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顾伊的声音里还透着些许沙哑,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被报道出和别的男人偷情的丑闻?她的目的何在?
顾伊出神的看着黑掉的电脑屏幕,黑亮亮的屏幕上映出她无神的双眼,她想了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会是她,因为她从来就没有把她算在可怀疑的范围之内,从没有想到幕后人会是那个她当做亲人的人。
“炎鹤,你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同是女人,她该知道,这样偷情的名声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就是一生摆脱不了的枷锁,是一辈子的污点。有哪个男人会愿意娶一个可能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女人?
顾伊抱着楚炎鹤,把脸埋在他的胸前,幸好她遇见了他,幸好在她一生中最低谷的时候,遇见了楚炎鹤这个给她温暖给她爱的男人。
“这样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顾伊想不通,这样做,不仅害了她,也害了她自己不是吗?如此做法,如此不留情面,毁的是顾伊的名声,可打得却是那个人的脸!
“伊伊……”楚炎鹤一时也想不通,这个人,完全不在他怀疑范围之内,估计说出去谁也不会相信,是顾伊当时的婆婆找男人来毁坏顾伊的清白。
屈母这么做,不仅害的是顾伊,还是毁得她整个屈家的名声,男人被戴绿帽子,还是当众公然偷情,这种事传出去,毕竟不好听,没有脸面。可是,她就是这么做了。
顾伊冰凉的小脸紧贴着楚炎鹤结实温暖的胸膛,黑葡萄般的眼珠儿怔怔的注视着一个方向,羽睫间或一眨,暖橘色的灯光洒在上面,多了层透不进心底的浮凉之意。
这种在别人看似发呆的表情,却是顾伊陷入沉思的样子。
回想当时的场景,顾伊闭上眼,是啊,怎么会那么巧。
怎么会巧合到,正好她屋里有陌生裸男的时候,屈母上楼敲门,后面还巧合的跟着大批记者。按理说,记者应该都在一楼的宴厅内进行拍照报道,不可能有机会上到二楼,而且,还不是一个两个人,是一群人。
现在想想,简直是漏洞百出,没有想到是屈母,只因为,她是那个最不可能的人。
顾伊的嘴角微微拉开,露出一个苦涩冷然的笑,怪不得,怪不得作为婆婆的屈母在看到到她和别的男人裸身在床的时候,什么责备的话都没有说,怪不得,事后,她一直安慰她,说相信她。因为,原本就是她一手操办的。
要怪就怪她顾伊太过于相信别人,真把婆婆当成妈妈了,人家对自己一丁点儿好,她就感恩戴德的恨不得掏心掏肺,结果,最后把自己给套进去了。
作为婆婆,亲眼见到儿媳妇偷情,怎么会一句话都不问就相信了儿媳妇,还反过来安慰儿媳,这简直就是不合常理。
现在想来,一切都不合常理,可是,那个时候的顾伊,是真的把屈母当做了第二个亲生母亲。顾念情去世的时候,顾伊上大学二年级,她从小跟着母亲长大,对于母亲的依恋还是很深,母亲在那个时候去世了,屈母很恰当的出来充当了母亲的角色。
顾伊还记得,她一个人在加拿大处理母亲丧失的时候,因为时差问题,屈母守在电话旁,等到加拿大白天才给顾伊打电话,那声声细语,仿佛还在耳边。
听到屈母柔声细语的安慰,顾伊强忍着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泣不成声,那是她在母亲生病到死亡第一次哭,她一直忍着,扛着,但是她扛不住。
屈母当时做了什么?她听到顾伊的哭声,二话不说,订了加拿大的机票,连夜飞往加拿大去照顾顾伊。这样的举动,顾伊怎么不感动?相比沈仁贤的冷漠无情,顾伊怀疑,屈母才是自己的亲人。
看着门前一脸疲惫的屈母,顾伊当时就抱着屈母便痛哭起来。屈母身上还有夜晚的潮露,衣服有些皱,甚至并不是那么好闻。但是,顾伊觉得那是自己闻过最好闻的味道了,是妈妈的味道。
因为屈铭枫忙着回国稳定事业,屈母一直在加拿大陪着顾伊,陪她处理顾念情的丧事,照顾她的生活起居,简直把她当祖宗供着。
甚至顾伊晚上房间里有一丁点儿动静,屈母都会醒来,过去看看,顾伊是不是伤心的睡不着,是不是不舒服。有时候,顾伊失眠,屈母会陪着顾伊坐到天亮。
这样的人,这样把她当做亲生女儿对待的屈母,怎么会陷害自己呢?顾伊想不通,真的想不通。而且,这样做,她的儿子屈铭枫的名誉也会受到影响,她为的是什么?她又图什么?
“或许……你看到的都是骗局。”楚炎鹤其实想说,或许,连屈铭枫和她结婚都是一个骗局,但是,现任说前任坏话的事,难免不会让人怀疑他是在报私仇。
“是啊,一切都是骗局,一骗就是六七年。”顾伊自嘲的笑笑,她脸上写着“我是傻瓜,都来骗我吧”的字样吗?现在想来,当时她发现屈铭枫和杨蔚微偷情的时候,屈母出来说是屈铭枫因为自卑在试探她,这是多么可笑的谎言啊,可是,就是因为顾伊信任屈母,把屈母当成自己的亲人,所以,她也推翻了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轻易的相信了屈铭枫。
“伊伊,你是不是很难受?”楚炎鹤有些后悔告诉顾伊真相了,他知道被亲人背叛伤害的滋味,撕心裂肺的痛,痛过了便是滔天的恨意,能够湮没一个人所有的理智。他尝过,在十二岁的时候,楚云天想要放火烧死他跟母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