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风皱起眉头,淡淡地说:“我说过,步云汐的事,不要再向我提起,你要找她可以去找,朕没那闲功夫。”
喜乐啪地一声推开房门,将一脸憔悴的木杵带了进来,对玄凌说:“我就告诉你和皇上说是说不通的,废什么话呀,直接把人带来就好了嘛。”
宇文风瞪了喜乐一眼:“你越来越没规矩了。”
“怎么,皇上还想治我一个大不敬之罪不成?”喜乐一脸欠揍的表情让宇文风有些无奈,喜乐的性子在某种程度上和云汐很相像,所以他每每总是拿她无可奈何,但这一点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快说呀。”喜乐用力戳了木杵一下:“把你刚才对我们说的话,都对皇上说一遍。”
幻影看到宇文风即将发怒的表情,淡淡地说:“雪国要对齐国开战了,皇上也不想听吗?”
宇文风这才扬了扬眉毛,对木杵说:“你说吧。”
木杵咬着嘴唇说:“皇上,古枝柏凶残成性,清除异己,朝中的元老,但凡与他意见不合的,不是莫名其妙地死于非命,就是被人抓住把柄罢官杀头。最近,他一直想对齐国开战,赵将军不同意,已经被他夺了兵权,赋闲在家,若不是赵将军在军中威望甚高,古枝柏担心引起哗变,只怕也要下杀手。”
他顿了顿声音继续说:“现在的雪国,比幻影将军在的时候还可怕,暗月虽然没有了,可古枝柏手上似乎有更可怕的杀手组织,顺他者昌,逆他者亡,我手下的人,隔一阵便死一个,死得莫名其妙,虽然找不到证据,但我觉得和古枝柏脱不开干系,我觉得他知道我从前的身份了,他就是想玩猫捉耗子的游戏,前几日水貂也死了,我们真的没有活路……”
“你没说到重点。”喜乐不耐烦地打断了木杵的话,看着宇文风说:“古枝柏封了一个皇后,叫颜兰铃,据说是个孤女,长得不怎么样,古枝柏打猎的时候把她一剑射伤,带回宫疗伤的,后来古枝柏看上了她,百般宠爱,先是封了贵人,然后是贵妃,一年多以前她生了个儿子,被封为皇后。”
喜乐见宇文风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又继续说:“前几日雪国宫里刚刚发生一场血案,因为古枝柏想立颜兰铃的儿子为太子,可那个孩子是颜皇后嫁进皇宫后不到七个月就生下来的,太医说是早产,但那孩子的体形,根本就是足月的,宫里有传闻说皇后进宫之前与人有染,当然传这种话的人都死了,可即使如此,丞相还是坚持认为不应立那个孩子为太子,因为他才一岁多,上面有好几个哥哥山村桃源记!结果前几日,丞相家的两位公子,都莫名其妙地死了……”
宇文风终于眯起了眼:“喜乐,你到底想说什么?”
玄凌看着宇文风说:“古枝柏我们都见过,他的个性如何你应该清楚,木杵口中的人和我们认识的古枝柏,是同一个人吗?”
宇文风沉默,他真笨,那夜明明已经感觉到养心殿附近有人了,为什么没有警惕!两年来他以为自己的心已经死了,现在才发现,原来它一直在跳。他向玄凌看了一眼:“把傅宏云叫来,我要见他。幻影,把木杵带下去安顿一下,暂时不要回雪国了。”
玄凌立刻转身走人,他就知道宇文风只是插着葱装蒜,有了云汐的消息,他比谁都积极。
傅宏云听完大家的话,惊得张大了嘴:“你们的意思是,宇文若鸿冒充古枝柏,把云汐弄到雪国去了?”
玄凌点头说道:“我一直在想,云汐怎么离得开皇宫,她虽然有武功,但她离开养心殿我一点也没感觉到,这就很不正常,而且为了防宇文若鸿,宫中的守卫也都换过,不乏高手,云汐想瞒住这么多人的眼睛一个人溜走,可能吗?如果说云汐是被人劫持的,这一切就说得通了,宇文若鸿得了欢儿的武功,悄无声息地把云汐带走也不是不可能。”
傅宏云斟酌地说:“可是云汐的性子,就算被人劫持,也不会乖乖留在雪国当皇后的。”
“宇文若鸿一定对她做了什么手脚,如果这世界上有什么人能控制得了云汐,就只有宇文若鸿。”喜乐肯定地说。
傅宏云皱着眉头沉吟了半晌,看着宇文风问道:“那皇上想怎么做?”
宇文风不动声色地说:“我要去一趟雪国,这里交给你,喜乐,用你的鬼面蛊把傅宏云变成我的样子。”
“什么?”傅宏云吓了一跳:“你疯了吧,雪国很可能随时对齐国开战,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离开?我装成你的样子被人发现怎么办,我替你干活还行,你把齐国交给我,要出大乱子的,还是交给玄凌吧。”
宇文风摇头:“不行,玄凌要跟我一起去雪国,这里我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了。”
玄凌扬了扬眉毛,当皇帝这种好事落不到他身上,要他去雪国面对魔鬼般的宇文若鸿也不跟他商量一下,宇文风还真不拿她当外人啊!可是喜乐却眨巴着眼睛说:“是啊,我跟玄凌肯定要去雪国的,否则皇上一个人去有什么用。”玄凌只好叹了口气,好吧,这是命!
“不行,皇上你得再想个别的办法。”傅宏云把头摇得像波浪鼓:“我……这责任太重了。”
宇文风也知道,让傅宏云监国是有些为难他,毕竟他一直都是站在自己身后,从来没有拿过主意,但现在除了傅宏云之外,实在没有其他人选,而他自己,是一定要去雪国把事情弄明白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