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奴使了几次劲,才把飞刀从墙上拔出来,他不由得骇然,什么人竟有如此功力,看来对方是有意放杜紫烟一马,否则杜紫烟哪里还有命在。
他仔细检查一番,确认那穿在飞刀上的信没下毒没施蛊,只写着:“王妃亲启”几个字,这才将飞刀交给杜紫烟。
杜紫烟眯起眼瞧了半晌,冷冷地把信交给刀奴,脸色更难看了。
刀奴甚是诧异:“这……写的是解蛊之法,好奇怪的法门,管用吗?”
杜紫烟面无表情地说:“看来是有人想和我们斗法了,敢挑衅我们杜家,找死!”
刀奴嗯了一声,准备将那封信扔进火堆里,却被杜紫烟给抢了下来:“别烧,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我们去试试这奇怪的解蛊之法,管用不管用。”
杜紫烟带着刀奴,再一次来到了宇文宾的王府,这已经是她第五次来了……
说实话,宇文宾对她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但杜紫烟毕竟是王妃,他也不好意思不让她来,只好笑脸相迎,所以当他看见杜紫烟从云汐的脖子上拔出一只淡红色的死虫之时,顿时睁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年……年姑娘是中了蛊?”
杜紫烟虽然得手,脸上却没有丝毫喜悦,没想到这法子竟然真的管用!她强忍着怒火,佯装释怀地对宇文宾说:“年姑娘没事了,休养两天便会痊愈,王爷不在妾身不便久留,这就先向十三爷告辞了。”
一离开王府,杜紫烟便将那只死虫交给了刀奴,皱着眉头说:“你把这个给爹爹,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喜乐直到所有人都离开房间,才把云汐扶了起来,心疼地瞅着她苍白的脸色,叹了口气说:“杜紫烟刚才脸都绿了,真解气,不过下次我不再这么玩了,把你折磨成这样不值得。”
云汐虚弱地笑了笑说道:“不会,我觉得很值得,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什么?”喜乐振了振精神,看着云汐。
云汐俯在她耳边,小声说:“昨日来看我的那个女人,是宇文宾的侧妃吧,夏虫儿有反应了。”
喜乐脸色一凝:“你的意思是……”
云汐眼中露出一丝淡笑,夏虫儿是玄凌送她的礼物,平日都养在她腕上的镯子里,是蛊虫中极为罕见的一种,遇到蛊虫和蛊毒时会特别兴奋,可以用来鉴蛊。
喜乐也想要,但她控制不了蛊虫,没法像云汐一样把夏虫儿带在身上,放在罐子里又没什么用,所以只好作罢。
云汐咂着嘴说:“我以前在太子府的时候,听说十三王爷这位叫素兰的侧妃,是杜大祭司保的媒……”
喜乐扬了扬眉毛,鱼终于开始咬钩了。
宇文宾直到傍晚,才又来看了云汐一次,见云汐已经完全清醒过来,甚是宽慰,笑着说:“杜王妃真是神人,年姑娘看起来脸色好多了。”
云汐盈盈浅笑:“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宇文宾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年姑娘客气了,其实本王没做什么,都是托了五王妃的福。”
云汐不动声色地抿起嘴唇,她听到宇文宾的话,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
宇文宾瞧着云汐没有大碍的样子,放了大半颗心,遂开始捉摸该如何开口把这两个女人送到回雁楼去,素兰已经旁敲侧击地向他打听了好几次,昨日还亲自来过一趟,他可不想让他的宝贝侧妃误会他和青楼女子有染。
可他的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忽然觉得一阵眩晕,跌坐在了床上,一手抚胸,一手按头,拼命喘气。
“王爷,怎么了?”云汐紧张地问道。
“没事,没事,老毛病了……”宇文宾过了半晌,才结巴地说出话来:“这头晕胸闷的,两三天就发作一次,休息一阵子就没事了。”
云汐舔了舔嘴唇,自告奋勇地说:“不如让小女给王爷把个脉吧,我以前学过医术的。”
宇文宾淡笑:“我这毛病,御医都治不好。”
“死马当作活马医,王爷救了梦漓一命,梦漓也想为王爷尽些绵薄之力。”云汐现在一听到什么怪病、怪事,便和蛊毒联系到一起,于是立刻打了鸡血似地兴奋。
宇文宾不好拂她的意,于是将手伸到了云汐面前。
云汐伸出三根纤纤玉指,按在宇文宾手腕上,凝眉细辩,唇边荡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过了半晌,她对宇文宾说道:“王爷这病,有些古怪,但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梦漓给王爷开个方子,王爷照方服药,只需要三日,以后便不会再犯病了。”
“当真?”宇文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么多御医太医都治不好的怪病,云汐三日便能治好?
云汐肯定地点头:“当然是真的,王爷不妨试试,王爷救了梦漓的命,难道我还会害王爷不成?”
宇文宾又惊又喜,激动地说:“如此谢谢年姑娘了,若当真有效,无论姑娘要什么,小王都会尽量弄了来给姑娘。”
云汐扑哧一笑,半开玩笑地说:“那王爷给我点钱,让我们姐妹在骊城开个药铺,以后不用去青楼卖笑,可好?”
宇文宾一脸认真地说:“那有什么问题,如果你真能治好本王的病,本王一定给你开个大药铺。本王还有几位朋友也有顽疾,指不定还能给年姑娘介绍几庄大生意呢。”
云汐笑而不语,撑起身子开了个药方,让宇文宾派人去抓药。
喜乐兴奋地看着云汐问道:“发现什么了?快跟我说啊。”
云汐一脸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