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松浑身一轻,原本如海的庞大压力一收,大口喘了几口气,急忙爬起道:“掌门,我---”话音未落,啪啪两声脆响,高松已经挨了两记重重的耳光。
“孽障,竟敢对同门师兄弟下此毒手?”只见一个年约六旬身穿八卦道袍,腰系水火丝绦的清翟老道戟指着高松怒骂道:“孽畜还不跪下受罚!”
高松急声道:“掌门你听我解释,他---萧白他陷害我---他是故意的---”说未说完,又挨了四记耳光,脚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张俊脸肿成了包子,鲜血顺着嘴角往下直淌。
清翟老道正是四相道宗的掌门玄风子,闻言怒极反笑道:“好---很好---”眼中寒光一闪,扬声喝道:“执法长老何在?给我把这畜生绑了,压入刑堂,听候发落!”
声音方落,只听得远处一个阴冷的声音道:“领法旨!”下一刻,坐在地上的高松浑身一僵,整个人保持原状腾空飞起,却是被人以大?法力隔空摄走,高松吓得大喊道:“峰主救我!我是冤枉的!”
玄风子再没向高松看上一眼,几步走到萧白面前,先是给萧白渡过了一股纯阳真气护住心脉,接着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止血生肌丹给萧白服了下去,丹药入腹,萧白原本隐隐可以看到白骨的伤口迅速复原,不一时几乎微不可见。
此时的玄风子才长舒了一口气,不顾萧白浑身是血,探身抱起了萧白,道:“孩子---你受苦了!”
萧白脸色苍白,由于失血过多,头一阵阵的发昏,听到声音,勉强的睁开眼睛,道:“掌门---是你吗---我不是在做梦吗---”
玄风子心中一酸道:“是我---先不要说话---”
萧白哽咽道:“掌门---我---我好想你---”心中一酸,泪水再也忍不住流了下来,萧白自小由掌门养大,在他的心里,早就把掌门视为了父亲。此时被掌门抱在怀里,虽说是自己的计谋。但是对于掌门的思念却是不折不扣的。
玄风子见到萧白真情流露,一时间即使以他的定力,也不由得心怀激荡,玄风子一心向道,膝下无子。在他心里,又何尝不是把萧白看做自己的孩子?当下颤声道:“小白不哭---你受委屈了---”这句话却是萧白小时候哭泣耍赖的时候,玄风子常说的一句话。萧白小时候很是顽皮,经常惹祸,只要他一哭,玄风子明知道是萧白的错,也会不忍责罚。
玄风子低头对萧白道;“你先不要说话。”说着迈步往屋里走去,口里说道:“你们三人自行去执法堂受罚---”黄衣少年三人面如死灰,不敢说话,叩头恭声道:“尊法旨!”由于法力被禁驾不得飞剑,当即三人屁滚尿流的一路直往执法堂所在的山峰行去。
说话间进了屋子,玄风子挥手布下了一个禁制,把萧白放在床上道:“幸亏没有伤到心脏,那高松居然敢下此毒手,此番绝不轻饶!”显然玄风子这次是被激起了真怒。
萧白勉强道:“掌门息怒---高师兄---他也是一时冲动,他---”话未说完,玄风子直接出言打断道:“我知道你宅心仁厚,此事你切莫多言---我自会秉公处理---”
顿了顿继续言道:“小白,我这段时间一直未来看你---你心里可曾怪我?”
萧白苦笑道:“弟子不敢---掌门日理万机,哪有时间看我这废物---”
玄风子道:“我知道你心里怨气颇大,唉---只是我虽然身为掌门---可是也不得不顾忌旁人的说法---此事等你长大一些自会明了。”当下半闭双目,探指搭在萧白脉门,渡了一丝真气,在体内游走了一圈,感觉萧白脉象平稳,知道药力发作萧白已无大碍,放心道:“你自安心静养,我去下执法堂。”
萧白道:“恭送掌门!”
玄风子点了点头,临出房门之际,脚步一缓停下身形,一方令牌缓缓地降落在萧白床头,道:“这张令牌留给你,若是再有人滋事,你就出示令牌,我倒要看看谁还敢动你?”话落再不回头,身子一晃,人已消失无踪,半响之后空中方传来一阵剧烈的破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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