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风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身来,柳杏儿先是吃了一惊,然后满面堆笑地说:“皇上,您醒了。”
宇文风没时间和她废话,随手一指,点住她的穴道,柳杏儿满脸惊骇地摔倒在地的时候,宇文风的身影,已经掠出了门外。
勤政殿和养心殿相距不算太远,宇文风的轻功也可谓一流,可他还是恨不得长上两只翅膀,能飞过去。
云汐的房间里没有烛火,他如鬼魅一般地靠过去,听到里面传来了一个猥琐的声音:“真是个尤物,我看宇文风是不会再要你了,不如从了我,以后哥哥带你吃香的喝辣的,不比在这宫中当活死人来得强吗?”
云汐冷冷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这男人一进门,二话不说,便和她过了三十余招,她虽然武功比从前大有精进,但到底敌不过真正的高手,她想出言向素颜欢求救,却被那人点了哑穴……
此刻她浑身酸麻,动弹不得,只能靠在床上怨毒地看着那人一件一件地解开她的衣衫,她很心慌,虽然她极力不让自己流露出害怕求饶的表情,但哪个女人碰到这种事情真能淡定自若的?宇文风怎么还不来,蜗牛都比他快!
男人的手沿着云汐的锁骨慢慢向下,眼见就要解开她肚兜的带子,云汐握紧了拳头,她被人点了穴,现在想寻死都不可能,早知道她刚才应该先结束了自己,绝不落到这混蛋手上。
忽然面前风影一动,那男人平平地向旁边倒去,哼都没哼一声,他身后露出了一张阴郁的人脸,即使面对邓大海,云汐也没见过宇文风脸上露出这样的阴霾。
他还不解气,又弯下腰对着早已断气的陌生男人继续打了几掌,直把那人打得浑身骨断筋折,才回过头替云汐解开穴道。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云汐咬紧嘴唇,狠狠地打了他一记,满脸委屈地哭道:“你怎么才来!”
宇文风将云汐揽进怀里,心疼地抱住了她,沉着声音说:“我们不演了,明日我就要了杜恒永的狗命。”
云汐伏在宇文风怀里哭了许久,心里感觉舒服一些,这才擦掉眼泪,噘着嘴把他推到一边,赌气地说:“切,不怕他手下造你的反了?”
宇文风冷冷地说:“真要鱼死网破,我也不会输,我原本只是不想看见朝局动荡,百姓遭难而已。”
云汐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他历来求稳,现在胜利在即,却要前功尽弃?她舔了舔嘴唇小声说:“既然知道百姓会遭难,为什么还这么冲动,我没事了,你还是按原来的计划行事吧。”
宇文风又将云汐抱进怀里,半晌没有说话。
云汐伸手环住他的腰,小声说:“不要冲动,不然我的苦不是白吃了嘛,现在要放弃,还不如当初不要开始守护校花武君录。白白让你占了便宜,我真是亏得很,怎么样,宋晓露和柳杏儿伺候得还周到吗?”
宇文风不禁莞尔,她现在还有心思说这些来跟他怄气,她不得不佩服她的心理调节能力。他叹了口气,扶住云汐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说:“今日之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你受的苦,我会让杜紫烟十倍还回来。”
即使他面上的表情,是极致的温柔,云汐听到这番话,还是忍不住感到一阵寒意,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他们不需要证据,今日之事,除了杜紫烟,没有第二个人干得出来。
云汐的情绪趋于稳定,宇文风也跟着镇定起来,他拉起云汐的手,柔声说:“你先去喜乐房间休息,这里我来处理。”
云汐低低应了一声,让她和尸体做伴,她真心吃不消……
喜乐听说云汐的遭遇,瞪大了眼睛,心有余悸地抚着胸口,怒道:“杜紫烟太卑鄙了,这种下三滥的招式都使得出来!对了,欢姐姐呢?玄凌出宫去了,但你和人在屋里打架,我听不到那是正常,欢姐姐也听不到吗?”
云汐一怔,暗骂自己笨蛋,怎么如此简单的事情她竟然没有想到?她和人过了几十招,若说素颜欢没有听到,云汐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念及于此,云汐立刻从床上爬起来,急急忙忙地往外跑。
“你去哪?”喜乐诧异地问。
云汐来不及说话,只是拉住了喜乐拔足狂奔,她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极度不安。
素颜欢的房间房门紧闭,云汐敲了两声,叫道:“欢姐姐?”
里面没有半点声响。
喜乐也开始意识到出事了,用力推了一把,门推不开。云汐一着急,运功将门板打得直直落在地上,里面的场景让她倒抽一口凉气。
素颜欢低头坐在床上,宇文风正运功替她疗伤,面上表情凝重,只看了云汐一眼便是警告她现在别乱来。
云汐和喜乐握着手,两人手中都是冷汗,素颜欢受伤她们不是没见过,上次幻影下过一次手,但当时素颜欢只是有些精神萎靡,绝不是现在这副人世不醒的样子。
过了一个时辰,宇文风才收回手掌,将素颜欢放在床上,无奈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云汐赶紧跑过去替素颜欢把脉,她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泪水慢慢顺着脸颊滚落,过了半晌,才浑身发抖地收回了手,怒道:“谁干的!”
“你们能不能说一句我听得懂的话?”喜乐不耐烦地也想跑过去。
宇文风简单地说:“她的内功被人吸干了。”
“啊?”喜乐惊恐地睁大眼睛。
“她会变成废人,很可能连你都打不过。”宇文风实事求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