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你也会哭得这么伤心?”容裳在她的脖子上深种红印。
“给你个小小的提示,因为我他妈的很想哭。”
容裳的手指仍在那滚烫的蠕动着的穴口中。雨在眼,雨在耳,雨水汗水自唐晓的额际流下。
“你一下子流了这么多的泪。可以去办个流泪会员了。”容裳的手已经酸到不行,她一边讥讽唐晓一边想起白天自己在找相机时,曹礼鸢靠在岸边的树上,自嘲地笑道,“唐晓说,她不属于任何人。而只要她愿意,我们都是她的。唉,我无能为力。”那时候,青色的潮意环绕,她们迷惘地互望。
“唐晓。”容裳回过神来,“遇到这种事肯定会很难过,你该做的是放松,放松。”
“哈。”唐晓喘息不止。容裳给予她的快感和羞耻感令她快要崩溃了。
“放松了么?然后再给自己一拳。”
“容裳,我气得想要掐死你,但是这个动作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很困难,我可能会打不到你,然后又不相信打不到你,于是一直钻牛角尖,最后死在你手上。”
容裳又刺入了一个指节,旋磨拨弄,那小径里的湿润成了池中的旅魂,溺在一片明蓝中。狂放和静穆对立。
待到深处自然猛,唐晓疼得腰弓着,几乎快抽筋了,“还是穆橙温柔,她绝对不会随随便便生我的气。”
容裳还是不放过唐晓,她不想要理智这东西了,只管折磨着唐晓。
“穆橙喜欢艺术,我喜欢好几个女人。”唐晓破罐子破摔地调笑道,“从某个方面来说,我和她的爱好很相像。对不对?容裳大人。啊——唔……容裳将军。”她不怕死地继续说道,“可以停了么?我突然想到我的通讯录还有两页没弄。”
容裳一言不发,她的下巴抵在唐晓的肩上。她们看不见彼此的表情了。
“够了。你再这样,我就,我就……”唐晓急中生智,“我就告诉你妈。”
“你赢了。”
“谢谢。”
容裳站在那绿地上。看着清雅飞逸的流水,似乎也在估计着感情的河道是否决堤。湿漉漉的头发不停地淌下水珠,她的眼中泛着冷光,“对不起。不会再有下次。”
唐晓也从池中爬上来。愣了愣。不会再有下次?指的是什么?她一瘸一拐地走了几步,抓起相机准备往容裳头上砸,却又下不了手。
容裳不躲不闪。
“我们的心情都不好。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还活着。”唐晓说,“还有,你不是素食者了。”
“前面几个小时以内的确不是素食者。”
“哦。”唐晓发现斗嘴也斗不过容裳,“哦,很好,我问你一个毫无压力的问题,你不觉得自己很过分很该死……”唐晓对容裳是很有戒备心的,“……很漂亮么?”
“是很过分很该死。”容裳怔怔地说道,慢慢地抱住了唐晓,“今天是你生日。我却对你做了这样十恶不赦的事……哦……”唐晓挂在脖子上的相机撂到了她。
唐晓有了缓冲的时刻,“这不是临场发挥,你居然知道我的生日……”
“是不是有妈妈的味道?”
“还行。”
“……”容裳拿掉了唐晓刘海上的一根水草,低下头,叹气,“这相机坏了,扔了吧。”她抱住相机。
唐晓和她抢了n久才抢赢,她视容裳为瘟神一样迅速远离了她,因为那处遭到容裳的粗暴折腾导致唐晓差点摔倒。
“别再惹我了,容裳!”唐晓朝她丢了一块小石子,气呼呼地转身走开。
拾阶而上。
有谁在唱摹S兴在撕东西。有谁把鼓敲得那么刺耳。
到了五楼。
纳尼?有谁在……
容裳无精打采地蹲坐在门边。还有水珠垂挂在她长长的眼睫上。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江芷和赵穆橙回来了。
见容裳表情不对,江芷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
“我没事。”
“是啊。你没事。”赵穆橙说,“你的爱好是蹲在别人家门口伤心欲绝。”
“穆橙。”江芷看了赵穆橙一眼。
“……然后说‘我没事’。不好意思。我用错了语气。”
“而且你没有押韵。”江芷敲她的头,俯身扶起容裳。
“我叫唐晓整个头盔,也许我该找她借那个头盔。”赵穆橙开了门。
“这个星期六,我没有在宿舍背书。”容裳欲言又止,“而是……”
她和江芷坐在床上,江芷为她擦着头发。
“而是在灌水。”赵穆橙接口。
“穆橙,我拜托你去洗澡。不然等下我再把热水用光了你可别哀嚎。”江芷警告道。
“……”赵穆橙从衣柜翻出换洗衣物,慢吞吞地走向浴室。
“江芷,我上了唐晓。”
听到这句话,江芷一时没反应过来。
赵穆橙的换洗衣物全都掉在了地上,“……我洗完了。”她靠着那张书桌,“容裳你……你很过分很该死。”
“我知道。唐晓也这么说。”
江芷考虑了一会,最终决定替容裳说话,“唐晓是有女朋友的人。容裳,你教训她教训得过头了。你真的很过分很该死。还有,你的数学很好,你是有优点的。”
“……”赵穆橙盯着江芷看,气不打一处来。
“穆橙。”夹在中间的江芷也很无奈,“你跳绳很棒。”这事态是怎么转变的?江芷把手中的毛巾给容裳,起身倒了一杯水啜饮着。
唐晓回到宿舍后被舍友惊为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