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我之外。我想骠骑将军还要向我的大哥楚瀚月行礼。”楚瀚泽让开挡住柳展骑视线的身子。好让柳展骑看见原本化名为纪江还的大皇子楚瀚月。
夜奴有些被惊吓到了。沒想到纪江还这么快就让楚瀚泽见到他的本人了。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楚瀚泽已经知道他是乾坤阁的阁主了呢!
“纪江还?”柳展骑看起來情况有点激动。他细细地回想着。“难怪打从第一眼见到你。就让我感觉无比的面善。”
纪江还举起手掌中的刻着龙纹的剑。“将军可否还记得这把剑?”
“龙腾剑。”柳展骑记得这把佩剑乃是大皇子的随身佩剑。形影不离。一下子。他内心的质疑都随着这把龙腾剑展露锋芒而荡然全无了。他撩起袍子。跪在纪江还的面前。拱手道:“臣。参见大皇子。”
“你能承认我这大皇子自然好。可是……”纪江还冷下面容。“我曾经发过誓。一是要用‘龙腾剑’來手刃那些夺我母妃性命的人。报仇雪恨。二是要用这‘龙腾剑’來夺回属于我的皇位。”
柳展骑面色一惊。“微臣罪该万死。当初协助胡贵妃得到权势乃是迫不得已的。”
龙腾剑出鞘。纪江还剑锋对准柳展骑。“你当初救我一命。功过相抵。可是即便你将是我的老丈人。也不可动我的女人分毫。”夜奴脸颊上的五指印深深地刺激了他原有的冷静。
“纪江还。住手。”夜奴匆匆地挡在柳展骑的面前。“你若是因为我而伤我爹分毫的话。那么……我会恨你。这辈子都不原谅你的。”
“好严重的话。那么至始至终在你心里最重要的男人到底是谁?”纪江还收回剑。
“他是我爹。”夜奴不明白为什么纪江还要问她这样的问題。这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的。她躲开他阴狠的目光。他就像是沉睡的狮子。现在是苏醒的时刻了。与此同时。留在他骨血里的霸道、残暴与身为皇子与生俱來的威严自然而让地体现得淋漓尽致。
“你……”柳展骑视线停留在夜奴的面容上。
夜奴转身蹲在柳展骑的神前。握住他青筋直暴的手掌。“爹。我。。我是颜儿。十一年前丢失的大女儿颜儿。”泛滥在眼眶里的泪珠把持不住地夺眶而出。
“我早该想到的。还疼吗?”
柳展骑的手掌抚上夜奴的脸颊。夜奴摇头道:“不痛了。”
“怎么会不痛呢!你该怪爹沒有保护到你。. ”柳展骑自责不已地垂头不语。
夜奴扶着柳展骑站起身子。
“到屋里谈吧!”楚瀚泽瞬间打破这沉静的画面。
夜奴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柳展骑。原本以为身为乾坤阁左护法夜奴的身份会阻碍他们父女俩的重逢。沒想到柳展骑非但沒有介意。反而对身为乾坤阁阁主的楚瀚月刮目相看。他沒有想到一位锦衣玉食的皇子会在江湖上成立这样不贰6杂谖羧涨坤阁总是对抗朝廷也总算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这么说骠骑将军是愿意帮助我们铲除胡贵妃与李德息了。”楚瀚泽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不动声色地等待着柳展骑的回答。
夜奴抱着说得柳展骑的希望。缠住柳展骑的手臂。“爹。除去胡贵妃也算是替娘报了仇。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呢!”
“我何尝不想这样呢!不过虞儿还在皇宫内。要是我们冒然的行动。恐怕胡贵妃会拿虞儿來当挡箭牌的。我已经失去过一次女儿了。不想再尝试一次失去女儿的痛苦。”柳展骑拍了拍夜奴的手掌。满是欣慰地道。“况且我希望你和虞儿日后能够平安无事地待在我身边。”
“爹。你放心。现在有人对虞儿的安危比你还上心呢!他绝对不会冒然地行事。让虞儿深陷危险。”夜奴意有所指地凝视着楚瀚泽不好意思的脸颊。她知道虞儿与楚瀚泽之间的因缘已经是注定的了。既然虞儿信任他。那么她就暂且赌一把。信任他一回。
柳展骑蹙眉地随着夜奴的视线望向楚瀚泽。会意地一笑。朝着楚瀚泽道:“虞儿是我的心头肉。而失而复得的颜儿同样也是。她们是我的掌上明珠。事到如今。我就将虞儿交给太子爷。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才是。”
得到柳展骑的首肯。楚瀚泽站起身子。“我楚瀚泽对天起誓。绝对不会让虞儿受到半点的伤害。也绝对不会辜负岳父大人的期望。”他感激地朝着夜奴一笑。便坐下身子。
“夜奴。你开什么玩笑?”
沈融融的低吼声回荡在客厅内。
夜奴无辜地眨巴着眼睛。实在是不理解这沈融融为何这样说。
进门的沈融融将手里的鹤顶红与藏红花丢到地上。气恼地道:“我以为你是与我闹着玩的。沒想到真拿着鹤顶红与藏红花给我。”
夜奴笑着捡起地上的鹤顶红与撒在地上的藏红花。解释道:“这是我跟踪李德息得來的。藏红花乃是拿去胎儿的药。敢问太子爷宫里可有怀孕的妃子吗?或者是宫女也行。重要的是与李德息关系匪浅的人。”
“父皇这病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他起码已经半年沒有临幸后宫里的妃子了。这样的情况。有孕是不可能的。”楚瀚泽将自己所知地道出。
夜奴冷哼道:“就算皇上不來后宫。也有人來替皇上來后宫宠幸妃子的。不知太子爷可否去敬事房查过李德息卷宗呢!据我所查。他可还是为真正的男人。血气方刚。就连胡贵妃都诚服在他的身下。”
“什么?”楚瀚泽不敢置信地站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