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手忙脚乱,又是捏头,又是捶腿,过了半天,才把李红娇给弄醒过来,她委屈地看着云汐说:“是她自己饿晕的,和我的蛊没关系,干嘛吼我!”
云汐见李红娇确实没有大碍,略感抱歉,冲着喜乐讨好地说:“对不起啊,你看着她,我去给她拿点吃的。”
她才站起身,便看到院门口立着一个欣长的身影,拄了一根拐杖。宇文风脸色铁青,冷冷地说:“你们在闹什么!”
云汐无比心虚,怎么她干一点坏事就能被宇文风逮着呀。
宇文风冷冷地说:“步云汐,喜乐,你们两个跟我来!”
喜乐苦着脸把李红娇放到地上,舔了舔嘴唇说:“我们跟你闹着玩的,你别生气。”然后噘起嘴向宇文风跑去。
李红娇一脸茫然,到头来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着了哪个道!
云汐和喜乐被宇文风揪到了他的房间,他关上房门的那一刻,云汐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似乎生了很大的气……
果然,那个身手很快的家伙轻功超群,虽然瘸了一条腿,还是嗖地一声就掠到她身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揪住了她的耳朵,声音不大,却有着强势的威胁:“步云汐,给你点阳光就灿烂,你眼里还有没有规矩!”
云汐刚想说两句话来挽回颓势,忽然宇文风一声低吟,往后退开两步,杀气腾腾地看着喜乐,手背上已经肿起了一个大胞,不知又中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蛊。
喜乐把云汐拉到身后,仗义地说:“那个僵尸蛊是我放到李红娇身上的,你要罚就罚我,别为难云汐!”
宇文风气不打一处来,他充分理解了傅宏云的痛苦,往门口一指说道:“你答应我下了山不会随便施蛊的,这么快就忘了,捉弄傅都统我不跟你计较,现在胆子越来越大,开始对别人下手!想受罚是吧?跪到门口去,我没让你起来,不许起来。”
喜乐可怜兮兮地看了云汐一眼,乖乖跪到门口去了。
宇文风冷冷地瞥了云汐一眼:“你也去门口跪着,再敢惹事,看我怎么收拾你。”
云汐眨了眨眼睛,拉着他的衣袖小声说:“我刚才答应了要给李姑姑送吃的,跪着怎么送,你就别……”
宇文风哼了一声推开她的手:“给我老实呆着,哪也不许去!你敢再跑出去半步,我打断你的腿。”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云汐茫然地走到喜乐面前,陪她跪了下去,抱歉地说:“对不起啊,都是因为我,我真没想到他会这么生气……”
喜:“这次是我不好,我确实答应过他,结果一高兴忘了,太子要罚我,我认了。”
两人乖乖地跪在门口,从白天一直跪到天黑。叮咛看得不由得露出了浅笑,喜乐她不了解,但能让步云汐这么老实,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看来小丫头这次是真的内疚了。
云汐有一点沮丧,宇文风前一天还说要把李红娇杖毙,后一天就因为一个玩笑蛊罚她跪,这还是那个在悬崖上拉着她不肯放手的男人吗?就算她做得不对,都跪一整天了,他的气也该消了吧。
宇文风无比心烦,他觉得把喜乐接来是犯了个大错误,他原本是担心云汐被杜紫烟害到,想给她找个保护伞,可是喜乐那不安分的性子,还有浑身古灵精怪的蛊,只会更引起杜紫烟的注意,不仅保不住云汐,只怕连她自己也得搭进去,看来他得赶紧找个借口把那个惹祸精打包还给傅宏云才行。
喜乐郁闷地靠在云汐肩上说道:“云汐,我饿了,太子爷罚跪,怎么还不给吃的呀?”
云汐舔了舔嘴唇,她也饿了,宇文风那个忽冷忽热的男人估计是真把她们给忘了,都已经二更天了还不肯露脸!
她从地上站起来,捶了捶麻木的膝盖,赌气地说:“不跪了不跪了,我们又没有杀人放火,罚也该罚够了吧!我去给你拿吃的。”
喜乐伸了个懒腰坐到地上,一脸同意:“就是,太子爷也太狠了。”
云汐溜进厨房,拿出一只烤鸡,几只馒头,轻手轻脚地往回走,却不想,和“恰巧”路过的叮咛撞了个满怀。
云汐赶紧把食物藏到背后,心虚地笑了两声,试探地问:“太子爷……呃……还好吧?”
叮咛眼中闪过一丝笑,目光在云汐做贼心虚的表情和衣服上的鸡油上一扫,淡淡地说:“放心,太子爷傍晚去侧妃那里用膳,估计今晚不会回来,你想吃就吃,他看不到的。”
云汐一怔,抬起头来:“他去梅玉莹那了?”
“嗯。”叮咛笑着点了点头。
云汐适才紧张的情绪瞬间消失殆尽,原来他去吃大餐了,还有美女相伴,难怪不记得她们在这里挨饿。
云汐扬了扬头,跑回房间,将喜乐拉了起来,说道:“别躲了,我们大大方方去厨房吃。”
面对满桌美味,喜乐眼睛都直了,云汐也没客气,行云流水地往嘴里送食物,好像饿了三天没吃饭!
“吃过这顿饭,我死了也值得。”喜乐吃得兴高采烈:“真不怕惹太子生气了。”
云汐扁了扁嘴:“他有什么好生气的!他在梅侧妃那里,肯定吃得比我们好!指不定还边听琴边用膳,快活得像神仙。”
喜乐忽然收起笑容,幽幽叹了口气说道:“你们这些皇亲贵胄的女人,好吃好喝,锦衣玉食,就只一样不好,永远要围着一个男人转,每天都得想着他在哪里,在干什么,今日又要宿在哪里,我在蘑菇云那里,看到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