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躲在暗处,眼睛死死地盯着屋子,只见一群蒙面人将喜乐扛在肩上,飞身跃上屋顶,顾不得躲藏,立刻追了出來,但是她身子笨重,轻功大打折扣,哪里追得上那些高手。
宇文若鸿知道云汐要急,立刻掠到她身边,捉住她的手臂说:“别去。”
“喜乐怎么会被劫走的。”云汐甩脱玄凌的手腕,怒气冲冲地说:“为什么不救她。”
宇文若鸿无奈地说:“那些人都是高手,我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七个,而且喜乐在他们手上,我稍一妄动他们会杀了她的。”
云汐冷冷地咬着嘴唇,也许宇文若鸿说的是事实,但她知道,他绝对沒有尽全力,否则那群蒙面人不可能这么快就把喜乐带走,云汐回过头,看向黑衣人消失的地方,宇文若鸿一向狠毒冷漠,喜乐又不是他什么人,指望他拼命去救是不现实的事情,她还是得靠自己。
她深吸一口气,准备跃上房去,却觉得背心一麻,不由自主地往后栽倒,宇文若鸿伸手抱住她的身子,沉着声说道:“我不会让你胡闹,那群人武功很高,你想去送死,也得顾虑顾虑肚子里的孩子。”
云汐又气又急,怒道:“宇文若鸿,你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我的孩子了,喜乐救过你的命,你就这么丢下她不管,像当年丢下我逃命一样吗?”
宇文若鸿心中一痛,云汐果然很在意这件事,他抿紧嘴唇,沉默半晌还是冷冷地说道:“我这个人就是冷血无情,你说什么都好,我绝不会让你去做傻事。”
云汐被宇文若鸿点了穴放到床上,动弹不得,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她软硬兼施,死磨烂缠,可是宇文若鸿吃了秤砣铁了心,无论她说什么,他就是不为所动。
玄凌去镇子上给云汐抓药,又处理了一些其他事情,直到傍晚才回來,一进门便感觉到了不正常的气氛。
云汐见到他立刻大叫:“玄凌,快去救喜乐,她被人劫走了。”
玄凌大吃一惊,若说有人來劫云汐也算正常,可他们竟然來劫喜乐,有什么目的……
他沉着声对云汐说:“你在这呆着别乱跑,我去找喜乐。”
宇文若鸿不动声色地追出房间,对玄凌说:“他们以为劫走的人是云汐,你心里有个数。”
玄凌阴郁地扫了宇文若鸿一眼,不再多说,追了出去,这就对了,他就说怎么会有人來打喜乐的主意,云汐是年梦漓的事情,知道的人极少,而会把年小乐错当成步云汐的,就更少了,他已经知道是谁暗中作梗,他们竟然敢背着他行事。
玄凌提气纵跃,來到一处破旧的围墙边,毫不犹豫地跳了进去,打开院中的机关,进入一间密室。
“少主子……”密室口的人见到玄凌,有些心虚地说:“您怎么來了。”
“哼。”玄凌冷冷地说:“我再不來,你们就要反了天了。”他一边说,一边不顾那人的阻拦,飞快地往里走。
“少主子,您别……您……”跟在玄凌身边的人急得满头大汗,可是他拦不住玄凌,玄凌不耐烦地把他推到一边,大步流星地走了进去。
乍见到眼前的情景,玄凌倒吸一口凉气,一句女子被五花大绑,捆在一个巨大的池子上面,披头散发,身上接着无数管子,池子下面有数不清的蛊虫,显然他们准备放她的血來喂祭灵蛊。
最让玄凌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名被绑住的女子抬眸的时候,他看到的真是步云汐,沒有身孕的步云汐。
若非玄凌之前见到云汐好端端地在屋里呆着,被宇文若鸿制住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他一定会以为云汐流产了被人捉到这來,他眯起眼睛,心里五味俱全,喜乐……
“少主子,别为难小人。”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玄凌后知后觉地从眼前的震撼中回过神來,冷冷地向那人扫视了一眼说道:“白令,你找死。”
“这是杜大人的命令,我们也是奉命行事。”白令面无表情地说:“少主子,我知道你喜欢那姓步的丫头,但是宇文风此次出征雪国获胜,无论他能不能得到齐国的皇位,都一定会得到雪国的支持,再有步云汐相助,会是我们极大的威胁。”
玄凌面色一沉:“所以他就要对云汐下手,别忘了我们合作的前提是什么。”
白令叹了口气说:“少主子,主子对您如何,您不清楚吗?上次您让他放过夜雪儿,他就沒有再动手,可是步云汐不一样,她真的太危险,杜大人不顾大小姐的阻拦,和宇文佟联手,就是想让您以后的路更顺一点,他多想把齐国的天下交给您,当作对您的补偿,他是真把您当儿子來看待,把他对贤妃的感情,都放到了您身上,您就不能理解一下他的苦心吗?这个女人你得不到,她在宇文风身边,你杀不了他,只要宇文风还活着,她更永远不会是你的,既然如此,何必非给自己找这块绊脚石呢?”
喜乐幽幽抬起头來,玄凌只觉得两道冷嗖嗖的目光如利刃一样割在自己脸上,那种让他抬不起头來的感觉,从一进门就有,看來喜乐已经知道真相,看穿了他和杜恒永合作,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把戏,才会把自己变成云汐的。
他不敢和喜乐对视,只能转向白令,毫无声调地命令着:“放了她,否则一切,全部免谈。”
白令深吸一口气,抱歉地对玄凌说:“这件事,小人不能依您。”他转过头,吩咐道:“放血。”
立刻有人拿着锋利的刀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