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博山目送着袁明跟着管家出了门,才转身对着萧劲寒笑道:“他果然还是来找你了!”
萧劲寒眉头舒展,似是松了一口气道:“恩!昨天找人给摆摊的他送了一把剑,跟他说清楚了,宝剑献英雄,斩不顺天命之人!我给他撒的网时间够长了,诚意也足量了,就连他找了个为父求医的名头来投奔我,我也假装着没看穿了!此人,应该可以为我所用了!”
这样说着,院子里传来的吵闹声都传进了两人的耳中。徐博山欲出门,被萧劲寒叫住,道:“别去看了!肯定是叶辰那小子跟无意又打起来了!”
徐博山也反应过来,道:“无意这孩子,平时不爱与人较真,看什么都是淡淡的,怎么这次还真跟这个叶辰杠上了?阿杭也真是的,整日不是皇宫里巡逻就是泡在训练场,也不关心一下自己未来的媳妇!这俩孩子!”
萧劲寒笑道:“那还得要你这个徐叔去开导一下这俩别扭孩子了!”
徐博山摆摆手道:“我这个‘千年光棍’可不行!晟戟你都娶了俩媳妇了,还是得你作为老前辈去教育一下啊!”言及此处,他想了想,又转了话锋,道:“你刚才特意支开秦家的女儿,不怕她会起疑?以前你的书房和她的清芙园离得远,会客的话倒也不用刻意避开她,这次特意叫了她离开——”
“这次是逼不得已的!”萧劲寒打断他,想起管家刚一报来袁明求见时,屋里笑得花枝乱颤的三个女人,才解释道,“袁明这人,心胸的确狭隘,睚眦必报。那天派去送剑的人回来报与我说,那个将他画像画到风筝上的小孩子,被他污蔑偷了他的炭,招了家里一顿好打呢!他那日故意在我面前表现得有多大度,不过是为了引起我注意罢了!”
“可他的确才高八斗,犹善诡辩!我们萧家军,武将天下无敌,只是文官太少啊!”徐博山急着说道。
萧劲寒摆摆手,示意他先坐下,道:“这我都知道!要不也不会对他这种人这么有耐心了!他半边青脸半边黑脸,长得跟庙里的鬼怪似的!这女人最爱笑了,就是没事也要笑几声!袁明贸然走进来,我身边的女人肯定要好一阵笑的!到时候被袁明记恨在心,日后等他得势,肯定会疯狂报复!他常年隐居南山,不过是觉得南山离着京城近,皇上重臣时常要到此地烧香造访,隐居此处容易被朝廷发现而已!”
徐博山捧着茶碗直点头,道:“南山捷径,走这条路的人不少!不过,袁明这人确实有几下子,懂得在门前布上八卦阵,跟踪调查他的人都进不去,更能挑起咱们这种人对他的兴趣!不过,晟戟,他刚才来找你,就没多说什么?”
萧劲寒诡谲一笑,眼角的余光淡淡扫了一眼桌上还未晾干的水渍,想起了方才的一幕——
“天下群雄四起,北靖王爷拿什么留住在下?凭什么能保证在下不会另投他门?”
“因为,本王能给你他们士族皇族之人给不了你的!就是这个字!”萧劲寒胸有成竹,拿手蘸了蘸茶碗里的水,在桌上重重写下“尊严”二字。
袁明放声一笑,也蘸了茶碗里的水,在还未干的“尊”字上方,细细勾勒出两个字——“玖”、“伍”!
“九五至尊”!呵——他已经,看出他的心思了么?
“晟戟?”
“嗯?”萧劲寒回神,才道,“没什么!小论了一番天下局势而已!”
徐博山打量了一番萧劲寒的神色,收在袖子里的拳头紧了紧,才舒气说道:“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嗯!你回去看看无意,别再让她一生气就砸我府里的东西!本来就够穷了!还有,以后你和袁明相处,也要小心相待!”——某男一提花无意就又开始了“唠叨”。
徐博山笑着应了一声,便出了门。
萧劲寒顺手的点燃了香炉里的焚香,一股淡淡的藤萝香味便扑鼻而来。
他贪婪地吸了几口这熟悉的味道,脑海里渐渐浮现了一张清晰的明媚笑靥。他闭着眼睛,凭着自己的幻觉想去触摸一下,却在看清那张脸的一瞬间,倏地睁开了一双鹰目。
怎么会?怎么会看见她?怎么会不是如衣?!以前,他只要一闻到这浓浓的藤萝香,心就会静下来,闭目养神之际,就会想起如衣的,不是吗?可为什么,这一次,他看见了她?
如果没有如果,曾经已是曾经,过去早已过去!如衣,我是不是真的已经要淡忘那一段过去了?你是不是终于决定离开我了?
不!如衣你可以离开我的心,但她却不能走进我的心!尽管,我承认我很喜欢,她的小手裹在我手心里时,那温暖的感觉;尽管,我承认我很留恋,她一见到我就扬起明媚笑脸时,那温馨的感觉;尽管,我承认我很感动,她见到别人非议我的出身时,挺身而出为我变相骂那个卢昭仪是猪!这种心跳不止的感觉,好奇怪啊!
还有,她好多心思好多行为都好奇怪啊!她那天对着袁明一阵冷嘲热讽,甚至还跟着我一起“威胁”他,他会不会对她记恨在心?袁明以后肯定会被我重用的,他以后找她的事儿怎么办?阿杭他们好像都不喜欢她,以后也来找她的茬怎么办?
算了,我干嘛想这些?!我从来不考虑这些的啊!看来是习惯了把无意当小孩子看,对和她一个年龄的女孩儿,考虑的都多了吧!难怪无意说我越来越唠叨!我可以关心无意,怎么能老是关心她呢?平时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