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体贴,你对一个不认识的女人都能那么体贴,那你怎么不体贴体贴我呢?”按耐不住了,段允琛终于发狂地在付宝宝耳边咆哮了一句,带着几分颤意。死女人,为什么啊,这么久没见面,你见到我的时候怎么就不跟我说些我想听的东西?让你说句绵软点的话有那么难吗?爷有那么对不住你,你就这么想着要把爷推给别的女人呢?你该知道的啊,你该知道,爷不喜欢那些女人,爷只是喜欢……呵,爷宝贝着谁你哪里会关心,你只恨不得爷能早点离你远远的吧?
付宝宝只做不解段允琛的话,“段先生,我真的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不然哲看不到我的时候会担心的,我不能让他担心,段先……啊……”
唔唔地抗拒着,付宝宝这下子整个身子动弹不得,只能任男人将他心内叫嚣的痛与恨渡到了她的粉唇上。委委屈屈地落了泪,付宝宝在男人暴戾地撕扯下了她的礼服时心内一阵屈辱涌上。
因着头发被盘起了,这会儿段允琛可以很方便地亲吻她的小巧耳垂,亦可以很方便地在她的颈子上啃啃咬咬。
她这样美好娇俏,他有什么理由要把她让给别人?她是他的,他要她啊,不让别人抢!段允琛深邃的眸子里飞掠过一抹势在必得。
疼,他亲吻她时那样地粗鲁,直让她觉得他是头猎豹,而自己是他口中的衔着的猎物。哽咽,付宝宝先是不满慌措地控诉:“段先生,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就喊人了。段先生,不要忘记你的身份,你这样做到底置我于何地,置哲于何地?置你自己和江小姐又于何地?”
在段允琛无所谓的一句“你把人喊来了正好,让大家都看看我跟我的前未婚妻藕断丝连,看看你是有多么地……狠心绝情”后,付宝宝娇躯颤抖得愈发厉害。不,不,她无法想象哲看到另一个男人这样对她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哲,她不能辜负哲对她的好,她不能……不能让哲伤心失望,不能……
放低了姿态,这一回付宝宝妥协了,她的声音软糯得没了攻击力,听得出那里头的哀求,“段先生,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你快点收手好不好?我可以当什么事都没什么生,我今晚也没有看见你。”
“放?为什么所有的人都要我放?妞儿,你告诉我,你到底喜欢过我没有,如果哲表哥没有出现的话,你是不是就会和我在一起了?妞儿,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在乎我,既然不爱我,那你为什么那么残忍,为什么要让我觉得你曾经是在意过我的?现在呢,你为什么这么冷血,哲表哥对你好,是,我知道他对你好,可你要留在我身边了我难道就不会对你好了吗?”陡然间暴吼出声,可见段允琛心里头的火苗已然积攒到了一定的程度。妞儿,要是能忘得了你的话我早忘了,哪里还用得着这样一次又一次地问,一次又一次地奢望着你也能说出点喜欢我爱我的话来?你凭什么呀,不就是仗着爷在乎你吗?
一串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付宝宝这才有机会稍稍喘口气。室内的气氛让她窒息,她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去回应段允琛这番诘问。眸光迷离,在黑暗中她什么都看不到。
段允琛只取出手机看了一眼便把手机给关了,察觉付宝宝有想趁机逃走的意思,他一对豹眸中顷刻间风雨席卷。冷笑一声,他只嘲弄道:“你想去哪?衣衫不整的,你是想让外头那些个男人好好过把眼瘾吗?你还犯不着这么作践自己吧?就算你想,爷也不准,你是爷的人,只能给爷看!”
“我没有……”要出去让别人看好戏!一个句子未完,付宝宝已是抽抽嗒嗒地说不出话来了。她不明白啊——这个男人为什么总是这样,他为什么总要这么欺负自己,欺负她真的能让他感到快乐吗?为什么……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说到底,其实错的根本就是自己吧?若是那天她没有去靠近他就好了,若是那天她哪怕无耻一点,不要去管什么大冒险就好了。若是她从来不曾招惹他,他们是不是就能各安其命,永远都只是两条平行线了?
“段先生,我真的很抱歉,我也很后悔自己那天在海滩跟你表白了。我知道是我错了,我不该把表白这种事情当成一个游戏。可既然那件事就是一个游戏,你能不能……不要再对那件事耿耿于怀了?段先生,我只是个平凡普通的小女人,我只想跟我爱的男人在一起,哲是个很好很好的人,我喜欢跟在他身边,喜欢他那样宠着我,我不可能背叛他的。段先生,你知道吗,以前的记忆我几乎全都缺失了,我唯一记得的,就是哲曾经对我很好很好,你知道吗,我还记得我是要和哲结婚的?我答应过他,我答应过会一辈子陪在他身边,只爱他一个人。我不能食言的。”付宝宝话音才落,狭小的房间内霎时间一片光亮。
刺眼的灯光让付宝宝有片刻的不适应,眨了眨眼,她在对上段允琛豹眸中的沉痛控诉时一瞬间难受得无法呼吸。不要,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她承受不了的,她渡不过,渡不过这样的诘难质问,渡不过这样的情深意重。
泪水永无止境一般汩汩落下,付宝宝只在心内告诉自己道她根本就不该来这里的,根本就不该见到他的,根本就不该因为他这样的殇痛迷茫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