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凡盈多么的不愿接受,周样那厮还是住进了府上,只是一个东一个西倒也没有让那厮得逞,更没让她看着不干净的东西。凡盈为了不与周样打照面连自己的院子都不怎么出,刚好她的事也处理的差不多就只等着见效果了,也给了她闭门不出的条件。
说起周样住进来,就得说起凡父。那事没过去几天,一路风尘仆仆的凡父和凡母也终于和好如初的回到了府上,周样得知立马就又带着厚礼来拜访了,还偷拿了他父亲的拜帖,最后以与凡父讨教为名住了进来。
凡父虽然不管事,但以他名义来的,自然还是他自己出面,见周样言辞恳恳又颇有“君子”风范,而且还是京城一侯爷之子,不想得罪,外加他也有点喜欢,便一口答应了下来,等凡盈派人来说时,已经晚了。
转眼已过几月,可周样却还是脸皮厚的赖在凡府,还天天把凡父给哄得乐呵呵的,见凡盈无路,他只得想了这个最笨的法子,后来还想把凡母给哄好,可凡母天天念佛根本见都不见他,而且在凡母心中他人是入不了眼的。
周样此次前来,也是和他父亲撒谎去做生意,否则以他父亲的性子要是知道他打有妇之夫的主意,一定门都不让出,拿来前和偷了张帖子,他就带着人来了,以为用不了多少工夫,可现在才知道难如登天。
凡父老了,现在想弄孙,可目前还没那福气,女儿不亲近他,虽怕他但也爱陪他说说话的女婿也不在,儿子又远在京城,凡母又一门心思的念佛,除了自己不时在院子里弄弄花草之外几乎找个说话的都找不到。
如今来了个天天拍他马屁的,而且还是马屁精的那种,自然是高兴得合不拢嘴,凡盈的话也早抛到脑后了。
老人家就图个热闹,有人陪着说说话,俗话说得好老小老小,老就是小,小就是老。可现在这府上别说热闹,就是连主人都一共才三个,简直可以说冷清至极。现在有人一门心思哄他高兴,让他开心,他自然是不会拒绝,更何况那周样也不是一般的会装会演。
一日周样把凡父哄的高兴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见如此时机,他自然是不会错过,趁机就以凡盈第一才女之名,提出要和凡盈交流探讨诗词歌赋,凡父在兴头上,自然是什么都没想的就答应了,而且在他看来谈谈诗词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情,也没在意。
凡盈接到父亲召见自己的消息,也没有多想就去了,可到了大殿却只见到了那个她最讨厌最不愿见的人,袖子一甩转身就想走,心里却是开始有些埋怨凡父为他人做桥。
周样好不容易见到人了,当然不让她走,便出言制止。凡盈觉得一味逃避也不是办法,就改变了想法留了下来,周样倒是装的像那么回事,尽说些诗词歌赋,其他一概不提。
凡盈见他这样,也乐的陪他演演戏,心想:演戏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你哄骗我父亲,现在还想哄骗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两人各怀心思的聊了半个时辰,凡盈觉得无趣就起身告辞想走,可周样却让他自己人拦了,还想去关门。凡盈倒想看看他做什么,就没让人制止,关了门,周样立马就变了样,开始调戏她,还想动手,凡盈气的脸都白了。
一声令下,立马有人从四面吧八方赶来,将刚伸手准备做些什么的人渣打出去几米远,凡盈则下了逐客令就拂袖走了,凡盈没想到周样会这么大胆,头一次漏了脸色。
凡父得知气的不轻,立马让人把周样和他的狗腿子一起轰了出去,他只是不想得罪,不代表他不敢得罪,更不代表他没那个能力。
可被轰出去的周样却还不死心,买了个地方住着准备先安定下来,好重来再进行报复。
凡盈自从那天回了院子就天天收到情诗,不用猜都知道是人渣送的,当下就让人烧了,连看都不看一眼。
可等着消息的周样就想的不一样了,见到自己的情诗没被退回来,以为是凡盈被他的情诗感动了,没回信,也被他想成是女人家的害羞了,当下送的更是勤快,还连其他的东西都开始往里送。
长红看自家小姐如此厌烦,就吩咐了不要接收,可那些个别见钱眼开的下人却大着胆子就收了一次,战战兢兢的收了一次什么事都没有,之后就更是有恃无恐了,甚至可以说收得心安理得。
眼看又过了几月,周样觉得时机已经成熟,就让人去请凡盈出城一谈,凡盈直接拒绝,听到被拒绝的周样顿时从他自己幻想的美梦中清醒过来,让人一查才知道自己让人给耍了,气得他暴跳如雷,如今花了这么多时间精力又都打了水漂,自是不甘心。
收东西收得心安理得的那位,没过多久就请了辞准备回家享福了,可刚出城门不远就被周样派人给抓起来打死了,连尸体都烧了个干净。
凡盈对此事是一点都不知道,后来还是周样他自己说的。
可让凡盈最近烦心的是,最近她是越来越想北山云了,虽然以前也想,但远没这次相思的厉害,现在就连见到以前两人一起走的路,她都能怀念上半天,其他东西就更不用说了。想到两人离别已是几月有余,相思也开始更泛滥的漫长,所以就算说她得了相思病都不为过。
木簪早已戴得有了人气儿,光滑无比;信纸更是早就不复以前的平整光滑,倒像张被蹂躏的帕子,破旧不堪,可就算这样也解不了凡盈心中的相思,倒是有还有越来越严重的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