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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多心了.”
“真的吗?融儿.你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庄悫的手背轻轻地抚过沈融融显得极为不自在的脸颊.仿佛谎言在他的面前是无法成形的.
沈融融把持不住地仰起脸颊.“夫君.其实……”
“她其实是想跟我商讨如何对付百里凇玉.”与其谎言被戳破.夜奴倒不如半真半假地将庄悫给唬弄过去了.“百里凇玉擅长蛊毒之术.对付她之前.我必需要向尊夫人请教如何克制蛊虫?”
“是这样吗?融儿.”庄悫的声音有着不容许人欺骗的执着.
“是是这样的.”沈融融吞吞吐吐地回答着.她瞥向身旁的夜奴.发出求救的目光.
庄悫眼神骤然冷冽如刀锋.他毫不怜惜地钳制住沈融融的下巴.迫使原本凝望着夜奴的沈融融回过头.沈融融满是吃惊地盯着眼前看似温柔却暗藏危险的庄悫.“夫君.百里凇玉毕竟与我是师姐妹一场.我之所以不让你知道如何对付百里凇玉.是因为夜奴答应过我会留她一条性命.可是换做你的话.就不可能了.”
“你就这么信不过你的夫君.”他钳制住沈融融下巴的手指力道加重.
沈融融知道她惹怒了庄悫.可是这样也好.起码他的冷淡可以使得她与夜奴有更多的时间准备.她吃痛地皱起眉心.道:“不是融儿不信任夫君.而是夫君眼里只有雄图霸业.根本就沒有融儿的一席之地.”沈融融轻揉着眉心.脑子隐隐地作痛.
“好.很好.”庄悫心绪复杂地望着沈融融.愤怒地抽身离去.
夜奴來到沈融融的身旁.目光望着庄悫离去的修长背影.“这样做.值得吗?”
“值不值得由我说得算.”沈融融舍不得让庄悫冒险.那么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让自己冒险.她缓缓地伸手宽衣解带.“速战速决.记得你必须隔三差五地來此浸泡池水.”
那日.夜奴在毒池中尝到了钻心刺骨的疼痛.仿佛有无数的毒物啃咬着她的皮肤、她脸部的烧伤.夜奴手指试图地抚摸着左脸颊.可是才触碰一点点.就疼得仿佛要将她的脸撕裂了般.沈融融除了不用受到毁容的下场.其他的症状都与她相似得不得了.忽然.夜奴感觉腹部一阵绞痛.鲜红的血液顺着她大腿内侧流淌而下.她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葵水已经一个月沒來了.难道她怀孕?这绝对不可能.不可能.随着心里涌现出來的莫名恐慌.夜奴将梳妆台上的妆奁扫落在地.她踉踉跄跄地跌倒在地.
“夜奴、夜奴……”
焦急的叫喊声与敲门声传进夜奴的耳朵里.夜奴想支撑起身子.无奈体力不支的她再次摔倒在地.视线变得越加的模糊.犹豫不决的嗡嗡声传进耳朵里……
在梦里.夜奴仿佛感觉到一双手反反复复地贴在她的额头上.她渴了.有人主动地将杯子送到她的嘴旁.她冷了.就有人将她揽进怀里.深深地喊着她的名字.“颜儿、颜儿……”每一声都刺痛着她的心.直到声音嘶哑他的叫喊声丝毫沒有减弱.反而愈加的浓烈.
从白天到黑夜.从黑夜到白天.不知这样轮流了多少次.床上躺着的人儿终于有了动静.
夜奴醒來了.她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沈融融.“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虚弱地捂着发疼的脑袋.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沈融融执起夜奴的手腕.“为什么你连怀有身孕这件事情都不告诉我呢!要是我知道.我绝对不会让你浸泡毒池的.你知不知道.你让我感到内疚.是我抹杀了这个小生命.”
“他來得太突然了.连我都被他欺骗了.”夜奴想起那滩鲜红的血.“况且……他來得不是时候.我该感谢你.让我失去了他.”她莞尔一笑.
沈融融失手打翻了椅子上的药碗.“你知道吗?他都要别你弄疯了.他自责得不得了.总是喃喃地说‘是他忽略了你.从而失去了属于你们的孩子’.他很爱你.他彻夜不眠地守在你的床榻前.直到刚才才累垮了.”
“他看到我溃烂的脸颊了?”夜奴感觉到被白布包裹住的左脸颊.
“是.可是我沒有告诉他原因.……是否要终止我们之间的计划.全由你來选择.”沈融融深吸了口气.“先不要急得回答我.待身体好些后.我希望你能够去看看他.”
难道她真的错了吗?夜奴侧脸不语.
“夜奴.”低沉的声音响起.
“是谁?”夜奴反弹地坐起身子.瞧见來人是幽冥王.她语气不免有些缓和了下來.“你不待在宫里为皇帝续命.反倒是來到庄府.莫非是阁主命令你來的.”
幽冥王但笑不语地伸出手为夜奴诊脉.“你身体康复得很快.你昏迷了十日.整整的十日.沒想到我素來不管闲事的幽冥王居然加入的乾坤阁是最多闲事的地方.你用毒物提升功力.反而失去了不足月的胎儿.这些我都可以帮你隐瞒下來.但是有件好消息要告诉你.你若是有需要.日后拒來找我就是了.我可以为你摆脱麻烦.”他意有所指地笑着.
“沈融融都告诉你了.”夜奴震惊地凝视着幽冥王.
幽冥王颔首道:“她若不坦言相告.现在你就不可能活过來了.”
不可能活过來.夜奴细嚼幽冥王的话.她忽然想起在她迷迷糊糊之时.为她喝水、喂她喝药的纪江还.那不是梦.她掀起被褥.可是触地的脚似乎不听使唤地瘫软下來.若非幽冥王地扶住她.她恐怕要病上加伤.双手攀住幽冥王的手臂.“纪江还.额我是说阁主.他还好吗?”
“不眠不休地照顾了你十天十夜.阁主只是体力不支地歇息去了.实不相瞒.在我假扮神医随着骠骑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