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玉莹掂量地看了看云汐,又不屑地瞄了红玉一眼,那个青楼出身只会像哈巴狗一样摇尾巴的女人,能有什么能耐?
在梅玉莹看来,虽然从前的步云汐也是青楼出身,但人家毕竟是郡主,而且长了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蛋,不像这个红玉,长相妖娆却略显艳俗。宇文风会把她收房只不过是把她当成了对云汐那个贱人的念想而已,红玉给她提鞋都不配,她要罩着她,也就是举手之劳罢了。
念及于此,梅玉莹笑道:“红玉和本妃向来投缘,即使小医仙不交待,我也一直把她当亲姐妹来对待的。”
云汐满意地扬了扬下巴,向梅玉莹伸出手去,淡淡说道:“我再给侧妃搭把脉吧。”
梅玉莹将手交给云汐,追问道:“你确定能让我怀上王爷的子嗣?”
云汐不冷不热地说:“我只能确定你的身子没有问题,至于能不能怀上子嗣,却不是我说了算的。”
梅玉莹略有些不快,但又不敢得罪云汐,只好大方地说:“只要我的身子没有问题,后面的事,就不劳小医仙操心了。”
云汐和梅玉莹达成交易,不动声色地控制住她体内的冷情蛊,她能为红玉做的事不多,既然红玉决心要留在宇文风身边,她只能尽力让她未来的路显得不那么荆棘坎坷……
云汐治好了梅玉莹,但梅玉莹并不相信,非要留她多住些日子以便随时调整药方,还把云汐从客房给弄到柳芸阁去了,云汐胡乱给她开了些补身子的药,乐得拿梅玉莹当幌子,暗中观察杜紫烟。
可杜紫烟却异乎寻常地淡定,明知道梅玉莹在找云汐治病,明知道云汐很有可能治得好,却没有任何举措,反倒时常请云汐过去聊天,和她交流医术,好在云汐不是完全的赤脚医生,还能和杜紫烟对得上话,否则一准得被她看出破绽来。
云汐最大的收获在于她在杜紫烟那里找到了十来只灵蛊,趁杜紫烟不在,往它们身上滴了几滴自己的血,此时的云汐纯粹只是孩子心性,想和杜紫烟来个恶作剧,准备看着那个女人傻呼呼地去养一群听命于自己的灵蛊,她绝不会想到她此刻一个无意的举动,竟能帮助宇文风扳倒了杜恒永。
时间如棱,一恍云汐已经在五王府里呆了一个月了,她私心觉得梅玉莹是准备长期绑架自己,直到她怀上孩子为止。喜乐始终没有消息,玄凌也没有异动,云汐觉得在这种时候,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一个月来云汐见过宇文风四次,三次是他来看梅玉莹,一次是他来看红玉,云汐觉得自己现在真的能很淡定地远远看着他与别人相处了,她冷静地无视掉心里的失落,警告自己这就是现实,绝不能够再次沦陷。
这一日,云汐闲来无事,在院中散步,路过红玉的屋子,见里面亮着灯,略感诧异。要知道红玉可是梅玉莹的应声虫,通常这个时候,只要宇文风没来,她都一准是在梅玉莹的屋子里听候差遣。
云汐推门而入,对红玉盈盈一笑:“今日怎么没到侧妃那去?”
红玉看了她一眼,友善地说:“今儿是十八,我还没活腻呢,自然不会过去。”
云汐扑哧一笑:“为什么不能过去?王爷来了?”
红玉笑着摇了摇头:“王爷自然不在,每月十八王爷都不会亲近女色,总是一个人呆着。”
云汐略微一怔,然后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十八是什么日子?对宇文风有什么意义?自己和他有什么事情是在十八日发生的吗?
红玉继续说:“我也是听梅姐姐说的,自打她嫁进王府,就一直如此。”
云汐尴尬地舔舔嘴唇,对宇文风有特殊意义的日子,果然和她扯不上半分关系!
她赶紧甩甩长发,佯装好奇地问:“既然王爷不在,那侧妃那里为什么不能去?”
其实云汐现在对这个问题已经没什么兴趣了,可红玉的反应还是让她吃了一惊,红玉红着脸,吱呜地说:“侧妃的事,我怎么会知道,总之说了不能去,便是不能去。”
云汐审视着红玉的表情,心里火光一闪,梅玉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吗?还要挑一个宇文风绝对不会来的日子做,难道她想对宇文风不利?
云汐不动声色地站起身,向红玉告辞。红玉眼中掠过一抹冷笑,她一直严守的这个秘密,终于派上用场了。
好管闲事的小医仙对阵不知廉耻的梅玉莹,结果会如何呢?红玉从不指望云汐能扳倒梅玉莹,但云汐若在柳芸阁里不明不白地死了,宇文风即使不会拿梅玉莹怎么样,心里多少也该对这个女人升起几分防备吧……
云汐回到屋里,换了件黑色的紧身服,用纱巾蒙起脸,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
梅玉莹屋里很暗,云汐悄没声地跃上房顶,掀开一片瓦朝下张望。
七宝和几个丫鬟正在服侍梅玉莹梳洗,看上去十分正常,梅玉莹揉着太阳穴让她们出去,说自己身子不舒服,今儿要早些歇息。
云汐有些困惑,又不甘心这样就离开,心想梅玉莹会不会借生病为由支走其他人,再行阴谋的勾当……
可是等了两个时辰,梅玉莹却没有任何动作,云汐一个人杵在屋顶上又冷又无聊,差点睡着。她郁闷地扁扁嘴,罢了,看来是她想多了,还是回去洗洗睡吧。
正当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下面的屋里传来一阵响动,将云汐原本甚是无趣的胃口又重新被吊了起来,屋里传来梅玉莹的声音:“你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