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冯莎莎怀孕这一阶段,李潇潇没少给她通风报信,当然也因此捞了不少的好处,由此尝到了甜处的她更加卖力地替冯莎莎服务了。刚才,她从门口的监控器中看到桦烨的车驶进大门,就连忙给冯莎莎通风报信了。因为手机欠费了,她昨天晚上又忘了缴,所以刚才是用桦烨桌上的电话打的。因为匆忙,她忘记消除电话上的拨出电话的记录。
桦烨走到办公桌后边,打开窗户,使劲儿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这是他每天早晨必做的事情,办公室所处十八楼,若是一直敞着窗户,劲风太大,吹来让人很不舒服,所以他每天早上只是开窗通一下风,这样能让自己的大脑迅速活跃起来,从而能有效地进入紧张的工作中去。
今天,他在窗口前停的时间比较长,望着楼下来来往往如火柴盒大小的车辆,他忽然觉得有些失落。一日复一日,他真的很厌倦这样生活,他觉得自己就像那些忙忙碌碌的车辆,周而复始,很累很累,却不能自主地停下来。
想到临出门时,冯莎莎要下班来找他,他的心情就更沉重了,虽然因为昨天晚上的事,他还心存歉疚,所以当时就没有拒绝她。现在一想到下班要面对冯莎莎,他就憋闷的慌。现在能替他解围的也唯有龙子维了,不如提前约他,下班后继续喝酒去。打定主意,他拿起桌上的电话准备给龙子维打电话,却发现屏幕上霍然出现了冯莎莎的号码,显示的时间是八点十分,那应该是他还在路上开车的时候。“是谁给她打的电话?难道是李潇潇?这间房间除了李潇潇,其他任何人不可能来。一定是她,可她为什么要给冯莎莎打电话呢?”他心里变得更不舒服了。
“董事长,不好意思,刚才茶水间没有水了,我去找送水的工人,所以咖啡才给您端过来。”李潇潇和颜悦色地说着,将香味扑鼻的咖啡放到桦烨的面前。
桦烨抬起头,有些气愤地瞪了她一眼,冷冷地说:“你放在这,出去!”
看到桦烨寒冷如冰的面孔,李潇潇有点摸不着头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生气。嗫嚅了一会儿,到底没敢说话,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桦烨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端起杯子喝了两口,却发现是这么的苦,随手就把杯子丢在地上。咖啡杯破碎的声音惊到了李潇潇,她小跑着走进来,看着满地的碎片,战战兢兢地问:“董事长,您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给我太太打电话?”桦烨的脸越发阴沉。用手用力拍着那部电话。
“啊?……我没有”李潇潇本来还想抵赖,可当她的目光落在那部电话上时,便倒吸了一口冷气,多次得手,让她过分得意,觉得这外快赚得太容易了,大意出了乱子,这下可露馅了。
“你还想抵赖?”桦烨低吼了一声,握住电话的手青筋暴露。
李潇潇印象中还从未见过如此生气的桦烨,她傻傻地站在那不知所措。
“快说!你要是说实话,我可能考虑还让你在圣天集团谋个差事,若不然的话,我不但要把你扫地出门,而且会动用我所有的关系,让你在锦城再无立锥之地。”桦烨暴怒地大喊,用力地将电话推到地上。其实,连他自己都被自己的举动感到吃惊,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冯莎莎是利用李潇潇来掌握自己的行踪,他就火冒三丈。
李潇潇被吓得一个哆嗦,印象中,桦烨还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她迅疾哭丧着脸说道:“董事长,求求您就饶过我这一遭吧,是太太让我盯着您,并及时向她汇报您的行踪的,您也知道,我一个小小的秘书,怎么敢违抗太太的命令?”
“不敢违抗太太的命令,就敢来监视我吗?别忘了,你在给谁打工?”桦烨咬牙切齿地说着,双手依然暴躁地抓住案头的卷宗,若不是知道一会儿开会还有大用处,他一准儿会将它们撕得粉碎来泄愤。
“不不不,董事长,我知道,当然是您雇佣了我。可是,您也知道,太太她……”李潇潇吓得差点要跪下来。
“够了!我不想听!你先给我滚回家去,等我消了气,再考虑你的去留问题!”桦烨闭上眼睛,长长地喘出一口气来。
“是是是”李潇潇胆战心惊地应着,灰溜溜地拉开门走了出去。
桦烨疲惫地坐在高背椅上,揉着自己的太阳穴,理智告诉他,要镇静,要镇静,然而心绪却无法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