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前,宣武皇帝沈墨与天下第一庄的小小姐夏梓言大婚。
然而,成婚当日,新娘成了轩辕查侍郎的女儿查沐,而天下第一庄的夏梓言却不知所踪了。
许久之后,大雪覆盖了一切繁华初上,掩埋了一切肮脏不堪的过往。
轩辕七王府,正王妃暴毙,七王爷白子卿痛不欲生,于是千方百计地找寻与王妃相似的女人。
人们这才渐渐发现,原來七王府的正王妃,便是天下第一庄的小小姐夏梓言。
她早已嫁入了轩辕七王府,却为何能够成为宣武皇帝求亲的对象。
这一切,早已随着那一季的雪花消融了,亦或者全部冰封在了那个下着初雪的夜晚。
如今,她是萧幻儿,一个意外重生的生命。
萧幻儿看着郊外的春光,晨曦微染上绿意盎然的山坡,波光粼粼的溪水,清透的鹅卵石。
“绿儿,你家小姐再也不会让人欺负了,等着瞧吧。”她似乎忘记了自己是个哑巴,低低地开口说着,也不顾及绿儿在她身侧,是否能够瞧得见她的唇形。
然而,绿儿却是瞧见了,她眼中的坚决是那么深刻,散发着的勇气那么恢弘大气,绿儿有一瞬间的惊怔,这还是他们家的那个柔弱的哑巴二小姐吗。
是的,她明明就是,为何眼神却有些不一样了呢。
那是一个不一样的灵魂,一个名叫夏梓言的女子的眼神,如何一样呢。
萧幻儿轻笑着,心想白子卿既然喜欢收集她的模样,那么就尽情地收好了,只是,莫要让七王府肮脏不堪便好,而且,意欲抢走白子卿的那些个女人,。
他们以为,她真的是死人了吗。
“绿儿,秦将军现在可在京城。”秦将军,自然指秦远扬,此刻,她必须保证自己不能孤立无援,她需要别人相信自己,势必要经历一些磨难的。
绿儿微愣,这小姐怎么关注起轩辕的将军來了,还是,脑袋真出问題了:“小姐,你说的可是轩辕王朝的镇南将军,秦将军吗?”
“是啊!”难道,这轩辕还有几个秦将军吗。
夏日中午的阳光已然有些炙热了,大地是一片明亮的绿意盎然,树木逐渐枝繁叶茂,花儿落了,转眼长出了毛绒绒的生涩的果子,挂满枝头。
萧幻儿不禁暗暗地想着,不知道这秦远扬是否会相信她呢。
皇城一处茶楼里,萧幻儿沉默地看着窗外,等着送信的绿儿归來。
不知道,她身后是否会跟着秦远扬。
很奇怪的,她原本和秦远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关系,两个人都不会轻易地去打破彼此之间的平衡,他是轩辕王朝的镇南将军, 而她是堂堂七王府的正王妃。
他们是朋友,至交好友,虽然明知道一人有心,一人无意,却努力地不去碰触。
这一次,萧幻儿竟然首先想到了他,那个能够一直站在她身后的男人,那个肩负着国家责任和使命的男人,也许,她现在能相信的便只是他了。
秦远扬一袭灰色粗布衣衫,衬着越发精壮的身材,高大巍峨,剑眉圆眼,囧囧有神,鼻梁挺直,轮廓冷硬,笑容却是温和,让望过去的萧幻儿再一次怔然地有些发愣了。
他是秦远扬,即使过去了许多时光,他依然是那个当街遇上的帮她驯服了马的男子。
“侧王妃,您找秦某。”他萧萧肃肃地站着,他几乎不认得面前的女子便是萧幻儿,柔柔弱弱的,却是七王府的侧王妃呢。
他依稀记得白子卿肆意地找寻与夏梓言相似的女子,又如何不顾白浪的反对,便径自将萧幻儿带入了七王府,并封了侧王妃,地位在王府里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
只是,他们几乎沒有交情,几乎每次去七王府,也不曾见过这清新柔弱的女子呢。
“侧王妃,。”秦远扬微微提醒那怔怔然的萧幻儿。
萧幻儿猛地回神,转眸看向了隔间外,茶楼里的后院有处莲花池,池里的莲花也已经冒出了骨朵,真是期待那映日荷花别样红的风景了。
“秦将军请坐,绿儿,出去守着。”萧幻儿细细柔柔地抬手,用手示意秦远扬坐下,而后回过眸去,以唇语示意着绿儿去门外守着。
秦远扬皱眉,突然觉得有些不妥:“侧王妃,孤男寡女,恐辱了侧王妃的声誉呢?”
萧幻儿不在意地看了眼呆了片刻的绿儿,再次轻轻地启唇示意地道:“绿儿,出去守着。”
绿儿见萧幻儿如此固执,也不好反驳,反正她就在门外,若真有什么事情她也可以马上冲进去的,只是,她似乎忘记了,萧幻儿是个哑巴,即使有事也叫不出声的。
绿儿更是忘记了,萧幻儿面前的,是光明磊落的堂堂轩辕王朝的镇南将军秦远扬。
秦远扬在萧幻儿的对面坐了下來,炯目略略扫了萧幻儿一眼,却沒有太长时间的停留,毕竟她是侧王妃,这样盯着一个女子却是不妥。
萧幻儿不甚在意,斟了杯茶,抬手递给了秦远扬,一时间竟沒有说话。
茶香浮动,熏香袅袅,秦远扬却沒有心思喝上一口,他虽然镇定如常,心底却不禁诽腹着萧幻儿的意图,似乎,他们之间并不相熟,也沒有什么利害关系。
“侧王妃,不知您今日唤秦某过來,所为何事。”秦远扬恭敬而疏远地问。
萧幻儿轻轻地放下手中的白瓷杯,悠悠地望向了秦远扬,那灿亮的眸子闪闪烁烁,似乎是在说话,即使,她是一个哑巴,眼睛却似乎在告诉着秦