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合凝不能理解他们表情中的深意,奇怪地眨了眨眼道:“对啊,累,很累,非常累老婆,诱你入局。”
“哦~”三人集体发出意味各不相同的感叹,其中,要数吴子江的最为明显。
罗合凝眨巴眨巴眼。
吴子江在床前踱来踱去,边踱步,边看着她道:“嫂,咳咳,合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们给你个机会坦白,告诉我们他对你做了什么,要不然你怎么会这么累呢?”
“……”罗合凝需要时间来消化吴子江的早熟。
吴子江用罗合凝消化的时间理解罗合凝无语里的含义。
顾知庭趁机抛出了自己的问题:“你对他的感觉如何?是不是很有好感?有好感到非他不嫁?”
罗合凝就不明白了,他们怎么就能把两个毫无关系的人扯到一起,如果是真的扯到一起她也不是非常介意,可是,把他们扯到一起的时候能说是那个不认识的男人觊觎他的美色才找尽方法想泡她么?
说男人觊觎她的美色,违背了你们的良心?
罗合凝还是无法明白,她是刚刚被休弃的下堂妇,一个情场失意的老女人,会见到另外一个感觉不错的人的时候把自己的心毫无防备的交给他么?
她扪心自问,不会。
罗合凝不打算沉默了:“我不喜欢他,没对他有好感,根本不想嫁他!!!”
她的激烈换来的不是理解,而是那几个人看好戏般的眼神,吴子江没脸没皮地抱住她的胳膊,八卦道:“合凝,你就说嘛,跟我们分享我们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不会说出去的!”
你们确定不会说出去,但你们不能确定你们会不会让别人旁听。
罗合凝在心中揭穿了他话里的漏洞,语气因激动而亢奋:“都说了我跟他没关系了!难道你们把我交给那人的之前没了解过,那人喜欢的人是男人么?还有,我差点死在他的手上啊!”
“死啊?”
“那他真的太不小心了。”
“是啊是啊,怎么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呢?”
罗合凝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胡扯完全没有对自身错误的反省,心里忽然蔓延上一股子失望,赌气似得面向着床,任由他们漫天的胡扯。
“她生气了吧?”
“你们那样欺负她,是个人都会生气的好吧?”
“你们想的为什么不是怎么安慰她?”
还在讨论她是不是生气或者为什么生气的两人,骤然醒悟过来,像是一块儿被点成金子的顽石,刹那间绽放出迷人的光彩,两人一个坐在床边的前面一个坐在床边的中间。
楚辞不敢用力地拍她的背:“凝儿,你生气了?好了好了,我们知道你不喜欢他成了吧?别生气,生气只会气到自己而已,他们不会因为你生气了也跟着你一起生气的。”
罗合凝不为所动地继续躺在里头。
楚辞落寞地退场,吴天良高调的上场,上场前先准备的是水灵灵的眼睛,眼睛啊,睁的不必大,只要眼睛里含了足够的水汽就成,嘴呢没必要太夸张,只要有那么一丁点的向下的意思就能凑活:“合凝……”
来来去去总共就喊了那么几声,可是,愣是没有一声能把罗合凝喊回头看他凄凉的小眼神的宠婚一扛上三只狼。
吴子江颓然地退到一边。
换顾知庭粉墨登场。
吴子江想如果顾知庭能让罗合凝回头,那他就下血本请顾知庭吃饭,难受地摸了摸钱包,他决定真的执行了的话,在找人代付。
掏自己兜里的钱给一个不熟悉的人买东西,不管怎么想都是很残忍的举动啊!
顾知庭优雅缓慢而又自信心十足地一点一点地靠近了罗合凝,他低下了头,身后的两人屏住了呼吸,他的唇还有约一根针的距离碰上罗合凝的脸。
他仔细地端详着面前的女人,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然后说:“她睡着了。”
虚惊一场。
虚惊一词针对不同的人表现出的是截然相反的意思,这些意思造成的代价是完全相同的……
第二日,罗合凝一早醒来就听到几人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什么问题,小心地凑上前去,听到他们说……
“这个客人身家清白,无妻无子,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送给凝儿正合适!”
“他跟兄长太像了,把他送给小凝会戳到小凝的伤口的,所以,我们要找个跟他完全不同类型的。”鉴于昨日罗合凝睡着后被屏蔽的内容中,吴子江口中的“合凝”被另外两人大呼不够可爱,于是吴子江只能含泪换词,改口喊小凝。
小凝小凝小凝,喊着喊着就习惯了,吴子江越喊越顺嘴,现在叫他改他未必能改的回来。
“你看看。”罗合凝把自己手中的图放在桌子上徐徐地展开:“这幅画中的男子,神采熠熠,目中有神,面带福相实则是小凝择夫的最佳标准啊。”
“是么?”顾知庭两指捏住卷轴的一端,用力往另外一边一推,卷轴唰唰唰地卷成一个圆筒:“你们挑的,能有我挑的万分之一好?”
另外两人用眼神询问他,卷轴呢?
顾知庭后退了两步,站稳,不苟言笑的脸上多了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
吴子江和楚辞满头的问号。
顾知庭脸上的笑意加深。
躲在外面偷看的罗合凝终于懂了他动作里的含义。
吴子江忽然上前一步,与他并排,圆嘟嘟的脸上写满了鄙视:“他的意思跟我的意思应该差不多,小辞,在我们两个中间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