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书来站在门边,时不时偷偷看外面一眼。他倒不是想看努达海什么时候走,他只是在打量这个男人,努力从他身上找出一些让格格神魂颠倒的优点来。

嗯,个子不矮。个头是吴书来心中永远的痛,咱们就不说了。

长的……倒也不算难看,不过看那满脸风霜一脸细褶,老年斑都出来了,明明已经老得不行了,看看,头发都有银丝了。啧啧,不要脸呀。

再看看身材,哎呦,这肚子都挺出来了,保养不佳呀。

再看看找找,也没什么优点了嘛。这格格是瞎了眼睛吗,会看上这么个男人。当然,她现在应该是看不上了。

善保低着头,恨不得冲过去把吴书来揪回来,他难道没发现皇上已经瞪了他很久了吗?外头那人有什么好看的?比得上皇上长得好看吗?哎呦我的好兄弟,您快把头转回来吧!

正想着,就见吴书来果然站直了身体,善保正要松口气,就见吴书来突然拔脚往外冲。

没有一会,吴书来又冲了回来:“皇上,皇后娘娘要生了!”

十月怀胎,皇后肚子里的瓜终于熟了要落地了。乾隆立刻站了起来,摆驾坤宁宫。

可乾隆一出门,就被努达海一声怒吼“奴才参见皇上”给惊得脚下一乱。

站稳了狠狠瞪他一眼,哼了一声绕过他就要离去。努达海却突然跳出来拦在乾隆的面前!

善保和吴书来立刻挺身挡到乾隆的面前,善保怒斥:“他他拉努达海,你要做什么!”

努达海根本就像是看不到他,目光直视地瞪着乾隆高声道:“皇上!臣恳请皇上仁慈!”

乾隆脸色阴沉,眯着眼睛看着他不说话。努达海再次高叫一声皇上又上前一步!善保立刻拔刀拦住他:“大胆努达海!竟敢御前惊驾!来人啊!”

一堆的侍卫呼啦一下围了过来,努达海高傲地看了一圈,扑通一声跪下来:“皇上!求皇上恩准新月格格在微臣府中荣养!新月格格家破人亡孤身一人无人照顾何其可怜,微臣恳请皇上仁慈,放新月格格一条生路!微臣定不辜负圣恩,给新月格格最温暖的呵护,让格格生活得幸福快乐!”

乾隆从鼻子里面冷冷哼了一声,拉开拦在身前的吴书来,越过善保,来到努达海身前,微微弯腰看着他,让努达海清楚看到他眸子里的冰冷杀意,然后小声地说:“努达海,想尚格格,下辈子,投个好胎。”说完狠狠一脚踹开他,大步往坤宁宫走。

吴书来也急忙跟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反正努达海好死不死拦正好在他前面,所以小胖子就直接从努达海身上踩过去追皇上了。

善保要善良得多,他摆摆手,让侍卫们把努达海丢出宫,这才去追皇上。

坤宁宫里,太后已经到了,看到皇上这个时候才来难免有些责怪。皇上也不解释,只自责了两句,太后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转头瞪着产房,似乎这样就能从那紧闭的帘子里看到她的嫡孙似的。

女人生孩子嘛,快的也要几个时辰,慢的熬上一两天的也有有。所以太后和皇上在这里坐了半个时辰,除了时不时听到皇后尖叫两声,这孩子连个影都没有。

吴书来偷偷换个脚站着,低头开始默数自己的拂尘上到底有多少丝线。善保也低着头,开始回忆自己昨天看的书,努力全部回想起来就当又看了一遍。

乾隆也有些坐不住,茶喝了两杯,这心情一会紧张一会放松的,也不知道怎么是好。

到是太后很淡定,看皇上难熬,就找了个话题陪他打发时间。“那新月,和那个侍卫是怎么回事?”

乾隆立刻坐直了身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太后笑着瞪他一眼:“得了,小五都告诉哀家了。这主意虽然损了点,但只要能让那新月安稳呆在宫里,咱们也就不拘小节了。”

乾隆点头,讨好地给太后说:“皇额娘,您是知道的。那新月满脑子情情爱爱,连自己还在守孝都忘了,实在不是个好的,儿子也实在是拿她没办法了。”

太后点点头,问:“哀家看着,她现在虽然还是那么不着调,但到底不会要死要活的了。平时除了去花园里转转,也就在佛堂里住着,或是做做针线,倒也还算听话。”可是太后也担心啊,看左右没什么碍眼的人,就小声问:“可她若是突然脑子不好要和那男人……”

乾隆安慰她:“皇额娘,她现在一颗心都牵在那侍卫身上,那侍卫说什么就听什么。只要咱们把她拿捏好了,还怕她翻什么天不成?”

太后想想也是,那侍卫既然是皇上安排的人,自然不可能让他勾搭新月做了什么丢脸的事来。就笑着说:“如此,哀家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哼,且忍了她这两年,就打发了嫁出去。”

“皇额娘说得是。”乾隆想到新月算是安排好了,可又想到那个努达海,又一阵头痛。

太后见他这样担心地问:“可是有什么事让皇帝烦心?”

乾隆叹息一声:“不瞒皇额娘,这新月咱们是压住了没错,可那努达海……唉……儿子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努达海?就是那个和新月有私情的?”

“就是那个该死的奴才。”乾隆一提到努达海就咬牙切齿,“那该死的东西竟然敢三天两回地进宫地要朕将新月送到他府上奉养,朕若不是怕事闹出来给人瞧了笑话,早就要他好看了!哪里还由得他在朕面前几次嚣张!”

太后生气地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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