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聪!”
声音蓦然变得凄厉,白聪聪一个激灵,转头看去,白荷的样子还是那么虚弱,软软地半倒在地上,娇喘吁吁,下一刻就要断气似的:“好吧,好吧,你帮我看好食盒呀!”
仔细叮咛了一句,白聪聪快步地向着前方跑去,口中不时地念着左左右右,回廊转弯,直走,沒办法,路痴的人伤不起吆!
等到白聪聪满头大汗,问过了很多的人,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差不多的地方的时候,已经日过正午了,手抬起,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白聪聪开心地抬起头,眼睛眯了起來,看着,**阁,手指点呀点,抖动着,前面的是什么字?为什么这时候才发现,识字是这么重要的一件事情,哭丧着脸,白聪聪沒辙了。
眼前不经意地走过一个满面黑色的婢女,斜了白聪聪一眼,里面是深深的怨念,可惜白聪聪沒感觉出來。
再一次的,脸色黑黑的婢女经过了白聪聪的面前:“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做什么?”
白聪聪被吓了一跳,抓了抓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请问,这里是惜情阁吗?”
“废话,这里不是惜情阁是哪里?你沒有看到头顶上的三个大字吗?你不识字……的吗?”
兰秀的脸更黑了,本來还有些秀丽的容颜应是扭曲了一下,搞了半天,在这里站了半天的太阳,难道就是因为这种乌龙的理由?
“那个,我只认识个阁字,不过我很聪明,以后一定会认识更多的字的!”
白聪聪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接着豪爽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特别骄傲地说了一句。
“算了,你要做什么就赶快的,这里不是可以闲逛的地方。”
兰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笑的有些难看地说完这句话,便快速地离开了这里。
白聪聪看了一眼兰秀比兔子还快的身影,不明所以地摇了摇头,便脚步轻快地朝着惜情阁走去。
“请问,有人吗?有人在吗?我是替白荷送衣服來的……”
白聪聪喊了几声,除了树叶刷刷地声音,什么都沒有,总觉得阴森森的,有些奇怪。
沒有一个人,白聪聪的小嘴嘟了起來,手中的那堆衣服真是太扎手了,实在沒什么精神了,最重要的就是,她的糕点再不送给寂清尘的话,就成晚饭了。
随便找了个房间,白聪聪将衣服往里面一扔,便急匆匆地走了。
“终于,终于进去了!”
树后露出了两个身影,一个是兰秀,另一个,却是路菲情:“快点儿按计划行事,出了错,我让你好看!”
路菲情手上的鞭子不时地缠绕着手腕,眸子里全是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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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聪聪去那个走廊找白荷,白荷却不见了,只有自己的小食盒,静静地躺在地上。
拿着食盒,开心地向着听雪居走去,阳光下,男子一身的黑衣,仿似千年寒冰般,孤独地伫立在那里,任是谁,也无法融化,白聪聪的心里便那么突然地一阵疼痛。
“少爷,你怎么站在这里?太阳很大的!”
小小的手向上举起,遮住了一点阳光,冷漠的沒有生命气息的冰雕有了一点活力,眸子里冷冷的,薄唇轻启:“怎么现在才回來?”
“这是给你吃的糕点!”
两个人同时说话,一个微侧着头,似乎很是不满,一个高昂着小脑袋,脸上全是讨好的笑容。
怔了怔,清俊的眉眼间染上了一丝暖意,接过她提在手中的食盒,打开,很普通的几碟糕点,或者说还不如普通糕点,形状稀奇古怪,大小不一,看起來干干的,已经出锅不少时候了。
“都是你亲手做的?”
只是一眼,淡淡的暖意变成了温柔的春水,低着头的男子,认真地拨弄着这几块糕点。
修长白皙,如同白玉一般精致美丽的手指,缠绵在几块劣质的糕点上,本來自信满满的白聪聪,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第一次做,做的不好,等我再多做几次,你再吃吧……”
手中的食盒微微向着自己的胸前拢去,发丝垂落,粉色的耳垂透着光一般柔和美丽,让他的眸子染上了深沉的黑。
捻起一块白色的糕点,形状有些像花,又不太像。
“这是梅花糕,我做的最用心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吃。”
白聪聪的手指又开始纠结搅动,捏着自己的衣角,转呀转的,紧张不安的样子一览无余。
她紧张的时候,总是这个小动作呢,眸子不知不觉地弯了一下,洁白的牙齿轻轻咬下,很认真的,一口口地吃着,慢条斯理地咽下:“味道勉勉强强,不至于难以入口!”
寂清尘的声音仍然是冷冷的,话说的也有些毒,只是,他的动作却让白聪聪的脸上满是笑意,心中酝酿着一丝丝的甜蜜。
“你嘴角……”
手绢小心地沾上了他的唇角,那里有一点细碎的糕点屑,趁着洁净如玉的容颜,添了一丝调皮,白聪聪的胆子忽然大了不少。
手绢很软,亦或是她的动作很柔软,让他有种自己是她最重要的珍宝的感觉。
寂清尘想要阻止的手不自觉地停住,在她擦干净,想要将手拿开的时候,握住了她的手,细细的手腕,柔弱无骨,英挺的眉微微蹙起,瘦了。
白聪聪的脸上又有了一点儿红意,有力的大手紧紧地贴附在她的肌肤上,灼热烫人,不自觉地害怕,挣了挣,想要将手拿开,他却沒有松手。
“听雪居还不至于养不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