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了校园全能高手。
吴天良滔滔不绝地讲着他的第n代情史,始终闭口不提刘蒹葭,挖心掏肺爱的人弃他如履,说出来只会让人笑话:“造物弄人啊。”
罗合凝习惯性地应道:“是啊。”
吴天良道:“我感叹造物弄人有理由,你没事儿瞎应和什么啊?”如果罗合凝跟刘蒹葭那样特立独行,他会爱谁呢?
四周的人渐渐多了,姑苏的夜景美的别有一番滋味。
罗合凝看着在人群中依然鹤立鸡群的吴天良,心里划分的界限还是那么的泾渭分明,吴天良是富庶的大少爷,她是占着别人身体的侵入者,她手中家庭的和谐还是从别人手头偷来的,一个小偷,哪有权利跟别人亲密?
她不像吴天良,能够肆无忌惮地挥霍着自己的日子,她的身体,她要好好地保护着,当然偶尔任性导致不好的结果不再此内,她坚信为了保护自己喜欢的人导致身体受伤,这个身体的原住灵魂会原谅她。
她不晓得这个身体的灵魂会何时归来,取走上天给予她的恩赐,她只想再自己能被人看到的时候,能无忧无虑地过自己想要的日子,能不管不顾地发泄自己的情绪。
被人无视了多年的恐慌,这六年还是没完全缓过来。
要不,放肆一下?
她咧嘴笑,刚点着的灯笼印着她脸上的笑容,愈发显得和谐:“我不应和你,这里还有别人应和你啊?怕你丢人特意安慰你都不知道,亏你还说自己是从女人堆里泡出来的呢。”
难得的尖牙利齿,让吴天良跟着愣了一下,随即笑开:“啧啧,特意安慰我,娘子莫非是对我动心了?”
灯火阑珊,罗合凝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吴天良的心咯噔一下怕起来,他怕罗合凝跟他告白,怕罗合凝告白之后占着他夫人的身份,怕她在母亲面前乱说,让他不能拈花惹草。
走马观花地想了许多,罗合凝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她的眼睛很干净,天上耀眼的繁星落入她的眼中,璀璨刺目,她还在笑,可又有什么是不一样了……
吴天良就是知道,这个笑,跟她说那话的时候不一样。
“动心啊,不出意外的话……”罗合凝恶趣味地欣赏吴天良脸色的变化,中间停了几秒,他脸上的表情转的她眼花缭乱:“是不可能的。”她把心留给了现代的那个人,吴天良根本入不了她的眼。
吴天良松了一口气,提到桑眼的心重新放好,赖皮道:“夫人对我动心了不敢说吧。”
又是一顿诡异的沉默。
吴天良的心再次提了起来。
而后,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叹息飘入耳中:“该说你自我感觉良好呢,还是说你自恋好呢?”
女人摇头晃脑地走在前面,吴天良将手贴在胸口,决定把这种笑话列为禁区,哎,别没吓到别人,先把自己吓坏了。
灯红柳绿的姑苏,夜间比白天更为繁华,可惜两人白天逛了很久,脚板累的都快走不动了,回到客栈,刚想躺着,店小二识趣地松了一桶热水上来,罗合凝一看到木桶,浑身的累劲儿都散了,兴致冲冲地趴在木桶边,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
……
木桶里咋没鲜花呢?
罗合凝在现代看过一两部电视剧,里面哪个美女洗澡,没俩花瓣点缀着?
“你想洗?”轻佻的语气,显而易见地忘了自己刚刚还下定决心不开那种玩笑了。
罗合凝对着木桶,回答道:“嘿嘿,我是在欣赏水中自己的倩影。”
两人一个木桶着实不好分配,况且,室内还有个男人,这男人是她相公没错,可这相公迟早是要休了她另娶的,要是不洗的话,还指不定多久才能回去。
要一间上房是错误中的错误决定!
罗合凝心中哀嚎不已,干嘛想着省钱啊,他家的钱又不是你家的,花多了,你心疼个屁啊!现在好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才能洗澡舒服了吧?回到家里馊馊的看谁愿意跟你说话!
吴天良乐得看她纠结,嘴上还犯贱地调戏两句:“娘子害羞?”
脑补的画面过于血腥,罗合凝咬咬牙恨恨道:“你先出去。”
吴天良赖在床上不愿走。罗合凝快步走到床前,一把推到他,他吹着口哨等着她进一步的动作,而她只是拉开帘子,然后搬着小凳子跑到木桶前,客栈的帐子不算顶好,连看她脱衣服的身影都能看个大概。
衣服慢慢褪下,露出曼妙的身姿,白皙的皮肤透过窗纱依稀看的分明,少女似有顾忌,扭头看了看这边,才放心地穿着肚兜小亵裤进了木桶。
两只胳膊搭在木桶边,罗合凝仰着头,浑身的困倦泡在浴桶后全然消失无踪,舒服,这才叫舒服,她放心吴天良,因为吴天良摸过的女人多,所以她潜意识的觉得吴天良不屑于看她。
可她高估了吴天良,当吴天良看到她脱的只剩里衣后,就偷偷地撩开帘子一角,只露出自己的一双眼睛觊觎着木桶里女子,他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说的难听点儿,他上过的女人没有几十也有好几,而他也自信对女人的身体有一定的自制力。
他从未偷窥过别人,但他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悸动。
看吧,看吧!
注意点,别被她发现!
泡好了,她拿着挂在桶边的毛巾擦擦身体,吴天良放下帘子,面对着墙心里的激动并未平静,她很快穿好衣服,坐到床边说:“我洗好了,该你了。”
吴天良脑子乱七八糟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