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跟一个女人比武,不管输赢,传出去岂不是笑话?”

江四九三俩下把饭吃完,感觉精神好了一大半,当即回嘴:“女人怎么了?你们这些男人,为什么总是瞧不起女人?我看你肯定是怕输才这么说的!”

说完,她做作地“哎呀”了一声,眼睛一亮:“要是不信,你把我的枪给我,我们对战一回,如果我能和你杀上三十回合,你就放过我,如何?”

甘宁笑道:“你想激我?我告诉你,刚才我既然给了你四项选择,那你只能做这四件事。你答应了又反悔的那项现在不算的话,还有三项,你打算选哪一项还我的人情?”

江四九见计谋已被识破,“嘁”了一声,又想起一事,道:“要不这样吧!我这次其实是要去见一个人,他有权有势,跟我情谊极深。如果你放了我,他一定会给你很多钱,不比我在船上呆着来的强吗?”

甘宁摸着下巴,煞有介事地考量着,江四九忐忑地看着他的表情。

须臾甘宁道:“你说的也很令我心动,但是我这个人只相信到了手的东西,那些虚无缥缈的允诺,我是从来都不信的。”

江四九垮下肩膀,无奈地道:“这么说,你就是要把我留在这艘船上了?”

甘宁道:“那倒也不是,如果你能出得起钱,我也能立刻放你走。”

江四九反问道:“我那包袱里面不是有钱吗?还有我的枪、刀、箭,难道就不值钱吗?这些不能抵账吗?”

甘宁笑笑:“难道我没有告诉过你,这些东西在上我的船的时候,已经是我的东西了吗?尤其是这个——”他拍了拍腰间的刀,“非常好用,如今已经是我的私人珍藏了,你不用再想别的方法,从明天起,是要巡逻、划船或是做买卖,随你挑选一样。对了,你欠下的账,都记在我的账本上,每当你花掉一点我的钱,我就记上一笔;你还掉一点,我也记上一笔,直到你还清为止,是不是很公平?”

江四九明白这次是躲不过去了,死眉顺眼地道:“是——那我先睡一觉,明天就陪甘将军去做生意!”说着,她瞪着眼问甘宁:“我睡哪里?”

甘宁环顾四周:“偌大一个船舱,随便你睡在哪里。”

江四九心道:睡你的榻上你又要找我收钱,这样下去猴年马月才能还得完你的“恩情”?于是她在船舱里找了块相对平整的地方,就地仰八叉躺了下去,闭上双眼。

甘宁奇道:“那边有床榻,何必睡在地上?”

江四九有气无力:“我怕阁下又收我的钱,还是一切从简罢!——对了,你该不会趁我睡着的时候对我图谋不轨吧?”

甘宁冷哼:“你放心,我从来不喜欢强迫女人——对了,你那时跳下水去,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江四九也明白自己可能是想错了,因为凭他的力气,要是想那个的话早就得逞了,可是她心里仍然非常生气——一方面是气他这么小气,另一方面则是气自己为什么每次都说不过他!明明是自己有理的事,到他嘴里就变成是他有理了。

她又打定主意,以后绝对不跟甘宁争辩!于是她摇了摇头,翻了个身,也不再理甘宁,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她被额间一阵疼痛惊醒,睁眼一看,甘宁就在自己面前,右手中指正曲起来,顶在大拇指上,看样子是准备再弹她一下。

甘宁见她醒了,道:“我们的生意来了,还不赶紧起来?”

江四九怕他再来一下,把头往后缩了缩:“甘将军,你这种叫人起来的方式会不会太特别了?”

甘宁道:“现在我的船上,就只剩你睡到了现在,还睡得口水横流,一脸傻相——要是等你自然地醒过来,恐怕要等到太阳下山。——好了,快去洗把脸,我们立刻就要下船了!”

江四九心道:做的什么生意?一会儿又是将军,一会儿又做生意,你到底是干嘛的?

想一想,想不出,于是在甘宁的催促下起身,起身之时,竟然发现自己居然睡在他的榻上!怪不得睡得这么舒服——难道这又是他刮钱的手段?

一想到这个,她不由得怀疑地看着甘宁。

甘宁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道:“放心,这次是我扛你上来睡的,自然就不收你的钱。”

江四九心想我是麻袋吗?扛来扛去的,原想横他一眼,看在他不收钱的份上,最终还是算了。

她梳洗好了之后,甘宁又递给她一根绚烂的鸟羽,示意她插在头上。

江四九问道:“我也要插?”

甘宁道:“当然,这根鸟羽是我们的标志。虽说你是临时的,但是我们一起出行,如果你不插的话,到时候怎么相认?”

江四九苦着脸,把鸟毛插上,问甘宁:“对了,甘将军到底是做什么生意的?”

甘宁看她无可奈何的样子,心中暗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又掏出个铃铛,示意江四九挂上。

江四九心道:你难道是东汉末年的非主流吗?瞧瞧这花里胡哨的锦衣!瞧瞧这销魂的鸟毛!再瞧瞧这骚包的铃铛!

无奈挂上。挂上之后,她觉得自己整个人活像一只大公鸡,面前这个猛将兄则是另外一只,还是特别威武雄壮、趾高气扬的一只。

她指着头上的鸟羽问甘宁:“这根毛是什么鸟的?”

甘宁一边打量着她的装扮,觉得自己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有点不像样,一边回答回答:“这是锦鸡的尾羽。”


状态提示:第73章 V章--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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