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们得意而怨恨地说着以往的事,令妃心中愤恨。她没有足够的背景地位,没有强力的人能帮扶她,除了牢牢抓住皇上的宠爱,她还能怎么样?这些女人,长的不如自己,性子不如自己,甚至连孩子都生不出来,却能轻易的坐上妃嫔之位,凭的是什么?还不是有一个好家世?可自己呢?自己想在这个宫里好好的活下去,比她们难多了!

所以,她能稳稳抓在手中的筹码就只有皇上的宠爱!这个后宫里,虽然皇上的宠爱不算什么,但有了它,绝对可以立于不败之地!而且,与其让皇上与这些已经比自己处境好多了的女人生下孩子打压自己,还不如就死死把皇上抓在身边!她只要能得到皇上的专宠,那么包括皇太后皇后在内都不敢随便欺压她!

如果令妃知道她这个举动让皇上免去了许多与妃子同床共枕的必要,是皇上刻意配合的话,估计要吐血吧。

令妃此时虽然气得心肝疼,但为了孩子,她不得不微笑而平静地应付着她们。她知道她们来的目的,一是为了气自己好让自己动了胎气,二就是想趁着皇上责罚自己不会给自己撑腰的时候来报复回来并耀武扬威!

可她不会让她们得逞的!这是她的孩子,谁也别想夺走!而且忍了她们一时,等她让皇上回心转意,自然有她们的好日子过!

所以即使肚子一阵一阵的疼,令妃仍然不露声色。

这些人在这里呆了有个把时辰,令妃以累了为由要休息,毕竟是孕妇,几个妃子打着眼色说一句明天再来,就各自回宫了。

这些人一走,令妃立刻脸色惨白的瘫了下去,声音都变调了:“快!快!快拿药来!”

早就准备好的安胎药立刻给令妃灌了下去,由几个丫头扶着,躺回床上的令妃抱着肚子咬牙□着,腊梅看得担心不已:“娘娘,奴婢去请太医来吧?”

“不许去!”令妃一声尖叫,吓得腊梅噗嗵跪了回去不敢动弹。

令妃痛得惨白的脸上表情扭曲,恶鬼一般地瞪着她们:“谁都不许去!本宫撑得住!不许找太医!”

冬雪跪下哭着说:“娘娘,奴婢知道您是怕让皇上知道,可您这样,要是小阿哥……”

“闭嘴!”如果不是冬雪跪得远,令妃早就一巴掌打上去了!敢咒她的小阿哥!“本宫撑得住!本宫没有动胎气!你们谁都不许传出去!”

“是,娘娘。”

御花园一角,一片矮花树中,皇后满脸宁静悠闲地拿着花剪,对着一朵花来回比划,找着更好的角度剪下去,再剪去多余的枝叶,小心放在旁边宫女捧着的篮子里。

在她身后不远处,几个宫女太监正围着一个小小的孩子,护着他跑跑跳跳。

容嬷嬷站在她的身边,轻声说着什么。

皇后剪下花枝,又轻轻地剪掉几片叶子,这才放进篮子里,轻笑一声:“哦,这么说,她真的动了胎气了?舒妃她们做得不错嘛。”

“是啊,娘娘。看她的样子确实是动了胎气的。只是她死撑着不让传太医,我们的人倒也有些拿不准。”容嬷嬷幸灾乐祸地说道:“哼,撑着又有什么用?越是撑着,越是危险!看她还能保到几时!依奴婢看,舒妃娘娘她们只要天天去,她也保不住这孩子几天!只要她小产,看她能怎么办!”

“那可不行呢。”皇后又站在一朵粉色的花前观察着。“可不能让她和这个孩子出事。”

“娘娘?”容嬷嬷显然不能理解,在令妃生下孩子和生不下孩子间,自然是生不下更好。

皇后笑的温柔,眼睛却冰寒一片,尖利的剪子抵在柔嫩的花瓣上,突然狠狠地“咔嚓”了一声!将这美丽的花儿剪得粉碎!“本宫不会让她死的那么便宜!她弄死我的五儿,我也要让她知道骨肉分离的痛苦!好医好药地伺候着,让她安产!”

“嗻。”

最终,感觉疼痛到有些不对劲的令妃还是请了太医,不过她要太医诊断自己不是动了胎气而是经历了一场胎动而已。太医是聪明人,自然依她,每个聪明而没有派系的太医都懂得如何在后宫这些会吃人的女人中间活下来。

而舒妃她们倒也不是天天来,只是每次令妃怀中的孩子稳下后,她们就踩着点来了,每次不把令妃气得肚子疼不走。令妃为此特意将身边的奴才从里到外查了两遍,打杀了两个小奴才却再也查不出来了,又是气得肚子疼!

吴书来知道后宫的热闹,或者说有谁不知道呢?甚至皇上,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但所有人都在看戏,没有人阻止,没有人主持公道,那令妃就仿佛是笼子里关的着曾经嚣张伤人的小兽,每个人都喜欢过去欺负一下,报复一下,看她关在笼中痛苦的模样开心不已。

吴书来又不是圣母转世,对令妃的遭遇并不怎么同情。对他来说,只要令妃肚子里的孩子还活着就行了,至于令妃本人如何,他并不需要去注意。

乾隆对令妃和这个孩子也不多关注,原本就是注定要舍弃的孩子,活下来更好,活不下来,也只能说是命中注定。而且他现在的重点也不在令妃一甘人身上,他要忙着处理积累的政务,还要准备接见巴勒奔。

巴勒奔是西藏原本的下任藏王人选之一,在藏地的地位非凡。不过大清对西藏的征战一结束,他就掉下神坛,成了一个大清的普通官员。所以想让乾隆大张旗鼓的迎接他什么的,那是妄想!西藏现在是由□喇嘛和驻藏大臣共同管理的,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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