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蔚蓝的,云是绵白的,地上各色的风信子遍地,蒲公英被风吹起來,轻轻地飘荡着。
夏梓言站在其中,突然腰间一紧,一人笑着拥上她的身,在她的耳畔,叙述情语,无限缠绵。
她也笑开了,无比明媚灿烂,带着清新脱俗的气质,辉煌了天地。
什么时候,那个人,早已深深地刻入了心底了,已经在她的心中占据了无与伦比的重要位置。
就算牺牲自己,就算是远离,就算是死亡,。
翌日清晨,萧幻儿差点就睁不开眼睛了。
她好不容易挣扎了大半天,撑着比昨日还要昏沉刺痛的脑袋,随即唤绿儿拿來了铜镜,勉强睁开一条眼缝,想要看看自己此时的形象。
果然完蛋了,想起昨日梦见了白子卿,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啊!。
唔,现在她的眼睛,可是肿得比核桃还要核桃,酸涩得几乎无法把眼睛完全睁开,索性再度闭上眼睛,乖乖地躺回了床上。
“小姐,您昨晚,。”绿儿一时无法回神,忍不住关切地问。
不仅绿儿,就连一同侍候萧幻儿的另一个婢女青儿也很是诧异的瞠目结舌。
可恶,竟然为了白子卿哭成了现在这个白痴样子,毁了她刚刚想要维持的所有风度,。
萧幻儿闭着眼睛,感觉是无比痛苦,再试试睁开眼睛,还是不行,真是难受。
忍不住地扯了扯嘴角,本想说些什么的,却忘记自己是个哑巴了,这才转了转身,看向了绿儿,微微启唇道:“绿儿,去拿沾冷水的毛巾过來,今天还是闭门谢客,谁也不见。”
绿儿拿着铜镜,正对着萧幻儿,自然瞧得清楚,便让青儿去准备了。
不一会儿,青儿将准备好的冷毛巾递了过來,萧幻儿二话不说就直接覆在眼睛上,酸涩的感觉总算缓解了一些,估计不用多久便会消肿了吧。
那么,趁着这个时间,她再好好睡一会吧,反正这个侧王妃早已名存实亡了,她也不急在这一时一刻翻身不是,往后有的是时间。
“侧王妃,。”眼瞧着萧幻儿又要躺下去了,青儿忍不住唤了一声。
“怎么了。”萧幻儿躺在硬实地被褥上,闭目凝神养息,可是手刚一接触被褥,立刻如同触电般弹跳起來,接着,猛地一把扯下了眼睛上的毛巾坐了起來。
青儿以为萧幻儿应她了,立马急急地道:“侧王妃,锦夫人在客厅等着呢?。”
绿儿微惊,刚刚小姐还说闭门谢客呢?这青儿就忘了,不过萧幻儿似乎并沒有注意青儿说了什么,而是细眸一转,锁住了被褥里那处可疑的突起上。
“小姐,怎么了。”绿儿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忍不住视线也瞟向了被褥里。
刚刚,是什么东西啊。
萧幻儿把手伸到被子里,摸摸摸,然后把那个硬硬的东西给扯了出來,。
四四方方的,竟然是个精致漂亮的紫色檀木盒子。
吓死人了,还以为是谁在她床上放了什么暗器炸药之类的东西,要把她一举送到西天呢。
萧幻儿晃了晃盒子,从里面传來沙沙的响声,确定沒什么异常之后,伸出细白的手指欲把盒盖挑开,却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
原來,在客厅里等得久的锦绣夫人,早已磨尽了耐性了,仗着白子卿的宠爱,目中无人,愣是直直地闯进了萧幻儿的寝室,正巧打断了她的动作。
“锦夫人,我家小姐现在不方便,。”绿儿‘见客’二字还未说出,便被锦绣扫一边去了。
“呦呦,妹妹是藏什么好东西呢?姐姐在外等了这么久也不见出來啊!妹妹,。”
锦绣抬着高傲的眉头,状似无意地斜斜睥睨着略显得狼狈的萧幻儿,被褥上还放着四四方方的紫色檀木盒子,萧幻儿甚至还沒有打开看一眼,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呢。
锦绣却明显意不在檀木盒子,视线不屑却仔细地扫了这不大的寝室一圈,似乎萧幻儿在寝室里藏了男人,她是來替白子卿抓奸的一般。
“锦夫人,你知我家小姐,。”绿儿拼命地维护着萧幻儿,却只遭到锦绣更加高傲的愤怒。
“滚,一个丫鬟也配跟本夫人说话。”锦绣摆明了欺负萧幻儿是个哑巴。
萧幻儿微微抬眸,甚至还沒來得及着好装,便被锦绣撞了进來。
她却并未觉得多么难堪,即使顶着肿成了核桃的一双眸子,却是扬着唇角的微笑,十分随意地起身下床,似乎并不在意锦绣的出现,缓缓地更衣,站在了锦绣面前。
她朝绿儿示意了下,动了动唇,让她安心侯在一边便是了。
锦绣沒发现丝毫男人的踪迹似乎很失望,又被拒绝在门外,早已满肚子火。
这会儿又被萧幻儿彻底地无视了,一双勾人的眸子几乎要吃人的表情,好似在说:“萧幻儿,我称你一声妹妹,你别给脸不要脸,。”
然而,心中诽腹着,锦绣毕竟还算是个有脑子的人,微微压下些怒火。
“想來,妹妹昨日过得很舒服欢快才是,怎会顶着这么一副尊容,也不怕倒尽了咱们王爷的胃口,这也难怪王爷不肯留宿妹妹的幻梦轩了,。”
锦绣一口一个妹妹,摆明了沒把萧幻儿这个侧王妃放在眼中,她又自称是姐姐,其心是昭然若揭啊!只是言语提及了白子卿,想來是试探來了。
萧幻儿无法说话,只是轻笑,一旁的绿儿也抿紧了嘴巴,青儿更甚。
锦绣想要发泄怒火,无奈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