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儿不再扮宫女了,但她也不喜好装扮的雍容华贵,让月依从太子那儿讨来了些平常小姐们穿的服饰。太子明白,便给惠儿置办了不少小姐身份的衣物。
“月奴,这王妃,自是要你扮下去了。你也莫生了怨气,若你真心喜欢了太子,本宫便去与太子说上一番,怎也不会委屈了你。”惠儿看着穿着王妃服饰的月奴,她倒也长的清秀,只可惜是个宫女,这些日子以来,惠儿怎会看不出她对太子的情意。
也许,从一开始,惠儿让月奴在人前扮演她,就是想要把她推给太子,这样,她就可以无所顾忌的离开了。
是的,从进来的时候,她就想着离开。
月奴一听这话,马上跪了下来,腿脚直打哆嗦,口里维诺的求着情
“娘娘,月奴不敢,月奴只是个卑贱的奴才,就是借月奴十个胆子,也万不敢动了这歪心思,月奴只想好好的服侍在娘娘和太子身边,望娘娘不要赶月奴走……”
惠儿笑着,扶起跪在地上的月奴,“本宫不会为难于你,瞧你,这穿着王妃的服侍,莫要再随便下跪,丢了身份。太子那里,本宫会去支应一声,既你已穿了这衣服,也便是太子的人。”
穿了这衣服,也便是太子的人?惠儿的话,是明明白白的要将月奴推给太子,而且还是以王妃的身份。
站在门外的太子,听了这番话,黑着脸走进来,月奴吓的又跪了下去,大理石的地板光亮的透着冰凉,这都入秋了,地上是有些凉了。
惠儿从贵妃椅上起身,便往内殿走去。锦红、月依不敢说话,默默的跟在她的后面。公主的心思,她们怎么也猜不透,很明显,公主是要让月奴代替她留在太子的身边。
“惠儿,明日是父皇的的的诞辰,父皇已经点名那天你必须出场。”太子叫住惠儿,刚才听了惠儿与月奴之间的对话,他的心,不安了。
“父皇不说,惠儿也自然会去。太子,莫要多虑了……”说完,便进了内殿。
等了一会,惠儿又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卷书。锦红、月依招呼其他的宫女端着水果、点心、瓜子,抬着大大的藤椅跟在后面。
一行人去了花园,在凉亭里摆好点心和桌椅,便安静的站在椅子后面,等待王妃随时的召唤。
惠儿躺在椅子上,将书翻了一页,然后对身边的月依说,“让他们都下去吧,这些东西也撤了,你们也下去吧。”
月依便让人撤去了桌子上的东西,也唤退了其他的宫女太监,“公主,就让奴婢留下吧,您若有需要,也好招呼一声。”
“月依、锦红,本宫只是看看书而已,再说,这防卫森严的太子 宫,难不成还有人敢对本宫不利?”
惠儿挥挥手,示意她们俩不必多说,退下便是。
月依和锦红相互看看,不再多言,便退下。
“王妃娘娘万安。”华岩突然出现,对惠儿微微作揖。
惠儿将眼睛从书上移开,坐起来看了眼华岩。
“看来是在下打扰娘娘看书了。”华岩说着,便准备离开。
“华公子留步,本宫曾听公子的笛音轻扬流转,不知公子可否……”惠儿早瞥见华岩的手中正拿着一支白玉透着嫩绿色的笛子,便开口询问到。
“是在下献丑了,还望娘娘莫要见笑。”说着,华岩将笛子放在唇边,清幽的吹起来。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
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常记溪亭日暮,沈醉不知归路。
兴尽晚回舟,误入藉花深处。
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华岩一曲吹完,惠儿也念完一首小令,抬眸,正好对上华岩的眼睛。
“娘娘好才华。”
“不过是照着书本念的,哪说得上才华不才华的。”惠儿笑着,露出晶亮的小虎牙,摆摆衣袖,从藤椅上站起来,看着这一园子的花,微风吹着,风里有一阵阵的花香。
月氏王宫的主宫殿月华殿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昌荣的景象。早早的,大臣们领了旨,陛下准许二品以上的官员带家眷入宫参加宴会。
大殿里歌舞升平,月氏国王陛下的脸上也出现了难见的大笑,以及宰相的脸上也有一种松了一口气的笑容。
入了月华宫,侍卫们层层通报,惠儿和太子在众宫女太监的的簇拥下走进大殿。
惠儿穿的是一件紫色拖地锦裙,身后的宫女跟着主子的步伐提着锦裙的后摆碎步小心跟着。
“儿臣给父皇请安,愿父皇念念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惠儿与太在戈崖恭敬的跪在地上,同声的说道。
“起身吧!”皇上大手一挥,笑声爽朗,“上座吧!”
皇上座边的太监,扬起细长的声音喊道,“太子、王妃娘娘入座……”
众大臣与家眷齐齐跪下,“太子万福金安、王妃娘娘万福金安……”
坐毕,歌舞继续。
阡陌十八年,今日陛下寿诞,月氏国,举国欢腾。
“陛下,早听闻王妃娘娘美名天下,更是爱舞之人,刚才那一支绝艳的舞蹈听闻也是由娘娘所编,想来娘娘的舞,定是更为不凡。臣等可否借陛下之光,一饱眼福?”
刚刚,是惠儿近月来教宫女们跳的那支舞,算是送与陛下的贺礼,可这舞才一跳完,就有大臣出来请奏。
陛下正在兴头上,自然是准了,“惠儿,可有异议?”
还不待惠儿起身,太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