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避而不见,温雅沒法在宇文风面前演戏,心里自然不痛快,不过云汐的到來至少给她带來了一样好处,她提出让宇文风住到她的翠雨宫的时候,宇文风答许了。
毕竟她是侧妃,宇文风总是不在她这里留宿,传出去也不大好听。
云汐仰头看着天空的明月,在心里揣摩温雅的话……
“为什么今日不來。”温雅的声音自身后传來。
云汐回过头看着她:“在我沒弄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我之前,我是不会听你摆布的。”
温雅勾起嘴角:“有两个原因,第一,我挺喜欢你,第二,你和王爷的事解决了,他才能安心对付幻影。”
云汐淡淡地说:“王爷是个冷静的人,就算我们的事不解决,也不见得会影响到他和你联手对付幻影。”
温雅眯起眼,斟酌地说:“看來年姑娘是误会我了,我让你留下來做人质,是想给你一个帮王爷的机会,倒不见得是真想拿你來牵制他,如果你有个三长两短,王爷不会放过我,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走那一步的。”
云汐冷冷地点头:“这点我刚才已经想明白了。”
温雅淡笑:“那本宫就不明白了,为何年姑娘总是对本宫怀着敌意。”
云汐低头摆弄着手指:“王爷是个聪明人,不喜欢心计太深的女人。”
温雅微微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汐抬起头冷清地看了温雅一眼:“我的意思是,我的感情,不喜欢和人分享。”
温雅眸光一沉:“我也不喜欢。”
云汐嫣然巧笑:“那我们还算有一点共同语言。”
温雅面上带着笑,心里却开始审视起身边的云汐……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一个月,云汐安分地在温雅身边做人质,从某种意义上说,她的角色已经从人质变成了钉子,只要有宇文风出现的时候,她都会守在温雅身边,她有一种直觉,这个女人不止是想和宇文风合作那么简单。
好在宇文风对温雅却沒有别的意思,她也沒有把她那些勾 引男人的伎俩用到宇文风身上,云汐发现,自从自己进翠雨宫之后,他们两人从來沒有同房过,这让云汐多少得到了些安慰。
云汐虽然不待见温雅,却并不妨碍她吸取这个女人成功的经验,她每日给宇文风做饭,然后让江媛端出來,她还会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细心地替他铺好被子,塞上温瓶,认真地收拾屋子……
温雅看在眼里,从沒有出面阻止,也沒有蓄意破坏,在这点上,云汐很是佩服,但她仍然坚持自己的观点,持之以恒地不待见这位公主。
云汐尽量避免单独和宇文风接触,她有些害怕,怕他冰冷的态度会令自己失望,即使现在他看她的眼神已经柔和了不少,但云汐还是不敢贸然出手,因为他这一个月來从沒主动和她说过话。
这一日,温雅将宇文风叫到她的闺房,屋外有重兵把守,而且那些人并非像寻常侍卫那样正儿八经地守着门口,却是潜伏在屋子周围,云汐敏锐地感觉到,这事有蹊跷。
她佯装倒茶试图走进屋子,竟然沒有受到阻拦,她不由得更加不安起來。
“替我谢谢杜祭司。”温雅的声音带着笑意,似乎很是欢喜。
宇文风警告地看了云汐一眼,只一个眼神就示意她哪來的回哪去,别在这里凑热闹。
可云汐听到杜祭司这三个字,哪里还肯走,温雅竟然和杜恒永有交情,这是她沒有想到的。
温雅回眸对宇文风说道:“杜祭司的独生女儿是王爷的王妃,这份情自然无需多言,有杜祭司相助,我们如虎添翼。”
宇文风微微颔首,装模作样地应了两声,对屋里一个陌生男人说道:“杜祭司手上竟然有暗月的人员名单,真是出乎本王之料,令人刮目相看,宋凌你回去一定帮我谢谢大祭司。”
那个叫宋凌的男人面上闪过一丝笑:“王爷客气了,暗月长年來对齐国多有骚扰,大祭司也很头疼。”
温雅看着手上的一张纸单,和宇文风对望一眼说道:“大祭司给我们送了这么份大礼,足见诚意,我们是不是也该回份礼呢?”
宇文风淡定地问:“公主的意思是。”
温雅似有所思说:“大祭司位高权重,自是万事不愁,温雅也沒什么礼物可送,不如就卖大祭司一个人情,送他个人,如何。”
宇文风眸中寒光一闪:“公主要送什么人。”
“当然是大祭司想要的人,我曾经听人说过,大祭司一直在找一个神秘的女人,那个女人很会操控蛊毒,她的血更是制蛊的宝贝,杜大祭司做梦都想要。”
宋凌倒抽一口凉气:“公主的意思是,步云汐。”
宇文风不动声色地说:“沒想到公主远在异国,竟然对雪国之事如此了解,步云汐是本王的侍妾,当年为了她,本王还和大祭司闹过别扭,不过现在已经是陈年旧事了,云汐早被父皇赐死,公主何必再提。”
温雅平静地将目光转到了云汐身上,笃定地说:“年姑娘,你是王爷的丫鬟,你见过这个神秘的步云汐吗?”
云汐背后冷汗直冒,撇了撇嘴说:“公主,奴婢才进王府不久,无缘见到步姑娘。”
温雅忧郁地叹了口气,对宋凌说:“你说本宫是不是天生不着人待见。”
宋凌怔怔地看着她,不明白她此言何意。
宇文风暗自防备,悄悄将真气笼在衣袖中,云汐也悄无声息地伸入手怀,拿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