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儿这才到太子 宫,刚暖了身子,太子戈崖难道从书房里出来,与华岩寒暄几句,两人就相约着出宫喝酒去了。
看着太子和华岩的身影逐渐在眼前走远,惠儿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过身来却看见一旁的月奴,眼神一直紧紧的牵扯着太子的身影,久久移不开。
惠儿换了身衣服,见殿内还摆着月氏王赏赐下来的东西,便想着该去谢恩才是,正准备走,就见着月华殿的古於公公来传旨了。
“娘娘安好,陛下请娘娘去一趟。”古於微微低头颔首,显出一个奴才该有的本分,虽是陛下眼前的红人,气势内敛,丝毫不见嚣张跋扈的神情。
“本宫正要去向父皇谢赏呢,公公就来了,你说这可巧不巧?”惠儿巧笑倩兮,弯弯柳眉下一双星目如钻,往脸上蒙上洁白的面纱便随着古於公公往月华殿走去,锦红和月依隔着两三步的距离,乖巧的跟在后面。
惠儿此时穿着的是一见粉色的夹袄的锦裙,裙摆短,覆于膝下,只露出脚上金线绣花的白色宫鞋,粉色的裙摆随着惠儿走动的脚步在雪地上跃动,似洁白的雪上正盛开着一朵朵粉色的桃花。
到了月华殿正门,古於公公停下了脚步,对惠儿说道,“王妃娘娘,陛下在殿内等您。”
惠儿对古於公公点了点头,便迈开脚步往里走去,锦红和月依也紧跟着要走进去。月氏王赏给惠儿的那些个东西,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月氏王并不喜欢这个王妃儿媳妇,此次召惠儿前来,指不定是要哪般羞辱,或者迫害,锦红和月依眼里急,心里也急,便想着跟着前去,若真出个什么事,或许能帮到公主一点儿。
“两位姑娘留步,还是在外边候着吧好生的等王妃娘娘出来。”古於伸手挡了正要往里走的锦红和月依,似乎是看出了两人的担心,又开口道,“并无要紧的事。”
锦红和月依点头,惠儿也转过头示意她们俩放心,又朝古於公公递过去一个感谢的眼神,便步步行入殿中,在她行过的地方,桃花盛开,如春妖娆。
殿门关上,锦红和月依翘首也望不见惠儿的身影了,外边又是寒风吹着,地上映着白莹莹的雪,他们三人站在外头显得有些突兀,古於见锦红和月依穿着虽不单薄,可从太子 宫行到月华殿有一段路程,这一路行来,寒风凛凛,冷的刺骨,锦红和月依的小脸蛋上已被冻的红彤彤的。
“两位姑娘可随老奴去偏殿里避避风,先暖暖身子,王妃娘娘若出来了,老奴再派人通知两位姑娘可好?”
锦红一直望着关闭的殿门,月依在一旁双手来回的搓着,偶对着手呵出一口热气,来回的走着,想让脚暖和起来。锦红见着月依这副样子,对古於点头道了谢,“多谢公公。”
月华殿壁炉的炭火比太子 宫要暖和的多,一点寒冬的景象也没有,惠儿入了大殿,没一会儿,身子便暖和起来了,对着月氏王跪下,嘴里念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月氏王笑得有些虚假,让惠儿起了身,开口寒暄道,“近日朕赐你的那些个东西,可都还喜欢?若还缺些个什么,便与朕说。且不说你是朕的儿媳妇,就凭着朕与你父皇这般的交好,若在宫里有不妥的地方尽可说了,看着不顺眼的奴才便就打发掉吧!”
惠儿抬眸,对上月氏上那双布满沧桑的眼,那双眼里,布满心机,“父皇可是听说了些什么?”
月氏王拂袖,走下金銮宝座,“方才有奴才说你在宫门前教训了下锦贵妃身边的女官,这些个丫头不长眼,教训便教训了呗,惠儿你还是别往心里去了。”
“一个宫女而已,惠儿怎会往心里去呢,惠儿只是觉着这谣言可怕,若不破了这谣,明日还会有更多的宫女、太监……大肆的相互传说,时间久了,怕是全月氏的人都该舀着这事津津乐道,或者人人自危。”惠儿早已思量过了,月氏王召她前来绝无好事,等着月氏王挑破,还不如自己个儿先说了,来个先发制人。
月氏王挑挑眉,伸手拂了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