视线里走出。
接下来的几天,吴天良表现得非常好,早起更衣,端茶送水,晚睡洗脚,几乎是除了洗澡之外,能替代的事他都替了。
罗合凝好不容易偷了一下午的时间陪着正太四处乱逛,正太还笑着打趣:“嫂子,兄长是把你当猪养呢。”
罗合凝无语地翻着白眼。
吴子江开心地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