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你的伤——不碍事吧!”张扬表面上对这个二叔毕恭毕敬,心里却狠得牙痒痒,在他还没出事之前,每次带女伴回来,第二天早晨都会在二叔这只老sè_láng的床上找到。
“阿扬啊!二叔没事!一点都没事!你看啊!你现在不行了!这新婚之夜可不能冷落了新娘子!要不,让二叔进去帮你一下——!”
张虎那一双眯眯眼又冒出兴奋的火花,不断地往新房门里瞅,希望能够看到那个风情万种的新娘子!这小子现在这情况,怎么好做事啊?
“二叔!你身上有伤,还是好好保重身体吧!像你这年纪的男人是不能太过伤身的,过度的劳累小心早早的就驾鹤西游!我的新娘,还是我自己来就好!”
张扬一看张虎那副贪婪的模样,再一听他嘴里说的那一席话,火气腾地一下就向上冲,若不是面前这男人是他的亲二叔,他早就一顿老拳伺候了!
他打开新房的门,当着张虎的面狠狠地甩上门,差一点把张虎的眼睛鼻子给拍平!张虎见自己这个侄子对自己如此大不敬,气得牙痒痒,狠狠地冲着新房门踢了两脚,哼哼唧唧地往另外一个房间走去!
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漪漪和那个鬼脸少年阿炳待着的那间四四方方的小房子里,原有的灯光已经被熄灭了,门被关得严严实实的,空气有些浑浊,还弥漫难闻的尿骚味儿。
一侧墙壁最顶上有一扇小小的铁窗,深秋的月儿再没有往日那样的明亮,随着阵阵冰凉的冷风,透过顶上的窗稽朦胧胧的散落在冰凉的地砖,整间屋子显得格外的清冷和诡异!
黑暗中的漪漪有些害怕,跟一个陌生的长像怪异甚至可以说是有点恐怖的少年同处一室,她的心有些发抖,真个人也显得特别的疲惫,她根本就不敢闭眼睛,她好害怕那个人会冲上来攻击她!
就在漪漪半蹲在角落里,上眼皮和下眼皮不断地打架斗殴时,一阵悉悉索索的脱衣服的声音,让她脑子里那根弦绷得紧紧的,侧耳倾听是从阿炳那里发出来的!
“住手!你想做什么?你要是敢过来,我就一头撞死在你面前!”漪漪厉声说道,连呼吸都快停止了!
“啪——!”漪漪感到自己的头被某种不明物给一下子盖住了,忙拿下来一摸,像是衣服,那个阿炳的衣服,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白痴女人,拿去垫垫你那丰满的屁股吧!怀孕的女人不能坐地上!”阿炳还是破着个嗓子,漪漪的脸腾一下像火烧似的,她感觉自己被调戏了!
“快闭上眼睛睡一觉吧!我在这里把着门,没人敢欺负你的和你肚子里的宝宝的!你也别担心我!我这还未发育完全,而且全身都是伤,根本就伤害不到你!说了那么多,好累啊!睡了先!”
略显沉重的鼾声,又在这间小小的房子里散开了,漪漪听了阿炳这一番话,心里真是又气又惊,气得是这人说话怎么就那么直白,惊的却是没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要保护她和宝宝!
他究竟是个什么人啊?为什么要保护她们母子?他们之间可是从未认识啊?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漪漪一时之间迷糊了,她总觉得这个鬼脸少年身上有种让她熟悉的感觉,却又不知道那熟悉感到底指的是什么!
因为怀着孩子,因为阿炳沉沉的鼾声,因为经历了太多意想不到的事,漪漪即使意志再鉴定,终究还是逃不过瞌睡虫的侵扰,一头跌入了梦中!
竖起耳朵听到轻柔的鼾声,阿炳知道角落里的白痴女人已经睡着了,那张半人半鬼的脸展开了怪异的笑容,要是这时漪漪醒来,一定会被吓死的!
阿炳没有睁开眼睛,也没移动身子,他知道这女人敏感神经强得很,稍微有点儿风吹草动又会草木皆兵全城戒严,长期这么下去一定会神经衰弱的!
仔细想来,自己这两天所经历的事也够让自己应接不暇的了,先是在梦中看到张香玉和这个身体的主人阿炳一起正要将漪漪腹中的那个可爱的宝宝剖出来做晚餐时,不由得大叫一声。
结果,不知怎么的,自己的魂魄就飞到了这个瘦得像根干柴棒棒的阿炳身上了,那刀子自然不能往自己曾今爱过的这个女人肚皮上割去,而是一转弯刺中了身后张香玉的小腹。
当时,张香玉脸上震惊的表情,他记忆犹新!活该!那该死的女人,谁让她这么的恶毒,这么的残酷无情呢!原本是想一刀刺中她的要害的,却因为她终究是个女人,所以自己才没下狠手!
紧接着就是大量虎头帮的弟兄们将自己围攻起来,害怕漪漪和宝宝再次遭遇毒手,便抱着昏迷的漪漪冲出重围往外跑去,一边跑一边观察地形,这才发现这里原来是张虎最为得意的监狱别墅。
这里的每一个房间都修得像是监牢似的,让人感到十分的阴森恐怖!由于这阿炳像是从小被虐待的缘故,身体严重的发育不良,这情形就是自己走路都会两根麻杆腿打颤,更别说还要抱着一个大肚子女人跑了!
没跑多久身体就已经发虚了,慌不择路地就进了这个房间,被后面紧跟着的张香玉的爪牙给一拥而上群殴了……
后来的事,大家也就都知道了,笔者就不再这里絮絮叨叨了!呵呵呵——
阿炳目前要想的是如何安全的将这个女人给弄出去,这样的话,即使是自己死了或是再也回不了肉身了,那也会坦然的!
“啊——!张扬!你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