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见宇文风说得一本正经,以为出了什么自己意料之外的事情,不由得有些紧张,立刻随他出宫去了。
宇文风回到读心斋,锁上了房门,吩咐外面的奴才除了傅宏云之外,无论谁求见,通通不见。
云汐的心更加提到嗓子眼,看来真的出大事了。
宇文风吩咐妥当,坐到塌前,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一张椅子,示意云汐:“坐。”
云汐坐到他身边,深吸一口气,竖起耳朵,准备听闻噩耗。
宇文风见到她紧张的样子,憋笑差点憋出内伤,他扬了扬眉毛,小声说:“本王收到一条线报,夜雪儿入宫之前,曾经失踪过一个时辰,有所能在这一个时辰里,有人替她解了蛊。”
“啊?”云汐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
宇文风故作高深地说:“我也是刚收到消息,还不确定,所以想让你再确认一下。”
云汐哦了一声点点头,可是马上,她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对方抢在我们头一步动手,是敌是友?”
宇文风微微抿唇:“这个我还没弄清楚,正在请傅宏云查证。”
云汐怀疑地看着他:“这件事情,有这么神秘吗?在宫里不能说,还非要回王府来说?”
宇文风轻轻咳嗽一声:“当然,这件事在没有查明真相之前,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为什么?就算杜恒永知道了,也不是找我们麻烦!”
“本王自然有本王的道理,说了你不懂。”宇文风端起王爷的架子,掩饰他纯粹就是想把云汐骗回来的真实目的。
云汐扁了扁嘴,小声嘟囔:“切!”然后不放心地问:“你确定这个夜皇后,真的对雪国国君有那么大的影响力吗?我看她虽然有才,但是相貌平平,在皇宫里,有才的女人太多了。”
宇文风唇角轻扬:“人与人的缘分很难说,有时候没有原因,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不见得是那个女人有多特别。”
云汐不相信的挑着眉毛:“那可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
宇文风侧着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我给你说个我自己的故事吧。”
云汐诧异地抬起头,眨了眨眼。
“几年前,我娶了一个姑娘,刚开始遇到她的时候,我觉得那女孩挺有趣,后来我却发现她是个天大的麻烦,专给我惹祸,还累得我中了锁命蛊,所以我就开始恨她了。”
云汐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佯装淡定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好奇地问:“后来呢?”
“后来我就骗她。”宇文风笃定地说:“因为我怕她知道了我的命捏在她手上,会以此为要挟,我想要让一个女人乖乖听话,最好的办法就是管住她的心,何况那丫头只是表面上看着聪明,实际上单纯得很,我略施手段,她就上钩了。”
云汐装不下去了,她站起身,将茶杯搁在桌上,声音有一点颤抖:“宇文风,我对你的情事不感兴趣!”
宇文风把云汐按回椅子上,平静地说:“我还没说完呢。一开始,我在想,等蛊解了,我就杀了她;然后,我又想,等蛊解了,我就告诉她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她,让她去受活罪;再后来,我开始害怕,万一她知道了我们的连命关系,会怎么样?我必须瞒着她,不惜一切代价瞒住她。我才发现,不管我愿不愿意接受,那个影子已经住进我心里,我不想让她知道真相,我很想骗她一辈子。”
宇文风抬头瞄了云汐一眼,见她低头不语,于是继续说:“但她还是知道了,她消失了,我找她三年却没有找到。你若问我她有什么特别,我其实已经记不得了,唯一记住的,就是她真的是个大麻烦。可能就是因为麻烦太大,才让人印象深刻吧。回头想到,人的一生倘若遇不到一个让你印象深刻的人,岂不也是种遗憾吗。”
云汐听着宇文风的话,有一种恍在梦中的感觉,忽然,一阵强烈的麻痛让她从迷糊中清醒过来,她第n次没有控制好情蛊……
云汐懊恼地跺了跺脚,却还是忍不住问道:“你的意思是,你真的喜欢上她了,到现在还记得?”
宇文风微微一笑:“也许吧,但是过去的都过去了,本王不是一个沉湎于过去的人,我告诉自己,如果下次再遇到心动的女孩,我不会再放掉她。”
云汐扬了扬眉毛,刚刚涌起的柔情瞬间化为乌有,靠,他跟她念叨了半天,就是为了告诉她他已经把她放下了!
宇文风满意地欣赏着云汐眼里的愤怒,唇角勾起一丝迷人的笑,忽然站起身,伸手一带,将她拉进怀里。
云汐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已经砸在某人的肩膀上,她皱紧眉头,刚想骂娘,忽听到他在耳边低语:“小东西,乖乖呆在我身边,如果你敢逃,我打断你的腿。”
云汐咬紧嘴唇,他说遇到心动的女孩,是她吗?他这算不算是在变相地表白?她忽然不可抑制地生起气来,冷冷地对宇文风说:“王爷,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你是不是也该问问我的意见,问问你是不是那个让我动心的人呢?”
“那,是不是?”宇文风笑眯眯地看着她。
“不是!”云汐十分肯定地回答:“王爷能休了你的王妃侧妃,只娶梦漓一个吗?如果不行,就等你能做到的时候,再来找我吧。”
宇文风收紧胳膊,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你很贪心。”
云汐扬起一丝淘气的笑:“梦漓现在还年轻,还有青春美貌可以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