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镯,护神镯,不论是什么名字,白聪聪在抚触上那累累伤痕的一刻,在其中,感受到了淡薄的气息,很淡很淡,近乎烟雾般,只要轻轻的一缕微风,便会烟消云散。
那是,她唯一的希望,这世间,即使能够存活百年,千年,万年,几个会元,永生,缺少了那些感动她的人,又有何用?
白衣的少女,便那么永远不知疲惫地走着,她走过了千山万水,走过了岁月匆匆,走过了喧嚣人群,走过了死寂宁静,一双明媚的双眸,将世间万物尽收眼底。
她会在遇到人们祈求风雨的时候,随手降下雨露,为一方百姓降下生机,她会在妖魔惑乱时,持剑守护,保一方安宁,她会在遇到的囊中羞涩,旅途不便的人时,慨然解囊,她会倾听每一个人心底的愿望,为他们实现。
很多人,询问这个绝美女子的名字,她会笑着摇头,无数的人,想要报答她,她会认真的,提出那个要求,即使不是每一个人都知恩图报,她也会笑着说,你只要听一个故事,便是对我最大的报答。
是的,她要的,只是人们听她讲一段传说,那里面,有上古残留,不甘寂寞的神人,那里面,有桀骜不驯,永远清冷寂寞的魔君,那里面,有风华绝代,红衣翩然的帝君,那里面,有fēng_liú邪魅,却嘴硬心软的碧龙,那里面,有容易炸毛的魔界丞相,那里面,有一个绝美的仙子,貌柔心狠,那里面,有百般算计,却外貌高洁的天帝,那里面,有负尽天下人,为一人,慨然赴死的金龙,
她一遍遍的诉说着,永远都不知道疲惫,不知道厌倦,那些爱过的,恨过的,悔过的,伤过的,在一张红唇间流转无尽的岁月。
她要的,只是让人们记住他们。
世间,流传着一个传说,有一个绝色无双的少女,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岁月,她善意地对待着每一个人,却永远忧伤落寞,她诉说着一份精彩,却从来不曾展颜,人们不知道那些传说中的人物是否存在,不知道他们真正的结局如何,他们只是因着少女的那份善,将这残缺的故事中,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一代代印刻。
白聪聪的足迹,在那一日,停留在了一座高峰之上,她的眸子莹莹流转着无限的哀伤,却在仰望天际流云之时,亮的惊人,柔荑之上,静静地躺着一只白玉镯,不是碎片,是裂纹处处,却终究成为一个整体的白玉镯。
温柔地碰触着每一道裂纹,那是天道的伤害,却也是复生的契机,白聪聪搜集了无数载岁月的信仰之力,她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她知道的,唯一一件事情,便是,神仙妖魔,自有灵性,只要人间还有相信他们存在的人,那么,即使是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眼底,闪过势在必得。
“天道,呵呵,天道,不知,我所做的事情,是否在你的算计之中?”
唇角上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金色的初阳,在完美精致的五官之上,勾勒出一点点璀璨,白衣似雪,红唇如焰,山间的风激烈地吹拂过她单薄的衣襟,腰肢被自然的造物,缠绕出最窈窕的风姿。
“不过,无所谓了,即使真的再次落入你的算计又如何?这一次,总是我自己选择的路,我自己的选择……”
淡淡的,轻轻的声音,宛若清晨最可怜可爱的露珠,晶莹剔透,却也哀伤,美丽的东西,总是无法长远,再美的露珠,在阳光普照大地的一刻,便是生命化为云雾的一刻。
白聪聪的五指缓缓地蜷曲,握紧,即使握不住整个镯子,也不容它自手中脱离,她将镯子抵在了胸口的位置,闭上了眸子,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上形成一片郁郁的阴影,为这张光辉灿烂的美丽容颜,增添了一丝妖娆,越发诱人。
饱满的红唇轻启,呢喃声,一点点自其中传出,开始时,很小很小,仿佛清风一缕飘过,仿佛尘埃落地,仿佛花瓣舒展,悉悉索索,寂静中,焕发了点点的生机。
随后,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恍若呐喊,在群山之间动荡徘徊,细细听去,却是什么都听不起,这仿佛,只是白聪聪的无意识的呐喊,却惟有阳光照耀到她胸口处露出玉镯一角时,才可窥得点点真相。
那里面,赤橙黄绿青蓝紫,黑白金银,无数的亮丽烟雾在其中流转,他们各行其道,不会混杂了颜色,却又无法分离,只能以着同一个频率嬉戏。
白聪聪的呢喃声越来越大,天上的阳光越发璀璨,璀璨的彩色流转的越发地顺畅,小小的玉镯之间,宛若一个世界,那些彩色的光带,尽情地遨游,激烈地碰撞,擦出阵阵火花,圈出深深的漩涡。
“虚幻迷影,还虚为实,神魂不灭,坠落星辰,诸天三界,乱云拨日,传说造生机,信仰铸新生,血!肉!骨!髓!魂!尽入!”
最后一句咒语,终于听得清楚,却仿佛是天威阵阵,轰鸣不断,天上的白云迅速化为了紫色的雷云,煌煌大日,剧烈地闪动了一下之后,渐渐地被黑色浸染。
“霹雳!”
一声霹雳,划破整片天空,照亮整个人间的闪电落下,向着白衣少女心口处的玉镯,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白聪聪唇角完美温柔的笑慢慢地收敛,她怔怔地看着这天地剧变,眼底的神色,化为了无尽的悲哀,手臂轻扬,洁白的袍袖在高山之上,化为了满目的飘逸,白纱飞舞,飘渺的仙云,将雷电包裹,袖摆回卷,那紫雷,在横冲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