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盛夏。梓桑。
海风呼啸。烈日当空。
秋思殿外。一名内侍宫人神色忧愁。在院中來回走动。时不时的看向院门处。
秋思殿中。熏香撩人。娇吟声声……
“陛下。文卿受不了了……啊……”女人娇弱的求饶声和着男人的粗重的喘息声。汇成了一曲原始的乐章。[
巨大的龙床之上。交叠的身影。抵死缠绵……
最后在男人的低吼声和女人的尖叫声中。一切回复了平静。空气中。一种糜乱的因子在漂浮。
“陛下……”好一会儿之后。女人的声音娇滴滴的响起。一双白玉一般的纤手抚上了男人的胸膛。媚眼如丝的看着身旁的男人。
男人的手也毫不客气的覆上女人胸前的丰挺。肆意揉搓起來。看着趴在自己胸前的女人片刻之后嘴里就哼哼起來。露出一脸想要的放荡模样。眼中闪过厌恶的神色。铁臂一挥。那女人尖叫着滚下了床……
“滚。”一声怒吼之后。殿门被打开了。两名内侍赶紧冲进來将赤身**的女人拖了出去。
金裕烦躁的再度躺下。对那女人凄惶的叫声充耳不闻。
片刻之后。周围再次恢复了宁静。
金裕闭上双眼。低声唤道:“坛子。”
刚才在院中來回走动的内侍一听。浑身一颤。感激跑了过來。
“陛下。有何吩咐。”
“人还沒有回來吗。”
“回禀陛下。还沒有。”那叫坛子的内侍战战兢兢的说。
金裕一拳重重的击在床上。“一个月了。怎么还不回來。”
坛子看着金裕那焦急的模样。心中腹诽。“可是。那岳州城的拍卖会昨天才结束啊。就算再快。也要明天才能回來啊。”
金裕挥挥手。坛子赶紧退了出去。擦擦额角的汗。“天啦。那到底是怎样一个女人啊。让陛下念念不忘。走火入魔一般了。”
殿门关闭之后。金裕一个人躺在硕大的床上。一种孤寂的感觉油然而生。不禁低笑一声。果然。坐上这个位置之后。果然就像她说的那样。高处不胜寒啊。这种清冷孤寂的感觉原來这么让人感受。即使身边又再多的人。即使和女人纠缠在一起。也感觉不到温暖。
三年了。回到梓桑三年。当知道她香消玉殒之时。他才第一次体会到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他后悔了。当初。他拼死也应该带她离开的。
可是。悔之晚矣。当去年白烨领兵攻來之时。自以为是的三皇弟彻底溃败。他终于坐上了梓桑国君的位置。可是。他却沒不开心。他要的。不是这个。
就在他感到比疲惫的时候。从大越传來一个让他惊喜的消息。[
大越的海滨城岳州。有一家独特的酒吧。每年的七月提供三坛醉梦一生。
醉梦一生。他记得那是她最爱的酒。他尤记得她和白烨成婚时。曾要了醉梦一生当聘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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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梦一生。一生醉梦……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亲自前往岳州城。但是。身为国君的他。连走出皇城这个牢笼都做不到。
是的。他每天有处理不完的政事。大的小的。让他越加的厌烦现在这个身份。
可笑当初他还那么的积极的想要夺取这个位置。以为坐上这个位置之后就能操纵所有。却不知道。坐上这个位置的人。都会被这个位置吸掉所有的精力。
当初洛之意说过人生如梦。是啊。每个人的人生都不同。所以才有不同的梦。可是。他的难道就只能是这样的噩梦吗。
金裕正颓然的想着。忽然。外面传坛子带着兴奋的禀报声:“陛下。人回了。”
金裕触电一般坐了起。将龙袍披在身上。大喝一声:“宣。”
很快。殿门开了。一名锦衣官服的男子低头进入。恭敬的跪地行礼之后。毅然垂首而跪。
“人找到了吗。”
“回陛下。那酒吧的确有一名女掌柜。叫冷如馨。但是。和陛下描绘的画像完全不同。”
“你是说。那酒吧的掌柜不是我画的人。”金裕难以置信。心中的失落如浓雾罩下。
“不过。那酒吧中却有一名妇人和陛下的画中人有几分相似。”
刚刚的失落重新被希望代替。金裕不顾自己衣衫不整。快步走到那锦衣男子面前。“有几分相似。”
“那女子有殿下画中人的倾国倾城之姿。且眼角蝴蝶的位置是一块又大又黑的胎记。”
“胎记。”金裕所有所思。“在眼角蝴蝶图案的位置上吗。”
那锦衣男子点头称是。
金裕心中疑惑。但是刚才的失落已不再。胎记、蝴蝶。同一个位置。
“看是她了。”金裕嘴角浮起一抹笑容。如果那锦衣男子抬头看见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的。“她好吗。”连声音也温柔了几分。
“据说身体不是太好。还带着一个两岁多的孩子。”
“她生了什么病。”金裕的声音已经带上了心疼焦急之色。[
锦衣男子摇头。“听说是生产之时落下的病。之后身体孱弱……”
……
锦衣男子离开了。金裕一个人在殿中焦躁的走走去。得到她的消息了。可是。他的心中却越加的焦躁起。她如今单身一人。如果他去接她梓桑的话。她愿意吗。
坛子在外面看着自家主子在殿中回踱步。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傻笑。那模样哪还有一国之君的威仪。简直就是一个陷入情爱不能自拔的毛头小子。
坛子心中将自家主子腹诽的千遍。最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