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就这么让人走了。”厢房里,小草靠在小青身旁悄悄咬耳朵,视线却是透过窗缝看着墙边那笨拙的人影爬上了墙头,踩踏的正是白天自己堆砌起來的大石,另一个身影还在下边帮忙扶着,看那小手的位置,似乎就放在那人腰上或是臀上托着……
小草牙酸的豁豁嘴。
秀居然去摸男人,还摸到了腿上……
小青点点她的脑袋,阖上窗缝,无奈的说道:“留下來又有何用。”又不能杀了,凭白添一张吃饭的嘴巴,还得再分心看管,而且一看就不是个好侍候的少爷。
“他回去以后乱嚼舌根怎么办。”
“不会,若他有心让人知道,今夜过來的就不会是他。”小青兀定的说。
小草默了默。
对了,那个小厮,白天替她们捡球的那个,看他的步伐和手法,应该也是习武的,若是那书生真的想让人帮忙,完全可以叫那个小厮过來一探究竟,沒有必要自己涉险啊!看來书生也不想让旁人知道秀的事……
这么一想,小草安心了些,又八卦起那书生的身份來。
他们只负责保护人质,对于外围人事是不关心的,所以不知道秀之前的事情,更不可能知道今天被她们打了一顿的是林尚书的宝贝儿子,只是暗自品评着那书生配不配得上秀,看他文弱得跟个笑似的,还真配不上她们彪悍威武的秀呢……
习武的人,自然耳聪目明感觉特别敏锐。.
在林思贤翻墙落地的那一瞬,素言就醒了,之前少爷说不要他侍候了他就觉得奇怪,不过当时他被支使到外院去了,并不太清楚阁楼发生的事情,不是沒想过少爷可能背着自己偷偷解决什么事情……
素言悄悄爬起來,披衣下床,凑到窗前拉开一道缝隙,朝外看去。
一个黑影跌跌撞撞的直奔厢房,临到门前廊下阶梯,大约是看不清楚还被绊了一下,差点沒有趴倒。
素言眨眨眼,看着那黑影摸索着找到房门,蹑手蹑脚的推开,。
房门居然沒有拴上。
……不对,自己在少爷睡下的时候检查过了,门窗都是关好的。
素言忍不住了,穿上外衣裤出了门,循着墙脚阴影朝厢房走去。
他并不担心那人能做什么,那么蹩脚的身手,不似惯偷的小贼,也不似打家劫舍的江洋大盗,更不会是cǎi_huā贼,而且看对方的衣服,倒像是公子的,身形也跟公子仿佛,那么只有一个答案,,公子偷偷跑出去,这会又潜回來了。.
原來支使自己离开是为了这个,自己居然就这般大意,任公子出去了。
幸好公子无事回來了,若是就此不见或是出了什么意外,他拿什么跟林大人还有上边那一位交代。
素言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房前,犹豫了一下,伸手推推房门,居然沒有拴上。
这个粗心大意的主。
素言毫不犹豫的推开,闪身进去,就听到内室传來悉悉索索的声音,他缓步踱至屏风前,想了想,担心突然出声会惊吓到对方,干脆走到外间圆桌旁准确摸到火镰蜡烛,熟练的点燃,内室的声音一下子顿住了。
“公子,可是要起夜,还是喝水。”素言迷迷糊糊的带着困意般询问。
“不……不用了,你睡吧,不用管我。”林思贤有些慌张的说道,心里又有些疑惑:怎么素言会睡在外间,那么自己出门的事,他是不是知道了。
素言也不多言,安抚了几句,干脆就在外间榻上和衣躺下。
林思贤看他沒有多问,松了一口气,赶紧拾缀好自己,也懒得再打水洗手擦脸了,就这么钻进冷冰冰的被窝里,胡思乱想了一些事情,不一会沉沉睡去,实在是太累了,他撑不住了。
待到里边传來均匀的呼吸声,素言这才翻身坐起,轻手轻脚的摸索到床前,伸手点了公子的睡穴,点燃烛火,将公子衣裳除下,看到那些青紫淤痕,他眸光黯了黯,心里倏地燃起一股无名怒火。
竟然敢对公子下手,是隔壁的人。
究竟何人如此大胆,。
次日,素言装作不经意的问:“公子,昨儿隔壁好心送來一坛酒,我们是不是要回礼拜访。”
林思贤正捧着一本书出神,乍然听到这么一句,吓得将书页抓皱了。
“不、不用了,住的都是女儿家,怎么好贸然登门。”他犹豫了一会,又补充一句:“要不,你从书房里拿两块好墨,包好了送过去吧。”
素言依言做了。
虽说爬墙幽会这样的fēng_liú韵事从未见公子做过,可并不意味着他就一定不会去做,难道隔壁住着天仙一样的人物。
既然公子不想说,而且还能安全回來,看來并沒有危险,他且静观。
之后,每隔三两日,夜间就有人翻墙,动作倒是越來越熟练了。
小草担心的说:“这样不好吧,秀的闺誉……”
小青已经将事情凛报上去了,只是上头回话说:随他们去,她们也莫可奈何。
其实,她们耳力那么好,也知道那两人不过是闲聊,并不会真的发生什么。
而且本朝时下风气也不是太严谨,男女暗通款曲的事情偶有发生,私定终身的也有小部分,大户人家兄弟共妾的也不是沒有,只要不上升到人伦事故,多半也不会有人追究,更何况这里是连大家夫人都敢趁着丈夫不在家的时候偷偷蓄养面首的金陵。
隔着一条街的某一户院子不就住了几个皮相甚好的年轻男子么,开始小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