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的空气里响起敲门声,哒哒地,却是十分急切的。
言梓夏微怔,竟晃晃地有些失神,应了声,便只准了李安和大夫进来了!
房间里,满地衣衫凌乱,竟像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李安却最先注意了白子卿的状况,拉着大夫便上前查看,心中有些惊慌。
此刻,言梓夏嘴角也莫名地一道血线,施施然滑落,入了上等锦被里,渲染一片。
白子卿一急,起身,锦被滑落至胸口,那撩人的暧昧火热仍是让老大夫一怔,险些昏了过去。
“言言,言言——”他言语急切,却无法表达出心口的那份执念。
老大夫正是上次为这二人治病的人,也算是王府的专用医师,对于这样的情况不紧不慢。
他一手捋着自己极短的胡子,一手探着二人的脉象,毫不含糊,面色平稳。
片刻,他嘴唇微动,看着言梓夏,沉声道:“王爷王妃,你们身体里脉象十分紊乱,血液逆流,且来势凶猛,怕是上次药物所致啊。”
“那药不是解了吗?怎么还会?”言梓夏不解。
老大夫沉吟了下,轻道:“王妃,其实那些春.药的解药,有些是能解掉全部药性,有些却只能解除一次药性,表面上并不能看出什么,只有遇见像——”
呃,现在这种情况时,老大夫有意瞄了一眼白子卿,继续道:“呃,火热的情绪能够引发原本潜藏在身体里那部分未解掉的药性,所以?”所以就像他们现在这样了,所以之后要做什么,就不用他一个老大夫多说了吧!
“别无他法了吗?”这话,是李安问的,却是代言梓夏问的。
言梓夏感激地看了眼李安,终究什么也没有说,抬眸看向傻愣愣的白子卿,已经擦掉她嘴角的血,却任由自己的血细细流淌着。
“傻王爷,你知道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此时,言梓夏竟恨极了这个傻子!
白子卿竟裂唇轻笑,若阳光初开,雨露微润,像顽皮的孩童般微歪着脑袋,低声轻问道:“言言,我们为什么会一直流血啊,而且,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床纱袅袅若女子万千的柔情,层层萦绕在那交缠着的二人身上,荡漾着一片涟漪。
白子卿充满力量的手臂紧紧抱着言梓夏,脸若桃花,那黑色顺直的发丝服贴在他俊逸的脸庞两侧,而那紧抿的唇畔似乎正在压抑着某种欲.望的情绪——
言梓夏的衣衫早已被白子卿扯落,撕拉的声响呼应着淡淡的呻.吟声。她眼神迷离,胸口急剧起伏着,小巧红艳果实随着彼此呼吸起落,越发显得晶莹剔透。
“白痴,别乱摸。”言梓夏娇嗔地低吼。清晰的心跳声:“咚”:“咚咚”,在胸腔回响,一声比一声更激烈,好似要跳出那赤.裸的前胸。
“言言,言言——”白子卿早已不知如何是好了,瞪着迷蒙的眸子吻上言梓夏的唇,身体似乎再也忍不住地厮摩着,那样小心翼翼地,却又异常享受那种厮摩的快感。
言梓夏被那厮摩带来的快感爽得要爆炸,但是她在怕什么?紧张什么?或者是在期盼什么?
“该死的,你知道自己做什么吗!”她白了白子卿一眼,却有些无能为力,羞愤难当。
什么香艳,什么旖旎,什么欣羡——纯粹是说笑的,都是那些书里骗人的才是,言梓夏愤愤然,她现在可是前胸坦荡,门户大开,上下凉快,蠢男为伴啊!
白子卿愣了下,微微皱着英挺的眉毛,紧抿着肉色薄唇,微闭着深邃的眼眸。
那鬼斧神雕般的俊美容颜,在迷蒙的滟潋时光里,在雾气萦绕里,显得如此地不真实,如王者一般的不真实,却愈发引人神往。
一瞬间,言梓夏有些恍惚了,竟然迫切地想用自己的柔软,触碰那笔直的鼻峰,挑逗这俊逸非凡的男人。想让那坚硬的火热在自己的缠绕下,划成炽热的纠缠。
无止无尽,不眠不休——
白子卿——言梓夏虽然是被迫如此的,那一刻,她却透着自愿。
这个男人,全身上下,无一不透漏着‘致命’二字,虽然是个傻子,却想要依附过去,享受那被蔽护着的似水温柔了。
言梓夏觉得喉咙发干,那似灵魂深处的饥渴,被眼前的男子唤醒。
凌风楼里不时传出细碎的呻.吟声,粗喘声,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地动听。
院外,红影一闪,透着呼啸的风声,带起了一片落叶,轻晃晃地落在长廊上的石椅上。
言梓夏闷闷地握紧了拳头,似乎欲将白子卿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否则难解她心头之后啊!
奇异的,那药似乎是都解掉了,再也不用担心了!
红唇皓齿,言梓夏咬着嘴唇,愤愤地瞪着那个做错事一般的人,终于一跺脚,却是突然被身下的尖锐痛楚扯得险些摔倒在地了,狼狈万分!
秦落影轻笑,急忙扶稳了她,却微微一晃,松了手。
“落影,你怎么了?”言梓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看着秦落影,又看向了她身边的岫竹。
窗外下着淅沥淅沥的细雨,滴答滴答似乎是雨滴在树林间与落叶奏着的清鸣。
七月的雨显得过于安静,就像那安静翻动着书页的声响,安静的只有书页的声响,再无其他的声音,风从窗外吹进来,颊边的发丝飞扬了起来,又轻轻的落了下去。
七王府却多了一件喜气洋洋的事情,那便是侧王妃有了小世子,一个生下来便将属于白子卿的小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